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席卷而来,虞清酒的脸顿时涨的通红。她再也不能发出声音,脚下还在无力的挣扎,但是显然伤害不到眼前的男人。
贺昔楼的眼神越来越癫狂。他的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但是虞清酒仿佛都已经听不见了。声音仿佛离她的世界越来越远。
“我又要死了吗?”她心里想着。
她的仇还没有报,她还没有脱离寄人篱下的日子,她还没有给妈妈幸福,她就要死了吗?
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酸软无力。眼前的贺昔楼开始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清酒,清酒!”贺昔楼看着眼前渐渐倒下去的女人,一瞬间仿佛清醒了过来。他连忙松开手,只见虞清酒整个人像脱了力一般瘫倒在地上。
“我....我杀人了?”贺昔楼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扑倒在虞清酒的身上,使劲晃着她的肩膀,“你醒醒,清酒你快醒醒!你不能死!”
大力的摇晃把虞清酒从昏迷中拉回来。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喉咙里仿佛有一把刀子,要把她的脖子割断了。
眼前的贺昔楼头发蓬乱,身上的浴巾因为虞清酒的踢打和挣扎已经掉在了一旁。她泛起一阵阵地恶心,看着这男人的身体,简直要吐出来了。
看到虞清酒醒过来,贺昔楼终于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清酒你醒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只手在她的脸上摸着。
此时的虞清酒内心无比的恶心。但是短暂的窒息让她浑身瘫软,根本连手都已经抬不起来了。她挣扎了半天,也只是在地毯上挪了挪,根本就无法挣开贺昔楼的控制。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贺昔楼看着眼前的虞清酒,尽管她的身体还不能动,但是眼里藏不住的满满都是厌恶。他一边说着,一边摩挲着虞清酒因为缺氧而变得苍白的脸庞,“难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就这么比不上小叔吗?”
突然,他的眼中泛起了一丝异样的光芒。他的手缓缓从虞清酒的脸庞下移,落在了她衬衫的领口。那里因为早上贺随舟的撕扯,掉落了一个扣子,一片雪白的胸脯正若隐若现地从衬衫里透出来。
贺昔楼的指尖开始变得颤抖又滚烫。眼前这具因为窒息而瘫软的躯体,不就是自己夜不能寐朝思暮想地身体吗?
自己今天为什么来到这,不就是谢雨霏那个女人跟自己说,她会把虞清酒送来陪自己,所以自己才千里迢迢地跑来H市。
现在虞清酒就躺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毫无还手之力,眼下不正是自己的机会吗?
他直起身,把虞清酒打横抱起来。女人身体传来的温度刺激着他,若有若无的香味钻进他鼻子里。贺昔楼昏了头,他手里的女人软的像一团面团一样,任由他捏来揉去。
“你.......你......你干什么.....”虞清酒嘶哑着喉咙,她努力地想从贺昔楼的怀抱中挣扎出来,但是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你说我想干什么,”贺昔楼低下头,嘴角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要做什么可怪不得我了。”
他抱着虞清酒,转身将她扔在了身后的床上,整个人像饿狼一样扑了上来。
虞清酒瞪大了眼睛,泪水逐渐涌上了眼眶。她回想起上一世和贺昔楼做夫妻的日子,她只要想起贺昔楼的那具躯体,整个人就恶心的颤抖。
她以为重生之后的她再也不用面对这一切,没想到命运弄人,这具身体竟然再一次扑在她的身上。
这是多么大的屈辱!
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她应该相信贺随舟的话的,她应该先去找贺随舟的,若不是自己冒冒失失根本没有确定妈妈到底在不在H市就跑过来,怎么会落到这样的田地!
可是所有的如果都没有如果了。
虞清酒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撕拉一声,贺昔楼粗暴地扯开了她的衬衫上衣,扣子跌落在棉被上,雪白的香肩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
他的手攀上了虞清酒的肩膀,粘腻腻的汗水蹭在她冰凉的皮肤上。她像一条濒死的鱼搁浅在沙滩上,紧紧闭着双眼,胸口一起一伏的呼吸着。
“终于,终于你也躺在我的床上了,我终于要得到你了!”
贺昔楼的身体滚烫,他重重的将虞清酒压在身下,疯狂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仿佛暴虐的野兽一般,让她无法反抗。
一阵嘈杂的声音出现在客房的门外,贺昔楼犹疑了一下,权当是什么也没有听见,继续手下的动作。
忽然,一声巨响从门口传来,虞清酒猛的睁开眼睛,本来她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难道真的有人来救她了吗?
一群人呼啦啦地冲进了客房,被惊的一身冷汗的贺昔楼早就翻身从她的身上跌落下来,连滚带爬地躲开了。
脖子上和身上的剧痛让虞清酒无力抬头,她只能缓缓地将身体微微蜷缩,企图用柔软无力的双手扯过被子将被扯破衣服的上半身遮挡起来。
虞清酒将自己的脸埋在被子中间,豆大的眼珠从眼角滚落下来,嗓子的剧痛让她无法发生,她无声地哭泣着,委屈像洪水一般倾泻出来。
屋子里鸦雀无声。贺昔楼身上的浴巾早就不知道去哪了。他此时光着屁股,哆哆嗦嗦地缩在墙角,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所有人都没有出声,一个冰冷的身影强压着心头的暴怒,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了贺昔楼的面前。
他的手紧捏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胸中翻滚的愤怒让他的身形微微的颤抖。
贺随舟一个箭步冲向床边,一把扯起了虞清酒凌乱的头发,红着一双眼睛:
“说,你们两个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