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感觉这眼神分外熟悉,突然凝结,想说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哈哈!”
小夜玄此时突然一手指着苏婳栀。
甚至一手捂着肚子笑的险些从马背上翻下去:“看你那表情,义母,你真以为我像那些人一样昏了头吗?”
苏婳栀倒是像极了被他戏耍。
瞬间大怒,想要去打他。
而小夜玄灵敏的一躲,倒是得意的说道:“要是都让你得手,那我这个储君当得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混蛋!”
小夜玄此时笑道:“而且你也不能太自信了,朝言大将军是倒霉,甚至打小就跟你一起混,可能感觉全天下除了你就就没有别的女人,我估计他可能一生见惯千依百顺的美艳熟女,而且冷不丁你这么一朵干巴巴的狗尾巴草蹦出来他就惊为天人当你是宝儿了,哈哈!”
苏婳栀此时道:“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义母,我问你一件事,而且很重要,你可要老实回答我。”此时小夜玄变脸比翻书还快,甚至肃容说道。
而且见他严肃,苏婳栀也沉声说道:“问吧,能说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说的啊。”
“我说的,你问吧。”
“就是,就是,我想问……”小夜玄此时神秘兮兮的左右看了一下。
然后皱着眉说道:“就是想问……”
“到底想问什么?”此时小家伙探头过来。
而苏婳栀暗暗纳闷。
小夜玄从来没这样过,到底是什么事,难道他想问军事计划?
还是下一战的行动方略?
“就是想问……”小夜玄嘴角微微一扯,愣是大声说道:“我想问朝言大将军是不是还是个雏儿!”
“小家伙!你找死!”
“哎?不说就不说,用不着翻脸吗?”
“我看你就是想要挨揍!”
“啊!义母,冷静点冷静点,我真的没恶意的!啊!南轩!南轩护驾!护驾啊!”
此时愣是杀猪般的惨叫声顿时响起。
而花朝最尊贵的声音在旷野上传的十分遥远。
但是可惜,随从们没有一个靠过来。
而且在南轩的带领下,一群花朝最精锐的卫队蹲在一处迎风坡的下风处。
在热烈的进行着一些不正经的勾当。
“来来来,下注下注,我赌小殿下不敢还手,我押十两。”
此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以为然道:“而且小殿下不至于这么水吧,要是被女人打,那得丢面子,而且我赌小殿下会翻脸,我跟你十两。”
此时众人的目光顿时同情的望着他。
而南轩问道:“新来的吧?以前不是帝都人?”
“是啊,”那士兵满脸都是正道的光,而且一看就是帝国忠诚的战士。
那年轻的眼睛充满活力的说道:“我是北疆军第十军第二大队第六纵队的小队长,以前没有参加叛军并且及时向上汇报了情报而被小殿下提拔,希望各位大人多多关照啊。”
“那没问题,而且我们穿着一样的制服,以后就是兄弟。”南轩爽朗的说道:“而且为了支持你,我决定赌小殿下不敢还手,你要是是赢了就可以多赢一点。”
“没错,帝都花销大啊,兄弟,我们也支持你。”
此时禁卫军们纷纷将银子放在南轩的一方。
愣是大义凌然的表示,我们简直是白送你钱啊,小子,好好干吧,为这个花朝的队伍贡献出你的力量吧!
此时北风呼啸,而且荒原洒金,风很凉,掀起披风,有着嗖嗖的冷意。
“义母,我就不送你了,一路顺风。”
苏婳栀此时点了点头,说道:“你小心点,而且我总觉得这几次事件没那么简单,如今花朝朝廷不稳,甚至有隐藏的更深的势力,而且,你们的那些老臣并不应该是表面上表现出的那么昏庸,你要多加提防。”
“放心吧,要是谁敢惹我,我就抄他们的家。”
苏婳栀一笑:“你这家伙没半句正经的。”
此时小夜玄咧着嘴巴,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而且身为储君本来就太多烦恼了,要是再总是正经八北的绷着脸,岂岂非太无趣了,而且义母,我也得劝劝你,你不必太过执着,而且得过且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学会变通和自我安慰,不要活的太累,别老喜欢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扛自己肩上,而且要时刻记住,你是一个女人,而且天底下除了你的信仰你的信念,甚至能还有很多重要的事。”
小夜玄此时很少这样说话。
二苏婳栀不自觉的顺着他的话问道:“到底什么重要的事?”
小夜玄此时掰着手指说道:“比如弄下胭脂水粉啊,而且没事听听曲、化化妆,漫漫长夜,可以找些娱乐活动,趁早制造点生命出来丰富人生情操,哎?而且我可是很正经的跟你说这些的。”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苏婳栀啐道。
小夜玄笑道:“不过这还不得怪你,我们道别那么多次了,你还不走,难道赖在这听我扯皮,还是说?舍不得我啊?”
“我去,谁舍不得你!我就喜欢在这多站一会,多看一眼此处的山水,不行吗?”
“当然行,怎么能不行呢?而且你就好好看吧。”小夜玄笑眯眯的,像是一只狐狸一样。
他挑衅的看着苏婳栀,甚至闭了嘴,不再说话。
苏婳栀此时咬了咬下唇,而且眉头越皱越紧。
“花朝的空气真好。”
“是吗?听说离朝终年积雪,空气更纯净。”
“你父皇决定要娶容姬了吗?”
“看情况吧,而且还要商量,现在我已经交给下面的人去办了,而且鉴于前几次屡生事端,这一次决定遍请两国有名的风水大师好好考察风水,而且测算国运,从容姬上八辈母族的坟地八卦开始推测,一直到她与父皇生辰八字,之后集体投票表决,而且估计没个三年五载商讨不完,要是等商讨完了,容姬也该过了待嫁之龄了。”
“太损了,这不是耽误人家嫁人。”
“怎么能这么说,我也是为了花朝的繁荣昌盛考虑。”
“容姬哪去了?”
“我不知道,容府老宅把她接走了,但是没有回帝都,可能被发配了吧。”
“之前受的伤好了吗?没大碍吧?”
“倒是没什么大碍,若是你刚才不揍我那一顿的话,可能好的还会更快一点。”
“小家伙今天的发型挺好看。”
“艾,是吗,被风吹散了,没什么发型了。”
“而且衣服也挺好看,什么料子?”
“苏州惋惜纱,而且你曾经穿过。”
“玉佩也挺好看,那玉是和田玉吗?”
“你看错了,这就是一块石头,是我从河边捡的,而且我打赌输给南轩,没钱还账他就把我腰带上的玉抠了。”
“身上的香也挺好闻,是秘制香吗?”
“实际上来之前南轩喝多了吐我身上了,而且来的时候没来得及换衣服。”
“待会就回花朝了吧。”
“我没打算跟你走。”
“他怎么样了?”
“很好,已经回去了。”
此时旷野上的风突然大了起来。
而苏婳栀面色有些清冷,她静静的坐在草地上,久久没有说话。
而小夜玄看着她,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
就像他们之前一直在讨论天气讨论服饰讨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一样。
“小夜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