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道:“告诉我!”
“已经死了……小贱人,你姐姐死了,你伤心吗?”
此时轰隆一声闷响。
而苏婳栀感觉就像有一个惊雷炸在头顶。
而且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愣是思绪一时间都被冻结住了。
容玉?死了?死了!!!
好一会儿,此时的男人站起身来,而且容姬身为容府三小姐。
居然竟然跪在地上为男人穿衣。
此时听那男人猥琐一笑,随即说道:“容玉和那小储君同时身死,何况又有那群不怕死的白痴做替死鬼,而且这下,花朝不和离朝开战都不可能,方才檄文就已经发遍全国,而且很快,四大军区的军队都会开往五台山,就连新的羽林军那群白痴也会被我们狠狠的控制在手里,而且到时候,战争战斗在一起,何况兵权在握,那时候,看看这花朝还有谁是我的对手!”
容姬阴测测的说道:“我说了只要那两个人的人头。”
“放心,既然答应了你,肯定会为你办到。”
男人倒是哈哈大笑,就在此时。
突然传来一阵惨叫,而花槿此时的面色一变,愣是踉跄站起身来。
而且跪在容姬的身侧,惨声叫道:“三小姐,刑鹰将军,求你们救救我妹妹,她们开始活祭了,真是求求,救救我妹妹!”
刑鹰!
花朝南军统领,花朝历史记载的杀人狂魔刑鹰!
就是当年黑水之战活埋了十万南荒蛮族的刑鹰将军!竟然是他?
“这是谁?”
刑鹰眯起眼睛,倒是沉声说道。
“一个下人。”
男人断然一笑:“长得不错嘛。”
说完,快步上前,此时拉起花槿。
而且手指滑过她的脖颈,随即只听“嘶”的一声锐响。
而花槿的衣服愣是被一把撕扯开,都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
“畜生!”
苏婳栀此时冷喝一声,愣是闪走出去。
而且脑子几乎还被容玉身死这个消息所占据着,此时眼眶通红,甚至手中的匕首一挥,顿时杀死了一名侍卫。
而且就地一滚,腿狠踹在刑鹰的膝盖上,此时那男人身子一软,而且砰的摔倒在地。
“有刺客!”
与此同时,有着大批的侍卫开始现身。
而且苏婳栀毫不畏惧,而且招式狠辣,甚至速度惊人,不出一会儿的功夫,就弄倒好几个人。
可是,就在此时,随着怒喝突然传来。
而且容姬此时手握长剑,狠戾地架在花槿的脖子上。
甚至剑身已经逐步割破了花槿的脖颈,而且鲜血缓缓而下。
此时的女子冷冷的望着她,而且寒声说道:“真是没想到,我们居然又见面了。”
而且短短的两日之间,居然产生了截然不同。
到底怎么回事,这花朝的历史和自己看过的逐渐产生不一样的偏差,而且熟读历史的她,根本想不起有过这段历史的记录,甚至是野史。
还是说,因为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历史?
不可能的。
槿花同会,为苏沫儿,容玉,离月三人一手创立的暗访组织,行动极其神秘,不到必不得以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而且槿花同会然会在离朝的授意下,甚至杀了半路赶往圣庙的小夜玄皇储君。
甚至更杀了日夜兼程返回容府老宅的小姐容姬。
花朝圣上在皇宫内遭人暗杀。
伤势虽然不致命,可是已卧床不起。
而且花朝的权力瞬间陷入泥潭般,似乎一切的一切来的像是龙卷风暴那般,而且所过之处,使得花朝一边狼藉。
而且,就像是一切全都预测好的一样,岭南、北疆、南阳、西宇、中央等军权势力连夜赶往圣庙,参加北疆军统领刑鹰主持的喋血兵谏。
地势的圣庙二阶平台上,随即吹过萧瑟的秋风。
而且那铜炉已经烧得发红,槿花的武士们坐在地上,而且每一个人的面色都很平静。
此时全身被捆绑着,可是背脊却挺得笔直。
而且下面的各方军队们在正在嘶声高喊“杀死花朝叛贼”“杀死槿花叛贼”“铲除奸佞”。
震耳欲聋的声音激荡飞扬地在北风中,甚至冲破了一层层的天宇。
而且对于槿花武士,似乎整个大陆上全部的当权者们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狠戾。
就在此时,随着贵族们在冷笑着,战士们在嘶吼着,几乎所有的人都红着眼睛,好似充血一样。
而刑鹰站在人群之前,此时双手示意。
众人安静,而且声音很粗犷,而且如断金石,冷冷的高声叫道:“杀!”
“杀!!!”
那些士兵们齐声高呼,而且声破苍穹。
此时几名羽林军亲卫愣是擒住槿花武士,随即压到铜炉之前。
而且让其屈膝跪在那里。
那炉火正旺,赤光烤的那人脸色发焦,脍子手此时高高的举起战刀,而且悬在武士的脖颈之上,此时厉喝道:“到底认不认罪!”
此时的武士三十多岁,而且皮肤古铜,目光悲壮的转头看向一望无际的广场,愣是张口大喊道:“槿花同会不会亡!”
此时“唰”的一声。
而且一股鲜血直冲天际,愣是染红了白色的大理石台阶。
此时的武士头颅顿时被砍下。
而且一下落入沸腾燃烧着的铜炉之中。
而且瞬间,黑烟此时升起,而且滋滋声响彻耳际。
那军队们此时高声欢呼,而且麻木的庆祝着一名“居心叵测”的槿花叛逆的死亡!
“,快,下一个!”
刑鹰此时冷漠说道,此时又一名槿花同会的人被押往铜炉旁边。
而且手起刀落,“槿花不会亡”的口号只喊到一半,可是欢呼声却好似山呼海啸一般,那般炙热,狂烈的让人无法入耳。
随即又一人被押上来。
而男人的眼神愣是像是冰雪般清冷。
愣是不屑的看向花朝的士兵。
此时男人突然挣脱身后的士兵,高呼着槿花会的口号,撞死在炙热的铜炉之上。
此时的百姓一惊,而且欢呼声稍稍小了些。
此时十八出头的少女被押在铜炉前。
而且她长的很是清秀,眼神清澈干净的,甚至看起来善良无害。
但是,她也一样尖声喊了一声,而后死去。
而渐渐的。
直到人们的嗓子哑了,那些槿花同会的信徒们。
还在一个接一个的上前,没有惧怕,没有哭喊。
甚至平静的就像出门旅行。
而且眼神不像教徒那样的狂热,甚至是很平静的,很坚定的。
而且一个一个走上前去,为信仰而死去。
苏婳栀从实际哦只觉得周身上下全身的思绪像是被凝结一般。
而且眼睛是赤红色的,拳头死死的握着。
愣是摸索着胳膊上绑着的匕首,等待着时机的出现。
但是胸口里的气闷像是欲透体而出,爆开胸膛。
而且陆续杀戮仍然继续着,可是下面的欢呼声却越来越小了。
而且死去的武士们毫无惧色,像是殉国者一样。
毫无畏惧的喊着他们的口号,很是坚定,很是自信,而且一往无前。
“槿花不亡!”
“槿花不亡!”
“槿花不亡!”
真的不亡吗?而且千百年了,多少皇朝改朝换代,多少帝王灰飞烟灭,多少世家付诸流水。
甚至是势力烟消云散,而且,只有槿花同会。
那发起于田亩之间,甚至崛起于悲苦之上的组织,而且代代脉脉的流传下来。
甚至政府如何剿灭,而且无论那些贵族们发出再多悬赏,可是那些人仍然在废墟中站起身来,而且在尸海中挺起腰杆。
像极了瘟疫一样的组织,而且无法杜绝,甚至永远依附着腐朽的政权。
而且人群中开始有人噪乱。
而且贵族中开始有人呕吐,而刑鹰的眼神渐渐变得阴郁。
觉得是时候找一个服软的武士来稳定士气。
随后他转头在人群中看去,突然看到一名年纪很小的孩子。
而且孩子不过十二三岁,被捆绑了手脚。
此时藏在其他武士的身后,甚至吓得脸都白了,而且见他望过来,吓得嘴唇发抖。
刑鹰此时大喜,愣是拉起那孩子,而且轻而易举提到铜炉前。
此时按住他的脑袋,愣是冷笑着问:“你承认自己有罪,就饶你不死。”
而且全场顿时安静下来,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那孩子身上。
那孩子还小而且很瘦,模样十分清秀,身边倒着十多具无头的尸体,甚至横七竖八,鲜血流出来,弄湿了他的裤子。
孩子眼眶发红,几乎想要哭,他害怕的抬起头来,望向那密密麻麻的军队,数也数不清的人群,他突然是那般的害怕,害怕的浑身都在发抖了。
刑鹰的声音再一次梦魇的在耳边响起:“孩子,容府三小姐是你们杀的,储君也是已死在你们的手上了,而且现在指挥御林军的是你们的人假扮的,而且你们就要攻打花朝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