通常来说,形式依附于现实的物质基础才能存在,一个派系或者组织也必须有一个实际的根据地才能开展所谓的行动。然而,圣迹给予了每一个人一块像是颅内植入界面的东西,使得哪怕一个在北极一个在南极也能沟通正常,甚至还比普通手机还好。
那这也意味着,藏在暗面的东西远比想象中多。正如一句话:当你在一个房间里看见一只蟑螂时,其实房子里已经有无数只蟑螂了。
在无数信息交汇的通道里,便出现了这么一则:
通话时间:2248
晚上好教授,我知道这个点你在泡咖啡。那个诡刺者的尸体是拿不回来了,我估计他们已经拿去解剖了,估计鲸落提纯的事也差不多被捅出来了,这很头疼。
那你觉得偶因派会说出去吗?
肯定不会,这可是丑闻,他们巴不得捂住呢。说出去不就等于给异际派递刀子吗?所以我才拒绝了那可怜虫的申请,其实我该告诉他:联络人和审核人都是我呵呵。
那不就完事了,计划依然是稳步进行,再过几天应该就能做出完成品了。
效果真的和报告上说的
哼,那当然。对于普通人来说是绝对的死亡毒素,但对朝圣者来说却是至关的良药和强化药剂。这不就是上面最初的想法吗?只是我也没想到这份贪婪在现实中真的存在……
那不关我事。话说,另一个消息目前的三个s级别,两个s已经分别入了一个派系,最后的ss算是落单了,之前异际派邀请过被拒绝了,偶因派则是看对方拒绝后也没有抛出橄榄枝,现在对方师从一个很麻烦的家伙……
哼,有意思,当一个东西过于危险的时候,如果不能纳为己有,也绝对不会给对方,现在这局面来看真的是超然的地位呢……
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处置呢?任由他成长起来吗?他手下已经收掉了两个失控者,能力上未知,但绝对不差是可以的肯定的。
……事实上,决定权也不在我们手里。虽然两个派系不会拉拢,但绝对会看着。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失败了,就几乎没可能了,这是打草惊蛇。
那你意思是……
明天正好有个日常报告会议,我提议一下,还是要把太过出格的东西拔掉。一个s级能掀起的风浪无非是派系的最高层,但ss级,谁知道呢?不要让
不要让超出范围内的种子任由在外。你不用多提了,那这不就又是我的活了吗?你老人家发言他们难道还不同意吗?不如先讲讲怎么做吧……
正好我这里有一瓶实验用的鲸落药剂,是刻意向对朝圣者致命的方向配置的,你可以……
……
“叮”
“考试时间到,所有同学坐在座位上,等监考老师收回答题卡和试卷,清点完毕后统一立场。”…
杜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对着写得满满当当的答题卡,挥了挥发酸的手腕,一时竟有点满足感。他好久没有写这么多字了,这个学期甚至都没用掉几只笔芯。
一开始期末考试的时候,他还有点紧张,但一想到期末考试的占比也就4060左右,其实也没一考定局的错愕了。随着第一门的新鲜感过去后,杜倪以一个“一天两门,早上下午各一门”的节奏轻松结束掉了这个学期的进程。
他把答题卡递给了老师。不过嘛,最后一科考完了,他却轻松不起来。他甚至没有买车票,因为能回去的地方只有舅舅家,原先的家已经算是变卖掉了,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东西。
事实上,他在舅舅那边的所以家当也就两个大纸箱,就这还被嫌弃了好几年。现在大学出来了,他们估计也松了口气再忍几年,家里终于可以少个人了。
所以,他完全没有回去的愿望。自己考出来的理由不就是为了走出那片伤心地吗?何必又回去折磨自己呢。
不过,先想想怎么跟室友解释自己为啥不回去好了……
监考老师站在讲坛清点完试卷后,道:“大家可以走了,好好享受寒假哈。”
“呼终于考完了。”
“你最后论述题写的啥,我的天我没复习到那……”
“你说老师会给我打到满绩点吗?”
在各种议论中,杜倪抽起自己的书包,拉开拉链,取出冰冷的手机开机。过了几秒,他看了眼消息寝室群里都在讨论什么时候去赶车。
啊,他还在想要不要买票呢,毕竟花的是自己的钱诶。
杜倪一边挤着人群,一边看了眼消息列表:
顾若薇:我考完了。明天的火车,你要走吗?
这个消息被他冷落了快半天,至于在前面一条更是只回了句“同乐同乐”。他想了想,回了句:
杜倪:可能不回。
说了和没说一样。
然而,顾若薇秒回了:
顾若薇:那你还没订票咯,春节很难抢票的诶!^随你吧。你任务什么时候做?
啊对哦,她好像和自己一样,都可以自由安排时间进行任务。
杜倪:今天晚上吧,正好一起了结掉
顾若薇:你说得好轻松啊,搞得这东西跟吃饭喝水一样。我们一进去可以待上好几天,怕是出来都忘记自己是来上学的啦^
杜倪:那你要来吗?
顾若薇:来啊,我们直接在彼岸屋碰头好了,晚上七点半
杜倪:好
关掉手机后,杜倪抬头看了眼走廊外的天空话说,这家伙新的一年起,怎么开始喜欢用颜文字了……
算了,他是不会懂女孩子心思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甚至可能是未来。与其想这些,不如先回寝室跟室友一一道别,然后找个法子度过无聊的一人时光,这可能要实在点。
而且,杜倪现在怪期待下一个世界的,这么久没穿越,感觉都没什么乐子了。虽然这个危险的想法下一秒就被他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