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餐厅里,贺随舟像是麻木了一般看着对面这位称得上大美女的千金眉飞色舞的讲着各种不着边际的趣事,有一些没一下的点头应和。
“贺总,像您这么优秀的人一定有很多人仰慕吧。”范茜开始试探,自和琳达认识起就常听她提起这个名字。
“那不知贺总您现在有没有心上人呢?”
贺随舟放下酒杯,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却没有搭话,像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范茜也十分知趣,立刻举起酒杯朝他点头示意,看上去风情万种。
之后的午餐吃得有些沉闷,贺随舟总是以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对着范茜,久而久之她便没了多大的兴趣,提前回了房间。
总裁办内,虞清酒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办公室,正午的太阳真把她所剩无几的精力全都晒化了。
她有气无力的趴在办公桌上,想小憩一会儿调整状态。
安妮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清酒!清酒你醒醒。”
虞清酒耷拉着眼皮,撑着精神望向前面捧着一杯咖啡一副看戏表情的安妮:“又怎么了?我好困。”
安妮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有种前辈教训新人的味道,眼里却透出八卦的心思:“你刚才有没有看到宇航千金望着贺总的眼神?接驾回来的员工都在讨论呢。”
她怎么可能没注意到,范茜的那眼神简直要飞上天,就差昭告天下了。
而秘书部又是整个公司里女性占比最高的部门,俗话说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头条,这看来也不无道理,即便是名校毕业的女人,也无法控制着女人的天性。
“你有没有在听啊!”安妮看着虞清酒心不在焉的模样,忽然间露出明了的笑容:“噢我知道了,你是吃醋了吧,你的偶像现在不得不陪另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
鲜少八卦的安妮此刻露出一副打趣的模样,笑盈盈的看着虞清酒。
“哪有!”被盯得很不自在的虞清酒伸手在面前晃了晃:“你别乱说,偶像在心里永远是偶像,怎么可能僭越!”
虽是借口,但虞清酒说得十分心虚,眼神闪躲。
“是吗?我看总裁就对你挺好的呀。”安妮继续打趣,还上上下下打量了虞清酒一番,明显就是在说今天机场贺随舟护短的动作。
“我......”
虞清酒语塞,本就疲惫的大脑瞬间短路,竟不知要找怎样的借口回应。
安妮笑得不行,虞清酒的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可比当初与瑟琳娜共事时有趣多了。
还没等安妮继续开玩笑,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便响了起来。
贺随舟提前回来了,按往日的用餐习惯来说,贺随舟在与合作伙伴吃饭时时间总会长一些,毕竟会聊一些与工作有关的事情。
今天不但提前回来,而且脸色似乎也不太好...
难道是谈崩了?秘书部的人面面相觑,没有人敢直视围绕着戾气的贺随舟。
安妮已经回到位置上,恭恭敬敬的等着贺随舟的指令,他却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走进了办公室。
虞清酒强忍着困倦,努力做出一副平常的表情,等贺随舟回到位置上便淡淡的坐下,开始对着电脑认真处理工作。
贺随舟很久都没开口,阴沉着的脸与折射进来的阳光成了反比,看上去很是渗人。
虞清酒早就习惯了贺随舟突如其来的阴郁,熟门熟路的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埋头苦干。
没过多久,贺随舟的身子动了动,虞清酒即便没有抬头,也能根据他慢慢靠近的脚步声就得出结论——他朝自己走了过来。
一股很大的力道往后一拉,虞清酒整个人被提着裙子站了起来,本就有些心口发闷的她被这样一勒,整个人猛地咳了两声。
“小清酒。”还没等虞清酒的反应,头顶上飘忽的声音便响起来。
虞清酒仰起小脸,愤愤怒瞪回去:“你是不是一天不折腾我不心里不踏实?”
贺随舟的眼神泛着冷漠,背对阳光的脸显得有些阴暗,虞清酒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害怕是下意识就会窜出来的情绪。
僵持了一会儿,贺随舟面带愠色打破沉默:“你今天没有听我的话,不听话的小孩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虞清酒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单手护住胸口呈防御状,虽然她知道贺随舟是生气她从餐厅逃出来,但这惩罚来得太快了吧。
贺随舟身子一闪,轻巧越过两人之间的距离,握住她还留着青紫痕迹的手腕:“不是现在。”
“啊?嘶...痛...”虞清酒的脸色从白变青,耳根被贴在脖颈的气息惹成红色,霎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贺随舟撤开身子,还是标准的冷漠眼神,只不同的是,没有虞清酒想象中会发生的动作,缓步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就这?没了?
虞清酒发懵了半晌,缩着脖子坐回位置上甩甩脑袋:“我还以为要把我打一顿呢。”
轻声的嘟哝换来的是来自贺随舟的一记凌厉眼神,虞清酒立刻闭嘴,埋下头不再想其他多余的事情。
另一边,刚才与贺随舟吃饭的酒店里,范茜换上雪白色的浴袍,一脸悠然的坐在总统套间的沙发上。
“琳达,这贺随舟是什么人,连我的账也不买?”范茜单手拿着电话,高傲不屑的表情渐渐流露出来。
范茜从小在国外长大,加上天资聪颖,还在学校时她便拿到国际科研机构的邀约,加上宇航集团本就属于科研类企业巨头,范茜毕业后便直接进入公司担任起执行董事一职。
国内的事她鲜少关心,可以说根本没把谁放在眼里。
对于宇航来说,国内大多集团的总裁和董事都得礼让她三分,而这个从头到尾都在敷衍她的男人,确实勾起了她某方面的兴趣。
琳达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轻轻叹了口气:“贺总他...是个不太好搞定的人,茜茜你也看到了,他对我的态度也是这样。”
“那你还喜欢他那么多年?”范茜没有在意琳达的失落,单方面提出质问。
琳达这次彻底沉默了,好半晌,她才对着电话说:“茜茜,这次你可不可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