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茜心中划过一抹嫌弃。
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跟这样的人合作?
不过,好歹也是合作伙伴,范茜忍住情绪,摇了摇头。
“没有。”
贺昔楼眼中化过一抹惋惜。
他回到办公室,皱眉凝思,到底怎么样才能让贺随舟心甘情愿地掏出一大笔钱来投资项目。
想了想,贺随舟将目光放在了虞清酒身上。
小叔,不是很在意清酒吗?
要是清酒出面的话,说不定会成功。
这么一想,贺昔楼顿时觉得有了希望,迅速打电话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范茜。
豪华酒店内,范茜正在画妆,听着贺昔楼的话,突然觉得这也不为是一个好办法。
下午,虞清酒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有些不舒服,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这时,门外传来了剧烈的争执声。
“让我进去知道本小姐是谁吗?就算是贺随舟来了,也要给我几分面子。”
范茜精致的面孔微微呈现出扭曲的神色,向来颐气指使的她,竟然被一个小小的看门狗给拦住。
小烈站在门口纹丝不动,连个眼神都懒得给面前这个女人。
他只听贺随舟的命令,至于其他人不配。
“来人,给我把他清走!”
大战似乎一触即发。“咔嚓,”门被打开,虞清酒小脑袋出现在门口。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虞清酒,这次我过来是想要给你道歉的,结果他不让我进!”
阿烈还没说话,范茜倒是恶人先告状。
只是,虞清酒心中有些纳闷。
这位范小姐,那可是眼比天高。之前都能派人来杀她,突然之间说很好,难道不虚假吗?
“范小姐,有什么话你站在那儿直说就好了。我会认真听的。”
保险起见,为了自己的小命。虞清酒让对方离她远远的,不肯有近身的机会。
“好歹我也是探望病人,难道不应该让我进去坐坐吗?”
范茜语气中隐隐带上了不善。
她可是范家大小姐,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连门都进不去地待遇了。
房间内,虞清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范小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您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已经知道了,出于对于性命安全考虑,您还是离我远一点。”
范茜深呼吸一口,压住心底的怒气。
这个虞清酒,和那位贺随舟,还真是绝配,一个比一个讨厌。
“虞小姐,你也知道我们最近正在进行一个项目合作。只是出了问题,贺总似乎不打算再进行合作,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让您劝一劝。”
话音落下,还不能虞清酒说话,就穿来了鼓掌声。
贺随舟一身黑色西装站在那里,眼中似笑非笑。
“范小姐,没想到这点小事还需要你亲力亲为,甚至找到了小清酒,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我就答应你好了!”
范茜心中高兴。
看来,方法确实有效。
贺昔楼那个蠢货,总算是做了一件对的事情。
她将准备好的合同正准备递给贺随舟,突然,一个病人突然从病房里跑了出来,恰巧将她撞倒。
“你……”
范茜跌落在地上,精致打理的头发瞬间散落,带上了几分狼狈。
“来人,把那个病人给我拖出去,狠狠的打一顿!”
身边的黑衣保镖正主没上前,却被贺随舟的人拦住。
“范小姐,这里是医院,更何况马上我们就要签订合同,您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我们两家的形象和门面。”
病人脑子有些不太正常,显然是没有想过自己干了什么。
事到如今,还是签订合同比较重要。
范茜只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没在说话。
总有一天,贺随舟,她是不会放过对方的。
就在范茜想着这份文件签署后,她会如何报复贺随舟时。
刚刚发疯的病人竟然又过来了,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猝不及防的又冲到了范茜的面前。
紧接着,恶狠狠的说道:“坏女人!受惩罚!”
说着,猛地将范茜往后一推。
只见范茜手上的合同也猝不及防的飞了出去。
等到范茜再次从地上爬起来时,那位脑子有毛病的患者早已经不翼而飞。
想了想现在要紧的事,范茜,这位骄纵的大小姐,最终还是将脾气忍了下来。
“贺总,签吧!”
“你确定?一旦签上就是不可以轻易反悔的。”
贺随舟抬头看着她,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到。
“那是当然,自然是不能反悔!”
为了找回刚刚的面子,范茜神色倨傲,微微抬头。
在贺随舟的大名落下的那一刻,范茜上前矜贵的说到:“多谢贺总。”
看着她一切都了如执掌的模样,贺随舟淡淡开口,“范小姐,建议您回去还是好好看的合同千万别漏过了什么。”
范茜微微点头,神色倨傲,扬了扬下巴,转身离开。
现在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继续待着也没意义。
坐在车上,范茜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贺昔楼。
“你说什么?那份合同他真的签了?”
贺昔楼语气不可置信的质问到。
“那是,我范茜做事……”
范茜正准备骄傲的自夸,却没有来的想到离开前贺随舟说的那句话。
“不对,我小叔那么严谨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里面的问题?”
贺昔楼迅速反应过来。
范茜心中一慌,连忙打开刚刚签好的文件。
只是,明明她已经检查过一遍的文件,此刻却变了模样。
根本不是她之前的那份合同,而是贺随舟拿出来的那一份。
范茜气到整个人都发抖,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卑鄙。
既然用它们的手段对付他们自己。
实在是太过分了!
“贺随舟!”
范茜恶狠狠的念叨着。
向来,都是她将别人玩的团团转,什么时候自己也这么狼狈过。
看来,对方根本就是彻底算计好了。
贺昔楼如今也有些恼火,本事天衣无缝的计划,现在就因为这个合同恐怕要损失一大半。
他气的挂了电话,独留范茜一个人瞪着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合同,恨不得能盯出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