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期末考试的成绩便出来了。
这次,出乎大部分人的意料,薄颜的作文跑题导致语文这一科目没能拿到高分,除此之外,更严重的是,她的数学拿了零分。
讲解数学试卷的那节课时,宋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将薄颜单独拎出来批评,“学习成绩好就能这样过分骄傲吗?我考试的时候居然连你的答题卡都没有收到,不想好好考试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吧,你是不是好多没写就故意把答题卡带走了?”
薄颜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言简意赅,“我是检查好把答题卡放在桌子上的,绝对没有将答题卡带走。”
“你看看你,开始狡辩了是吧,收答题卡的时候所有同学一起离开后我再来收的,难道答题卡凭空消失了不成?”宋景轻蔑地看向她,手指一耸一耸地指着。
她虽瘦弱,但是身形未有一丝斜度,眼睫如羽扇轻扑,略显清冷的眼神好似雪化后的融水,未见一丝热气。
“我没有狡辩,我说了没有就绝对没有,”薄颜的音量恰好能够传遍教室的每一个角落,语气里则是丝毫不肯让步。
宋景的脑子闪过了许多的不耐烦,“老师说一句你就非得顶一句?你话怎么那么多?”
“我最后说一遍,我什么都没有做。”薄颜望向她,分毫未改。
踱步走到了薄颜的身边,将手里揉皱的试卷拍到薄颜的课桌上,她的眼神中写满了愠怒,“既然你不肯认,那你就把这张试卷抄个三十遍,这就是你额外的寒假作业。”
“我无须认,所以我不做。”这话听着,倔得像头笨驴。
任由宋景近乎抓耳挠腮的状态,薄颜就是不肯听她半句话。
宋景深呼吸好几口气,将自己的情绪逐渐缓了下去,“既然你非要这么说,那我就把这项作业布置成你们整个班的寒假作业,现在总和你认不认无关了吧,你必须做。”
说完这话之后,宋景就不再和薄颜继续理论,直接从教室里离开了。
全班同学都惊得说不出话来,空气都像是凝结起来了一般,过了好几分钟之后,才终于恢复了正常,又逐渐像是炸开似的沸腾起来。
同学A:天呐,所以宋老师是直接被薄颜给气走了吗?这战斗力可太强了啊。”
同学B:“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咱得抄三十遍的试卷,这工程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同学C:“可不是嘛,本来宋老师也没布置多少,现在就直接翻倍了,感觉我的假期为此蒙上了一层阴影,这可真是人间惨案啊。”
好几道幽怨的眼神都射向了薄颜这边,毕竟如果不是薄颜和宋景顶撞的话,三十遍抄写也不会落到他们的头上。
但薄颜仿佛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面色平淡地坐了下来,并不管周遭的人是怎样看她,也不管周遭的人现下是在如何议论她,这些东西她本就不在乎,所以压根一分半点都没法影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