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你们听到了吗?木小果同学说,这个学期的作业,他都会,哈哈,你们相信吗?”
王竹竿想到了满教室的学生,此时都是他的强大支持,于是急忙拉进了自己的圈子。
学生们并不是要取悦老师,而是良心鉴定啊。
“不相信……”
那么多人的声音,居然可以这样整齐,木小果是开了眼界了。
王竹竿佝偻着的身体又挺直了,语气中满是惋惜,“你看吧,不是我看不起你,不不不,不相信你,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所以,不用再证明了吧?下个月的教室卫生,还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了。”
王竹竿很得意,教育学生,他还是有一套的,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嘛。
“我就会,不信就试试。”
这次,不是大胡子在捣鬼,是木小果自己说的。
就在刚刚的两分钟,他已经和大胡子达成协议,大胡子保证,第一,不需要他做什么带话之类的事;第二,大胡子可以做所有的题目;第三,大胡子可以在大脑中准确地指挥他做题。
靠,都这样了,我木小果难道还要认怂不成?
“好,很好,同学们,大家都听见了,木小果同学说什么?”
王竹竿像在引导小学生回答自己的问题。
全班同学也都很配合。
“他说他都会。”
回答还是异常的整齐,而且抓取数据的能力也很强。
木小果差点晕倒,就连平时和他走得很近的几个同学,也都在那些异口同声的阵列中。
“行,那就别废话,我们就开始吧。”
王竹竿又捂了胸口一下,但转眼间又松开了手:考你小子,那还不是分分钟考倒你?
王竹竿看向木小果,眼神中满是诡异。
他很快就到了讲台上,拿起数学习题集,很随意地抽取了一题,他还是厚道的,抽的是最简单的,是个选择题。
“就这题吧,你在黑板上把过程写出来。”
王竹竿的脸上露出微笑,那是轻蔑和不屑的笑。
木小果拿过习题,看了看题目,那特么不就是天书吗?
“大胡子,大胡子,快出来……”
叫了好半天,大胡子才慢悠悠到了木小果能看到的地方。
“你死到哪里去了?关键时候,不要掉链子。”
大胡子提了提自己的裤子:“真拿你没办法,去拉屎拉尿都等不及。”
木小果大骂:“鬼也会拉屎拉尿的吗?别扯淡,快想步骤。”
“废话,鬼也要吃饭,自然也要拉屎拉尿,真不懂科学。”
“屁话,你那是科学吗?”
两人斗着嘴,却没敢耽搁想题目,大胡子也不知用的什么办法,很快就在大脑中给木小果念起了答案。
木小果在黑板上将求解过程写了出来,看样子没费多少力气,做完了还很潇洒地学着王竹竿的样子,将剩下的粉笔扔进讲桌上的粉笔盒内。
王竹竿扶了扶眼镜,准备将其中的错误找出来。
但眼镜都已差点贴在黑板上了,还是没有发现错误,就连标点符号也没发现。
“怎么样?这下相信了吧?王……老师?”
王竹竿生无可恋地看着黑板上的解答,心想:什么时候猪也可以上树了?
“这是最简单的,随便抓一个最差的都会做,行,我们继续。”
王竹竿对自己说,战斗还没有结束,小子,你的尾巴终归会露出来的,一个月的卫生,你绝对跑不掉。
王竹竿一把抢过木小果手中的数学习题集,将一道已经学过的大题的题目写在了黑板上(习题集上有解题步骤,不能给那小子看啊)。
“来吧……”
王竹竿的眼中满是挑衅的光。
“做就做。”
木小果已经胜了一次,对大胡子的话深信不疑,信心大增,就算出个博士阶段的数学题,他也不怕啊。
大胡子很配合,在王竹竿写题目的时候,已经理好了解题思路。
木小果一拿起粉笔,大胡子的声音就缓慢地传来。
几分钟以后,整个解答过程已经写在了黑板上。
王竹竿是一直都盯着木小果解题的,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待到木小果写完最后一个数字,王竹竿已经用手抓紧了自己的左胸。
“请多指教,多指教啊……”
木小果看到王竹竿的表情,更加高兴了,对着王竹竿抱拳行礼,又转向已经目瞪口呆的同学。
同学们并不笨,从王竹竿老师的表情中,已经猜到,木小果那小子一定又对了。
“怎么可能?那货就是名副其实的大学渣啊,数学从来没上两位数?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这道题?”
“是啊,我连题目都看不懂,他居然能做出来,我的数学每次都要比他多几分啊?”
“你那都是因为运气比他好,每次都要好几分好吧?”
“去去去……”
教室内吵声一片,谁都不信,木小果可以做出这个题目来。
就连学习委员小胖妹当时也想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还做错了。
木小果能做出来?简直是笑话。
王竹竿默默地在内心将自己的心脏捋顺,让自己的暴怒不要在这时候表现出来,他心想:还有机会,对,还没结束。
紧接着,王竹竿就写了一道还没学过的附加题,然后幸灾乐祸地等着木小果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然而,木小果却扯着大胡子的胡须,很快就把答案写在了黑板上。
王竹竿眼睛都有些红了,把习题集扔到一边,拿出自己的备课本,写下一道奥数题。
那是道新题目,木小果不可能看到过。
大胡子对这道题稍微花了一些时间去思考,对,五秒钟,他花了五秒钟来思考,然后就指挥木小果将答案写在了黑板上。
王竹竿看完答案后,已经捂着嘴跑出去了,应该是要去吐血。
“多谢捧场,多谢捧场啊……”
木小果滑稽地对着学习委员小胖妹赵宁拱手,脸上的得意,使小胖妹恨不得将他一片片撕碎。
“小子,我都不会做的,你既然都会做,你那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赵宁心中,已经有一股淡淡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