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娇睁着一双大眼睛,十分不确定地把视线在她师姐和可爱的黑兔子身上扫来扫去。
“师姐?你……”她咬了咬下唇,面色十分纠结,终于下定决心般地道:“你真的很想吃兔子吗?”
顾见暖恶趣味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回道:“是啊!这兔子看起来真的很好吃。”
黑兔子耳朵动了动,瑟缩了一下,然后猛得蹦回了徐娇娇怀里。
顾见暖再接再厉:“怎么?娇娇给我送兔子,不就是用来吃的吗?”
徐娇娇又想哭了,她觉得自家师姐要吃兔子也太残忍了,想说兔子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用来养的。可师姐是因为她才受伤的,她不想让师姐失望,卡在嗓子里的一句话又实在说不出口。
正进退两难之际,一道声音突然自门口响了起来。
弄月背着个药筐进了门,这少年也不知为何眼力如此之好,一眼便看到了正躲在徐娇娇怀里瑟瑟发抖的黑兔子,便挑了挑眉,道:“好肥的兔子,做成菜的话一定口感甚佳!”
徐娇娇冷不防又听到一个人说要吃兔子,一时只觉人心险恶,“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转身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走之前还不忘了把黑兔子给她师姐留了下来。
弄月被她这一番操作弄得有些懵,半晌才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那人谁啊?她怎么了?好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顾见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道:“是我师妹,你说要吃她的兔子,她吓跑了。”
丝毫不提自己刚才地恶劣行径。
弄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道:“我就是说她的兔子肥而已,没说要吃啊!”他顿了顿,睁大了眼睛看着顾见暖右手边还在发抖的黑兔子,有些不可理解地问道:“她既然怕兔子被吃,为什么还这么放心的把它留在这儿?”
床上的人憋着笑,道:“谁知道呢,女人心海底针——你不是来给我看腿的吗?还不过来?”
“哦哦,”背着药筐的少年颠颠地跑了过去。
他在顾见暖床边蹲了下去,掀开她盖在身上的被子,捏了捏她的腿。问道:“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顾见暖摇了摇头,道:“不怎么疼了。”
幸好原身修为不低,身体的恢复力也挺强的,不然伤筋动骨的,没个大半年估计都下不了床。
“既然不怎么疼了,那你下床试试?”
“这就能下床了?”顾见暖有些不可置信,“这才几天啊?我这时候下床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弄月摇了摇头,笃定地道:“不会的,你也不想想我们公子是什么人?!你内服外敷的药方子都是他亲手写的,当然好的快了!”
顾见暖实在是不想再在床上躺下去了,便相信了他的说辞,在少年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一直到双脚真正落在了地面上,且没有强烈的疼痛之感后,顾见暖才松了口气。
可惜她现在腿伤还没完全痊愈,只能缓慢的走两步歇一步。
弄月还不忘了嘲笑她:“你现在特别像一只步履蹒跚的王八。”
顾见暖反唇相讥:“那你现在扶着王八走,岂不是连王八都不如?”
少年威胁她道:“你再说一句,我就不扶你了!”
顾见暖思衬着,自己现在虽然能走,但走不稳,没人扶着极有可能摔倒,便怀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心思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好好好,我不说了!”
弄月满意了,没再嘲讽她,扶着人往外面走去。
踏出屋子,便是曲折雅致的回廊,回廊正好围成一个圆形,中间是一方荷塘。
荷塘中是大片开得正好的荷花和绿油油的荷叶,清澈的水中能清晰地看见游的欢快的鱼儿。
荷塘上方还有一座木制的拱桥。
宋之寒带她来的时候跑的太快,她根本没时间观察周围的景色。这回托了腿伤的福,反倒是能好好欣赏一回美景。
弄月看她看风景看的有些入迷,不禁得瑟道:“怎么样?漂亮吧!这荷花可不是一般的荷花,而是一年四季都不会谢的四季荷!”
顾见暖瞥了他一眼,正想噎他几句,却突然转了转眼珠子,兴致勃勃地问道:“我小师叔弄这么大一片荷塘,是不是因为他喜欢荷花啊?”
弄月警惕的瞅了她一眼,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仔细思索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笑着揶揄道:“哎,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公子?”
顾见暖仗着宋之寒不在,听不到她说话,便大言不惭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小师叔这么漂亮,我喜欢他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这句话说的冠冕堂皇极了,一点也不见害臊。
谁知话音刚落,弄月便见鬼似地盯着她身后,突然恭敬道:“公子。”
顾见暖嗤笑一声,一边道“你就算要吓我也该编个合理些的谎话,他怎么可能突然出现?”一边回过头去。
一身白衣冰雪一般的绝色美人正静静地站在她身后。
顾见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