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亮总是唯一的光亮,在屋顶上的少年,手中拿着水果啃着,坐在房子的屋顶上悠闲的看着月亮。
“子京啊,你舅舅的可真会挑时候,你现在过来,我都不好意思动手了。”云不惊三下五除二便是吃掉手中的果子,走到屋檐前,用脚倒挂着房檐,透过半开的木窗,看着里面熟睡的白子京。
“你这家伙,还真是没有江湖中人的警惕,说着便是右手狠狠一抓。”一道内力带动夜风,将半关的木窗关上,而自己则是看着院落中,高耸茂密的老树。
便是一跃而起,跃上树中,隐藏着自己,准备今晚在树中安睡,口中叹了口气,真是羡慕你啊,便是缓缓闭眼。
第二天的黎明,伴随着左邻右舍的鸡鸣,子京伸了个懒腰,看着关上的窗子,自己露出疑惑,自己好像没有关窗户才是啊。
推开门走向外面,子京兴致突起,一跃跳上屋顶,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现在自己竟然能够轻松跳上两米多高的屋顶,真是厉害。
子京露出笑容,在这个屋群的楼顶跑动,站在顶峰,能够看到眼界宽广了许多,看到不远处的院落,挂着五颜六色的染布,在清晨的微风下飘扬,很是好看。
嘿嘿,过去看看去,想着,子京便是快速向着那边移动,越过两个屋顶,便是来到这处院落的上方,看着宽敞的院落,比练武场还要大上一些,里面被一排排的竹竿上挂着的坊布挂满,而有一处,有着十几个人忙活,那里有好几个大染缸。
“这么早便是开工了,真好。”子京笑着,普通人的生活,在他看来,似乎显得更加的安逸一些。
“干快点!布纺还有很多大员定的布匹没有干完,今天不能干完,全部没有饭吃!”一个尖锐的喊叫督促的声音响起。
将子京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一个一身黑色管家服的壮年,手中拿着鞭子,恶狠狠的坐在椅子上叫嚣着,喝着茶看着众人忙碌。
子京不满的皱眉,随后的画面,却是让子京大惊。
一个身材消瘦的少年,似乎是累了,借着布匹的掩护,躲在管家服的目光后,但是却没有意识到,布匹的下方,依然能够露出他不安的小脚。
“你在干什么?不想吃饭了?竟敢偷懒!”管家服还是发现了这个少年的小动作,拿起一旁的鞭子,便是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
“对不起,我马上干!”那少年连忙露出身子,继续抱起染缸中的布匹,开始弄起来,不过管家服似乎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大步走过去,狠狠的抽打在他的背上,出乎子京的意料,这个少年,竟然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声音来。
而管家服却并没有就此收手,大骂道:“布纺供你吃,供你喝,你**还给我在这里摆上架子了,不干活,饭会从天上掉下来吗?给我干,今天的午饭,没有你的份!”嘴上说着,手中的鞭子却是一下下抽打在少年的背上。
子京看的生气,直接是跃下,一把握住管家服握住鞭子的手:“住手!”
管家服一愣,一把推开子京,叫骂道:“你是什么人?看你这身打扮,不像是布纺的人,哪来滚哪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子京气的脸色大变:“你为什么打他,还不给他饭吃!”
“老子愿意,哪来的小毛孩子,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可是连城布纺的分店,你可别多管闲事,你家可惹不起!”管家服已经失去的耐心,但是又不能轻易对这个陌生的少年出手,便是狠狠的又是一鞭子打在那个少年的身上。
“不准打他!”子京怒了,他大喝一声,全身肌肉已经紧绷起来。
“关你屁事!老子就要打!”管家服气急败坏,直接一脚踹在少年的身上,少年发出一声闷哼,却是不敢反抗半句,眼角都是因为疼痛而出现泪水。
而管家服踹了一脚,看着子京越发生气的样子,很是解气,直接是一把按住少年的头,直接将其推进两米见方的绿色染缸之中。
噗通一声,之间少年顿时挣扎起来,两米见方的染缸中,如同泥泞,就好象将少年黏住一样,少年努力的站起身子,已经是一个绿色的泥人。
“呀!”
子京大叫一声,眼中是忍不住的愤怒,一拳打在管家服的肚子,直接是将其打倒在地。
管家服脑袋重重的磕在地板之上,疼痛的捂着脑袋,看着子京怒吼道:“小毛孩子,竟然敢打我,我管你是谁,给我打,都愣着干嘛,给我打!”
随着管家服刺耳的叫嚣声音,本来在忙着染料的众人,多数为少年,他们抄起一旁的木桶,木棍,便是向着子京走来。
子京怔住了,自己为他们打抱不平,他们怎么还要对自己出手,子京缓步后退,摸了摸腰间的佩剑,不好,放在房间之中。
子京对着他们说道:“我可是来帮你们的,不要再给他们干活了,他这么羞辱你们,你们怎么能够忍!”
结果迎来的,却是不少人的怒视:“不用你多管闲事,管好你自己吧。”
一个人说着,便是抄起手中的棍棒挥舞了过来,子京劲量躲避,他们虽然看似比子京大上两岁,但终究是少年,没有太多的体力,子京身上有内力,倒是不怕他们。
可是他们几个人累了,就换上几个人过来,子京应付之余,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不还手,终究是被打上两闷棍。
一个不当,便是被背后的人当头一棒,拳头粗的木棍直接是将子京砸的头晕目眩,一个人趁着这个空荡,一桶染料便是朝着子京泼了过来:“你给我们滚!”
子京咬着牙,看着即将被泼在身上的燃料,惊得闭上了眼睛。
清晨中一声轻喝响起:“神龙一指!”
一身脏乱布衣的云不惊从天而降,一指点中那人,那人瞬间呆立当场,桶中的染料虽然没有泼出去,但是依旧是淌了一点出来。
云不惊后跳一小步,笑道:“好险,差点被你把衣服弄脏了。”
子京看清后露出笑容:“你那衣服已经够脏了。”子京没有想到,竟然他也在这里。
“你是什么人。”管家服手中提着鞭子便是走了过来,云不惊连忙后退,表情滑稽:“不好意思,各位多有得罪,小小意思,小小意思。”
云不惊手中拿出一粒碎银,连忙在前面晃了晃,管家服看到碎银,便是连忙变脸,咳嗽两声道:“看什么看,都去干活去。”
将他们散开,管家服便是上前几步,将碎银拿在手中颠了颠,说道:“走吧,给我这里乱的,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别影响今天干活,不然掌柜可饶不了我。”
“你为什么不给他吃饭!”子京捂着头,站起身子,依旧咬住不放。
“哎呀,你!”云不惊表情极其丰富,五官都快拧在一起,连忙给管家服打着哈哈:“别生气,我们家少爷,没见过世面,不要一般见识。”
“哼,好好呆在温柔窝当你的少爷去吧。”管家服看着子京冷哼一声,便是转身。
云不惊将子京带出去,一路好笑:“你可真牛啊,什么闲事都管,不怕被他们打死。”
“他们被这么欺负,我看不过去。”子京揉着头说道。
“你看不过去的事情多了,我不早就跟你说了吗,你管得过来吗?”云不惊嬉笑着说道:“害得我又损失了三两银子。”
“我去找掌柜说理去。”子京气道,可是随后想到:“不对,你怎么在这,你在这里,准没好事。”
“你舅舅的腿,我在这怎么就没好事了?要不是我,你这身纱衣还能这么干净?”云不惊不满的瘪嘴,拽了拽他身上的纱衣,比划着。
“别给我把衣服弄坏了,我去找掌柜。”子京一把拽过被他抓住的衣领,便是快速离开了。
云不惊叹了口气:“还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啊,完全不知道人间疾苦,算了,遇到你算我倒霉,又要空手而归了,等了一个月的钱箱,说没就没。”
子京来到门集处,直接去到后面的会客厅,正好见到雷鸣师兄在和掌柜谈话:“多谢掌柜的款待,饭就不吃了,免得耽误了行程。”
“那就劳烦几位了,再将钱箱送回连城,我让小二带上些糕点,路上饿了也好尝尝。”掌柜依旧是笑面迎人的样子。
子京大步进入,直接来到掌柜身前:“掌柜,为什么你们后面的作坊还打人,干活累了,歇息一刻还要被打。”
被子京莫名的打断话语,掌柜面露疑惑,看着雷鸣道:“这是……”
子京直接打断追问道:“雷鸣师兄,我方才在后面看见,布纺干活的少年,被人抽打,还说不给饭吃。”
雷鸣眉头挑了挑,给子京打着脸色:“子京师弟,这是别人布纺的内事,我们就不要插手了。”
“为什么不插手,掌柜你必须给个说法。”子京不依不饶的说道。
“这……”掌柜眉头皱起,这是缘由何起?自己作坊的内的事务,还需别人来追问,这算怎么回事?
掌柜看着子京倔强的小脸,换上笑容,但是难以掩饰脸上的不耐烦,说道:“你们弈剑阁的大人,就无需关心布纺的小事了,还是早些上路吧。”
“好的掌柜。”雷鸣也是看出了掌柜的脸色,便是准备拉着子京离去。
子京却是挣开雷鸣的手,看着掌柜说道:“你们这般欺压做工,你们敛取钱财,就这么对他们?我们弈剑阁集市上的作坊中,可不允许出现这种事情,你不给个说法,就别怪我去通知官府。”
听到这话,掌柜连忙脸色大变,顿时露出气急的恶脸:“你…我们雇你来,不是让你给我们添麻烦的,雷鸣大人,你这师弟,好生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