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二老赶紧去扶周文山,但是周文山也是虚弱的说不出话来了。
只怕还没等官府判刑,就直接断气了。
楚元正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听闻周文山对待那些女子的行为给气的,颤抖的手指着房间:“去,赶紧把小姐救出来,带回楚家。”
嬷嬷赶紧去了。
不久,官府的人也到了,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刚才院子里的可怕场景,但是派人从周文山的院子里挖出了五具女尸,还是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周文山是逃不了一死的,但是楚元正看着接回去已经有些痴傻的女儿,还是忍不住的痛心。
也是幸好白离川为她招魂,补齐了三魂七魄,否则,她游历在外的魂魄,长时间不回到身体,怕是要在周文山的院子转一辈子,也找不到出路。
醒来后的楚灵忘记了有关于周文山的一切,都不知道原本的家住的好好地,为什么突然搬到这个福禄镇来。
楚元正见自己的女儿无事,忘记一切可怕的事情也好。
虽然这里的事情已经得到圆满解决,但是楚元正还是下定决心要搬离这里,哪怕住的地方不如这里大,也是坚决不带了。
给了白离川和姜禾樾报酬,就收拾东西走了。
周文山毫无疑问的被叛了斩刑,但是还没等到行刑的一刻,就死在了牢中,反噬的厉害,加上那夜受的伤,七窍流血而死。
得到消息,一夜之间,周家二老白了头发,变卖了家产,想要那些钱弥补楚家,但是谁知楚家已经搬走了。想要寻找姜禾樾和白离川,听说也已经离开福禄镇。
膝下无子,唯一的独子还犯了滔天大罪,只怕在阴间,也是要下地狱的。
后来,周家二老不断做善事,希望能够为周文山减轻罪孽,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离了楚家,白离川和姜禾樾继续上路。
虽然楚家家底不如周家,但是这点儿答谢的钱还是出得起的,虽然还是让楚灵嫁入了周家,事情办得不够圆满,但好在楚灵没有性命之忧。
且南元国不算迂腐,对于再婚嫁娶没有过多的严苛,是以,楚灵也是能找到一个好人家的。
白离川把楚元正给的钱还给了姜禾樾,还多给了一半儿,一共五十两银子。把姜禾樾乐得不行。
“现在钱也给了,我不用对你死缠烂打,你自由了。”姜禾樾把银子揣进腰包,说着,就准备和白离川分道扬镳。
白离川可不干了,拉住了姜禾樾,道:“你上次不是说要我教你除妖降魔么?现在拿了钱说走就走?正当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姜禾樾想了想,确实有这么回事儿,但是现在有钱,她为什么非要作死。
好吧她就是懒惰。
“这个......”姜禾樾扯开了抓着自己袖子的白离川,道:“我相信,你这么厉害,天下的妖魔都能被你抓尽,用不着我的。”
说着转身就准备跑,但是谁知白离川一把领主姜禾樾的衣领,把她拉了回来。用手攀在姜禾樾的肩上,下一秒直接锁喉,靠在姜禾樾耳边,道:“你想的还真是好,说学就学,说不学就不学,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儿?再说了,咱们好歹也算是同行,你这样对你自己不负责,就算不主动招惹妖魔,万一那日被妖魔招惹,你说说你害了自己,万一还连累他人怎么办?不行,必须学。”
说着,另一只手直接挥动灵力,口中念念有词,给姜禾樾身上下了咒术。
“你想干什么?”姜禾樾大惊。下一刻,就赶紧自己动不了了。
“不干什么,只是与你结个盟。”
“什么!”
白离川没说话,用刀割破自己的手指,下一刻,再可破姜禾樾的手指。
挤出两滴血,姜禾樾又看着白离川不知道念了什么口诀,血珠不落地,而是直接悬浮空中,随后相互旋转,融合,变成两道红色的光,围着白离川绕了绕,随后又围着姜禾樾绕了绕,姜禾樾动不了,只能视线不断地扫视。直到红色的光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
“契约。”
姜禾樾疑惑:“什么契约?我是有师门,有师父的人。”
白离川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姜禾樾,道:“不是主仆契约,也不是师徒契约,是感应契约,以后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所以,你别想跑。”
随后,白离川解了姜禾樾的禁术,虽然能活动,但姜禾樾恨恨的眼神看着白离川。
末了,姜禾樾诺诺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很厉害,但是又为什么,周家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离川的眼神变了变,开玩笑似的说着:“还不是顾忌着你,若是处理的太快,怕你不知道处理过程。”
姜禾樾干笑了一下,随后问道:“现在打算去哪儿?”
“啊?去邻镇吧,一路向西北而去。”
“西北?南元的西北处地广人稀,听说边界处,有个妖国。我可不去。”
在天一观呆了三个月,很多事情,姜禾樾还是听说过的。
“没说去妖国,而是与那个妖国相邻,想必肯定经常会有事件发生,咱们去游历,定然会有收获。”
姜禾樾看了白离川一眼,满是不悦,却也无可奈何。
......
天气慢慢变得炎热,姜禾樾很是不喜欢身上穿的衣服,又长又热,她怀念自己的短袖短裤,但是这个时代,别说没有,就算有,穿出来也是会被人说有伤风化。
白离川拿着一把骚包的白色折扇扇来扇去。
姜禾樾也觉得热得不行,于是把白离川的扇子抢来扇了扇。顺便欣赏了一番扇子上的画作。
青黛色的山从,隐约可见山从之中藏着几座金色的宫殿,山从之下有一条长河,也不知道这是画的何处的风景。不过还挺美的。
另一边,乍看之下什么都没有,但是仔细看,扇面用极浅的颜色画着一些姜禾樾不认识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