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夜晚,清风徐徐,带着阵阵花香,伊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顿觉头不像刚才那么晕,大概是会场里的空气流通不好导致的缺氧。
这是一个不算大的花园,低矮的花朵和一些半人高灌木交错的种植在一起,自成一派景象,她四下看看了,很轻易就看到灌木后隐约有几个人影,和女孩子低低的说话声。
她转过花坛,就看到两个女孩子背对着自己,樊濯就站在她们对面,似乎在听着对方说话,打断或者偷听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但她的脚就像长了钉子,站在那里就是迈不出脚步。
“樊濯,你我都是乌桑达的留学生,以后我们都要回去的,打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请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觉得我们很适合。”
那个女孩子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到了伊兰的耳朵里,她一时之间除了站在原地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学妹多谢你的抬爱,恕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樊濯说道。
那女孩子也没多做纠缠,又说了几句常规的场面话就和陪她一起来的女生从另一侧离开了。
樊濯正要转身离开,恰好一阵疾风吹过,他看到不远处的灌木旁边被吹起来的裙摆,他走过去,就看到低着头看着地面的伊兰。
“都听到了,”他说。
“嗯,”知道看到眼前出现一双鞋子,她也没有抬头,也没有被发现的慌乱,只是视线盯着地面的某一处发呆。
一时间两人静默无语,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这样对站着。
她想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比如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或者说几句打他的话把这段尴尬岔过去,这样才对,可她就是说不出口,自打听到那个女生的话她就感到胸口闷闷的,虽然她心里知道樊濯应该不会回应,但是在他拒绝的话说出口之前她的心也一样悬着的。
毕竟这么多年她一直理所应当的享受着他的关心和照顾,她甚至仗着被喜爱若无其事的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么,不,她知道,她心里很清楚樊濯对自己的感情。
现在她终于为自己的自私和自大付出了代价,刚刚自己和那个女孩子一样等待着樊濯宣判结果,那一刻她才知道没有什么是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她一无所有。
她想着曾经在感情里受到的伤害,她无数次发誓一辈子都不去做伤害别人的事情,可是她一直对樊濯做着她最讨厌的事情,她真的不配拥有别人对自己的付出,自我厌恶的情绪到了顶点。
深吸了一口气,她幽幽地说道:“樊濯,对不起”
脑子里设想了无数可能的樊濯唯独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道歉,一时不知道为了哪般,不知如何应对,只能看着眼前低头的女孩子。
“直到刚才我才知道我做的有多么过分,给你造成多大伤害,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却一直假装视而不见,看着你因为我说的话或做的事变得或喜或悲,我都从不说清楚,我自小就讨厌玩弄别人感情的人,我没想到自己也会变成这样的人,直到刚才我才知道等待喜欢的人给自己答复时是多么的煎熬,我才知道对于你我有多么恶劣,对不起,以后我不会这么做了,我不配,对不起对不起”
一股脑把自己心里的话如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她无地自容到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眼前的地面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多一秒钟她都觉得自己脏了樊濯的眼睛,她现在只想消失,正想着,她立即发动全身的磁能将身体的技能调整到最高,只一瞬间她就闪离开这个让她感到痛苦万分的地方。
可笑她还想着今天跟樊濯说出自己心里的感受,如今觉得越发可笑,她有什么资格说出口。
樊濯一字一句听得极其认真,老实说每个字他都听懂了,但是放在一起他有些发懵,什么喜欢什么对不起,还不待他想清楚这些弯弯绕绕的话,对方竟然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她这个时候逃跑,既然事已至此那必须要说清楚。
他立即释放磁能,捕捉到方向后他赶紧向伊兰离开的方向飞奔过去,没过多久他才发现伊兰全力奔跑的速度他竟然追的极吃力,该死,他只觉得心口憋着一股无可名状的闷气,用尽全力追了过去。
看到伊兰的方向,他心念一转从一方抄了近路,堵住她的去路,等伊兰发现时已经和他撞到了一起。
“别走,我有话要说,”他顺势将她搂在怀里。
“我不想说也不想听,你放开,”还有什么可说的,她现在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她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自己更没有办法面对樊濯。
主修肌体强化的伊兰想挣脱樊濯的怀抱并不难,她灵巧的在他怀里一个转身就要往反方向跑。
樊濯再次被拒绝,他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头顶,见她转身立即出手再次将她反抱在怀里,脸颊紧紧地贴在她的耳侧,用力收紧环绕在她腰间的手臂。
两人的呼吸声交织成一片,感受到腰间不断收紧的力量伊兰才慢慢冷静下来。
“樊濯,好疼”她不再挣扎,轻声说道。
“你不是说对不起我么,那就再忍耐会儿,”嘴里说着狠话,手边还是放松了些力量,但那力量还是释放着不让对方逃走的信号,樊濯暗暗叹了口气,怎么自己脾气就这么容易被她左右。
直到感受到怀里人慢慢放松的肌肉他才跟着放下紧绷的心情,回想着刚才伊兰对自己说的话,她刚才说等待喜欢人的答复是煎熬的,是他想的那样么,他越想心下越激动,他正要郑重地说出自己的心意,就听到了她的话。
“樊濯,真的对不起,我很抱歉,你打我一顿吧”她该如何补偿他才好,自己被打死都不冤枉。
“好,”他真是被女孩子给气笑了,自己怎么可能会打她,而且她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情,还要说对不起,这简直是在他的心扎针一样,他必须需要惩罚这个让他内心复杂纷乱的罪魁祸首。
伊兰缓缓的转过身和他拉开点儿距离,抬头看了一眼樊濯,只见他一丝不苟的发丝已经被风吹得散乱,那张一直对自己微笑的脸此刻也不见任何表情,她立刻低下头,做出任他打骂出气的样子。
直到感受到怀里人慢慢放松的肌肉他才跟着放下紧绷的心情,回想着刚才伊兰对自己说的话,她刚才说等待喜欢人的答复是煎熬的,是他想的那样么,他越想心下越激动,他正要郑重地说出自己的心意,就听到了她的话。“樊濯,真的对不起,我很抱歉,你打我一顿吧”她该如何补偿他才好,自己被打死都不冤枉。
“好,”他真是被女孩子给气笑了,自己怎么可能会打她,而且她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情,还要说对不起,这简直是在他的心扎针一样,他必须需要惩罚这个让他内心复杂纷乱的罪魁祸首。
伊兰缓缓的转过身和他拉开点儿距离,抬头看了一眼樊濯,只见他一丝不苟的发丝已经被风吹得散乱,那张一直对自己微笑的脸此刻也不见任何表情,她立刻低下头,做出任他打骂出气的样子。
“好,”他真是被女孩子给气笑了,自己怎么可能会打她,而且她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情,还要说对不起,这简直是在他的心扎针一样,他必须需要惩罚这个让他内心复杂纷乱的罪魁祸首。伊兰缓缓的转过身和他拉开点儿距离,抬头看了一眼樊濯,只见他一丝不苟的发丝已经被风吹得散乱,那张一直对自己微笑的脸此刻也不见任何表情,她立刻低下头,做出任他打骂出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