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敏差点话都说不清楚了,颤颤巍巍的,“莫同学,你说什么?”
“这里很吵么?我说的话你都听不懂么?”老祖宗怼了一句。
楼敏怔了怔,站在那里,许久脚步才挪动了一下,“不是,莫同学,你是不是听错了,我刚刚说了,我逢赌必输啊?你不要把你的命运和前途交给我啊!”
看着楼敏那紧张无比的样子,老祖宗笑了笑,然后再次拍了拍楼敏的肩膀,“去,怕啥?你老祖宗根本就看不起他这样的弱小孩,你帮我去应战,玩得开心就好,一切都有我。”
楼敏下巴都在颤抖着,不是吧,姐姐,这个可是关系到你和别人赌博能不能继续在荣大读书的事情啊?不要那么的云淡风气和不以为然好么?
可是她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莫紫玄那紫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一股让人心安的魅力。她就是有这种本事,有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强大能力。
因为她是莫紫玄,因为她从出现开始,就总有无线的可能。
楼敏有点紧张的再次吸了一口橙汁,用那冰冰凉凉的橙汁来麻木她此刻的心情。
而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的众人,这个时候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陆晚素还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莫同学,你真的确定要楼敏同学代替你?”
马萱萱拉了一下陆晚素,“你疯了啊?人家想当傻帽,你就等她当呗,你就是好心,对任何人太宽容了。”
莫紫玄充耳不闻,最后把目光注视在了孟籽禹身上,“来不来?不来我就走了,我不喜欢和一群聋子呆太久……”
聋子……
“你说谁是聋子呢?”马萱萱蹭的站起来了,陆晚素拉着马萱萱,“别人没有指名道姓,我们就不要主动认领吧。”
笑了笑,莫紫玄再次对陆晚素产生好感,不愧是女主角,圣母玛利亚光环足够强大!
孟籽禹挽起袖口,“我才不管她派谁出场,反正,在我面前,都是输!”
说完就直接奔向了最大的一个牌桌,指着这里,“来啊,在那里站着干什么?小麻花?”
秦言有点不悦了,孟籽禹很少这么认真的看一个女人,而且昵称这种,很少从孟籽禹的嘴里说出来。
包括她自己,孟籽禹也是直呼其名。
不过看着楼敏连走路都不稳的样子,秦言又放心了不少。
她这是被莫紫玄打脸打傻了么?就楼敏那个穷酸样,算了吧。
楼敏已经坐了下来,颤颤巍巍的。
孟籽禹坐在对面,邪笑着看着楼敏。
楼敏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了。
孟家大少爷很少亲自出手赌了,大家都来了兴致,都围了上去,凑了这个热闹。
莫紫玄根本就无所谓,还是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吃着瓜果。段祁承也不动,阴郁着一张脸,刷着手机。
马萱萱也想去看这个热闹,但是她若走了,那边就只剩下莫紫玄和孟籽禹了,她又不放心。
干脆也跟着坐了下来。
发牌女郎是个金发碧眼的大美女,技术相当精湛,一副新的牌,在她的手里,宛如有了生命,各种花式玩牌。
让许多看热闹的人都起哄吹起了哨声。
莫紫玄歪着头,看得津津有味,这发牌女孩功夫不错,有点功夫茶艺的感觉!
很快,第一次发牌就开始了。
孟籽禹坐在那里,突然想到了什么,“莫紫玄,你给我赌几次?几次定输赢?”
“看我家班长玩的开心不啊,想几次都行啊,看孟少爷你能丢脸几次。”莫紫玄明明坐的远,但是她的声音特别的雄厚,仿佛就在大家的头顶旋绕。
倒吸一口冷气,楼敏如坐针毡,“就三局两胜吧,我在寝室里都和她们这样玩的。”
她可不想众目睽睽之下,被大家跟看星星一样看着。
很快周边的人都轻蔑的笑了起来,很多人都抽着烟,空气又不好,一笑,楼敏的脸更红人也更紧张了。
“小姑娘,你不知道吧,我们孟少爷为什么叫孟大呢?因为孟少爷从三岁开始就来这里玩了,那个时候,小小的少爷,只要赌什么,都会赢,我们都把他奉为赌神,称为孟大!”
“还三局两胜,你等着哭鼻子吧。”
“好久没有看见孟大出手了,今天晚上的娱乐活动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既然大家都那么高兴,不如,押注呀,谁输谁赢?”
“好好好,我押孟大!”
“废话,肯定是孟大!”
楼敏看着大家都把押注的投币都放在了孟籽禹的身边,堆起了一座大金山。
她咽了咽口水,现在看来,怎么感觉周围的人都等着自己输呢?
莫紫玄撇撇嘴,瞧了一眼段祁承,“段少,借点筹码!”
“莫紫玄,你连钱都没有,你跑来丢人现眼吗?”
段祁承却打了个响指,立马就有服务员过来了,段祁承低声说了一句,不一会儿,整个落日狂欢的经理提着一个小箱子过来了。
“需要多少?”
“段少!”马萱萱简直不敢相信,为什么段祁承会理会这只狐狸精。
莫紫玄摸着自己的脸颊,想了想,“按现在的比例,我如果投十万,能赚多少?”
经理很快就瞄了一眼赌池里的状况,“回这位小姐,若是您的朋友赢了孟少爷,十万块应该是两百万的回率。”
“两百万,差不多了……玩太大,大家肉疼,就十万吧!”她似乎在认真思考后,对着段祁承说了一句。
段祁承给了经理一个眼色,经理从箱子里数了十枚蓝色的筹码,直接送到了楼敏身边。
“竟然有人认为丫头会赢?还一次性十万?疯了吧?”
“你没有看见那蓝色的筹码上写着的字,段家的人……”
“好吧,段家的,可以理解了……”
“还等什么啊,既然是段家的人,你还怕对方赔不起吗?加筹码啊!”
于是乎,本来应该早就开始的赌局,突然又耽误了不少时间。
楼敏额头上的薄汗渗了下来,她缓缓地打开了自己这边的牌面。
脸色,有点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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