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恒有些懵,从地底被震出来,依旧不清楚状况。龙身在地上趴着,眼睛几睁几瞌,呆呆的看着陪伴千年的古寺化为乌有。
树木倾倒,山石滚落,飞鸟惊鸣高窜入云霄,走兽慌不择路坠入峡谷;阳光隐默,乌云重重,带着秋寒的冷风夹着豆大的雨点,给原就哀痛的伤口洒上咸盐水。
度恒晃晃大脑袋,甩去入眼的雨水;前爪拍地,整个身体瞬间腾空而起,窜入黑云层一翻搅动,更加大雨势。
释放压仰千年沉睡的灵力,无视人间疾苦,众情的在云端活动着筋骨。待到周身都爽快,度恒才收了灵力化为人形回到地面,时间竟过去两日。
一米八八的身高,身材匀称上披着样式简单又奢华的长袍;乌黑的长发被碧绿的玉冠束起,厚重的眉下是深遂的眼;鼻梁高挺,薄唇微泯带着三分轻浮。如玉公子,奈何走错时间,以为尚在荒古。
轻轻扭动脖子,只听得关节一顿暴响。度恒伸了伸腰,只觉浑身舒爽。
“醒来真好,漂亮的妹妹,哥来了!”度恒一番腾云驾雾,此刻已在陆中市内。
地震源在雅拉山脉中,陆中周边及下城各镇颇为严重,而陆中市所受影响不多,只震感强烈些,并未造成太多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
度恒从百宝囊中摸出把亮晶晶的扇子,十分拉风的扇了两下,又“啪”一下收起,摸了摸玉冠,整了整衣服;还是不放心,又从百宝囊中找出人高的镶晶镜子来,前前后后照了好几遍,直到自己完全满意了,才收了东西。
度恒昂着头,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独巷。
街上人群密集,因担心余震,没敢住回楼房,集中在各大小广场扎了帐篷;这还是有大部分人赶往各过处救援之后,留下的都是老弱与妇女。
度恒走出独巷,第一眼见到如此多姐姐妹妹,心情飞扬。当即拦住两位女子,自以忧雅道:“两位姑娘安好,小生这厢有礼了!”
两位女子先是惊讶,然后“噗嗤”一笑,转又想到什么,又沉了脸。其中一位冷冷道:“这哪来的二愣子,也不看看情况,穿成这样出来招淫显摆,也不怕被人唾弃。”
“唉,你快让开,我们没时间跟你扯皮。还有,赶快把你身上这身换了,否则小心遭别人恨。”另一个女子说道。这人是演戏入戏太深吧,这一身古风装扮到是帅气,可未免也太拧不清。陆中下各城镇死伤无数,哀鸿片野,披麻戴孝者各处都是;偏这人一身光鲜,游走长街还嘻皮笑脸,这是妥妥的招人恨。
度恒不明所以,抬起在手梳笼头发,朗朗问道:“这是为何?”
他就是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喜欢把自己装扮得风流倜傥,而且,凡人间的姑娘不都如此!
想当年,他往长街一站,那小姑娘大姐儿连同大妈奶奶的,不都含羞带俏的给他抛媚眼,递鲜花,更有大胆者拉着他的手塞香巾等等。
“什么为何不为何,你这人,长得好点也太没眼力见!你看看当下情况,大老爷们都在前线抗震救灾,没有往前线的,也都做着力所能及之事,帮着后勤来回往前线送水送吃的,照顾老弱。谁会像你这样,光长个不长脑,整游手好闲。”
度恒听得火上来,拉住那女子的手道:“嘿,你这女子牙尖嘴利,怎的不饶人哪!本公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到哪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两女子几作呕吐状,这人长得是不错,可没见过这般自恋的。现在的娱乐明星中不论老腊肉还是小鲜肉,都是顶尖的火腿级别,哪个又比这人差了去。
“王八犊子,还不放手。就你这神经样,别是从哪家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什么是神经,你是不是在骂爷?小女子好大胆,爷哪是你能骂的!”度恒只听出来这不是好话。活了几千年的老怪,从来都只有别人敬着他,敢惹他的人,白骨都化为泥了,何曾受过这种气。
“骂你怎么了,你就是欠骂!”两女子更生气,这人明摆着没事找事,反而横起来。这街道周围都是人,大伙都着,还有恃无恐,到底哪个旮旯里跑出来的。
“即是承认,那是要付出代价的。”度恒不受这气,敢忤逆他的女人都被就地正法,至于后果,他有的是本事狂妄。
度恒毫不犹豫,把骂他的女人拉入怀中,狠狠的亲了下去。
“啊,救命啊……”
“救命啊,有人强*女干……”
度恒强来,吓坏两女子,惊叫声呼来在各处维持秩序的民兵,把度恒团团围住。
“怎么,还想打架不成?”度恒放开女子,活动筋骨。他最不怕打群架;虐一群没有半点灵力的凡人,可算是小题大做了。
“怎么回事?”治安队长将两女子护在身后,不善的看着度恒。
这人真不懂事,敢在这种时候干违法之事,嫌命长了。
度恒“啪”的打开扇子,轻蔑道。“爷看上这两女子了,你,给我找个房间,叫她两洗干净等着!”
能被爷看上,那是她们的福气,将来再生个一儿半女,都是青龙血脉,定比那凡人强千百倍,她们应当感激才是。
周围静悄悄的,针落可闻。果真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神经病,且病情严重;不但胡言乱语,还胡作非为。
治安队队长抽抽嘴角,对身后的人说道:“赶快联系附近的精神病院,怎么就没把人看好,跑到大街上来,伤了人就不好了。”
度恒皱着眉头望了望周围的人,总算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男男女女的头发都不长,着装也很奇怪,天气虽带着点寒凉,也有穿裙子短袖的,胳膊腿都露了出来。这些人何时这般大胆了?
“你们成何体统?孔圣人教你们的话都忘了吗?”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治安队长实在看不下去了,对度恒说道:“那你是狡辩,还是真的有病,你既敢在大街上对女孩子动手动脚,就请跟我们回一趟景局。”
“景局,那是什么地方?”度恒收了扇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