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不走,让我和哥哥说几句话好吗?”
‘妈’这个字,对李曼姝来说,简直就是大杀器。
只要听到久歌叫妈妈,恨不得月亮都给她摘下来。
“好!那让妈妈牵着你,妈妈要牵着你!”
李曼姝像个小孩子,放开怀抱后,就紧紧牵住久歌的手。
久歌回握住她,握的更紧。
另外一只手却对着江淮勾了勾。
等江淮靠近的后,她踮起脚尖,悄声在他耳边道:“我把顾斯年阉了。”
江淮皱眉,困惑地看着小姑娘,似乎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久歌面不改色心不跳,又重复一遍:“三个小时前,顾斯年成了太监。”
江淮:“……”
空气,有那么一丝丝的凝滞。
江淮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消化这个消息:“你干的?”
“嗯。”小姑娘点头。
平静无波的小脸上,一点情绪都没有。
就好像她阉的不是一个人,而是给一只流浪猫做了绝育,永除后患。
那可是被媒体誉为‘行走的荷尔蒙’的顾斯年呢……
‘嗤——’地一声,江淮笑出声。
绯薄的唇瓣微勾,颊边酒窝若隐若现。那双深邃明澈的眸子,望着她,闪闪发亮。
久歌歪头,眨了眨小鹿般澄澈的黑眸,有些看不懂他的反应。
不是应该像系统那样,惊讶或者生气吗?毕竟顾斯年也不弱,对江家来说算是个不小的麻烦了。
困惑之时,头上多了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揉着她的发心。
“别怕,有我呢。”
宽敞明净的落地窗内,阳光倾泻一室,点点光斑洒在他的脸颊上,可以清晰地看到每一帧细微表情。
久歌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笑容可以这样甜,这样好看。
好看到……
她竟然又没出息地愣在原地……
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人家离开,那个笑,却像是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
好熟悉……
好熟悉。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她也看过这样的一个笑容……
“久久……”
直到有人唤了她一声,久歌才如梦初醒。
盯着李曼姝的脸,她又恍惚了:“妈?”
“诶!乖女儿!我以为这辈子都听不到你这一声‘妈’了……”
屋内,母女互诉衷肠。
屋外,却是唇枪舌战、针锋相对。
“江董,请您不要为难我们,把久歌交出来。她伤了我们老板,必须要有个交待!”
别墅大门外,是顾斯年的人。
“交待?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江家撒野?”
江东泽是生意人,性格又比较温和,很少会发脾气。
可此时他侃然正色,气场全开,久居上位者的威严,让他面对四个魁梧的彪形大汉,丝毫不怵。
反而在气势上,更胜一筹。
几人面面相觑,来时的嚣张气焰已经灭了一半,却仍嘴硬道:“江董可真会开玩笑,昨晚您还在顾家门口,求着见我们老板呢!”
江氏集团可以算是华国的龙头企业,顾斯年虽然是他们老板,但比起江家来说,简直不够看。
可昨晚江东泽在顾家门外低三下四的模样,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这位商业大亨再牛,不也得求着他们老板吗?
现在伤了老板的女人在江家,就得乖乖把人交出来!
至于江东泽为了什么事求顾斯年,压根不在他们了解的范畴之内。
更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久歌,正是江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