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随舟挺直了背,他径直走到了桌子最中间的位置,自然而然地做了下来。
贺际瑞瞪大了眼睛,“谁允许你坐这个位置的?”
贺随舟笑了笑,“怎么,我是贺氏的代总裁,为什么不能坐这里。”他一边笑着,一边将手放在膝盖上,“我不能坐在这里,难道是你坐在这里不成?”
“应该是贺氏集团的总裁坐在这里才对。”贺际瑞说到。
“哦。”贺随舟点了点头,看也不看他一眼。
贺昔楼向贺际瑞的方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沉住气,这点小事有什么关系,反正一会贺氏集团的总裁位置就要易主,让他占这么一会便宜又如何?
他清了清嗓子,率先说到,“今天把大家都叫到这里来,是为了讨论贺氏集团的未来的问题,”他一边说着,一边摊开了面前的一堆文件。
“大家应该都知道,我们贺氏的老贺总,贺鸿铭先生,也就是我的爷爷,”贺昔楼把爷爷这两个字的音咬的特别重,“在今天上午已经去世了。”
这件事情虽然董事会的大家都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现在正式地从贺家人的嘴里说出来,还是激起了不小的震动。
坐在桌旁的人们嗡嗡嗡地交头接耳起来。
贺随舟坐在最顶上,看着贺昔楼煞有介事地说话,脸上挂上了一抹似有似无地笑容,他倒要看看贺昔楼会说出什么话来。
“我们贺氏集团面临着巨大的变故,所以需要一个有执行力,有魄力的人带领贺氏集团度过这个难关。所以现在,我们要进行讨论,选出贺氏集团总裁合适的人选。”
贺昔楼的话音刚落,众人的讨论声更大了。他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听他说话,“我,作为贺氏集团老总裁贺鸿铭的孙子,是拥有竞争贺氏集团总裁的权利的。”贺昔楼说到。
“你行吗你。”一个小小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众人中顿时响起一阵哄笑。
贺昔楼的伟大事迹在贺氏集团内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的人不知道他骚扰女员工,挨了贺随舟的打,又差点被送进警察局的事,也知道他偷偷在公司做假账,转移公司财产,再不济也知道他被人捉奸,脱光了送回公司灰溜溜被开除的事。
这些丑事在公司里面已经被传遍了,甚至媒体也对这些事略知一二,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贺昔楼在公司的员工中是根本不存在公信力的。
大家不相信他的实力,更不认可他的为人,眼下他说出这种话来,自然是得到了大家无情的嘲笑。
“笑什么笑!”贺昔楼一拍桌子,“我有竞争的权利这是事实!”
贺随舟看见他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他连连点头,像哄小孩一样对贺昔楼说到,“对对对,你说得对。你是有竞争的权利。”
一个坐在下面的女董事看大家对贺昔楼都不服气,率先站了起来,“这几年的时间,我们贺氏集团是在贺随舟贺总的带领下发展的,我们的科技行业和制造业都有了很大的发展,股票和盈利也连年上涨。”
“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贺随舟贺总的实力我们是有目共睹的,相信如果是贺随舟贺总接替贺氏总裁的位置的话,也会带领贺氏集团发展的更好。”
“所以我推荐贺随舟来接任我们贺氏集团的新一任总裁。”那女董事说完,向周围的一众董事会成员看了看。
零星的几个人对她的医疗表达了赞成的态度,更多的人是沉默着看着场上的局面,不想发表自己得意见。
这些个人。贺随舟心里暗自思索到。
他也只是静静地坐着,对于这位女董事的夸奖没有表达态度。
一来他看得出来,对他能接替总裁位置表现出支持态度的人绝大多数是手里股权比较少的小股东,他们的话语权比较小,表达的意见跟大股东比起来可能不是非常重要。
另一部分就是曾经在自己工作任职时间内受过大好处的人,人都是无利不起早,既然跟着贺随舟能得到好处,他们自然愿意为贺随舟说话。
而更多的人显然是想要再关注一下,看看贺际瑞和贺昔楼能拿出什么诱人的条件来。
贺随舟自然不着急,对于贺昔楼的智商他有完全的把握,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竞争不过他。
倒是贺昔楼这边,听到有人夸奖贺随舟并且支持他,已经早就沉不住气了。但是他知道对于这些已经知道他为人处世和工作能力的老油条来说,自己早就已经被淘汰了,所以他把自己得目光落在了贺际瑞的身上。
“就算我不行,那我爸爸贺际瑞先生与贺随舟是同辈,手底下的公司经营的也非常好,是可以跟贺随舟竞争的。”贺昔楼说到。
大家的目光又落在了贺际瑞的身上。
的确,跟贺昔楼相比起来,贺际瑞和贺随舟是同辈,是贺随舟的哥哥,年纪较贺随舟稍长,如果是他来接任贺氏集团的总裁,大家也是可以接受的。
另一方面贺际瑞虽然没有接管过贺氏集团的经营,但是贺际瑞的手下也有数十家小公司,其中不乏贺氏集团的子公司。他手下的公司经营情况也都尚可,能力上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贺昔楼这话一处,原本声音嘈杂的会议室安静了下来。大家仔细思考着贺昔楼说的话,认为他这两句话倒是不无道理。
突然,一个秃了头,的大股东缓缓地站起身,目光落在了没有说话的贺际瑞身上,“我支持贺际瑞先生接替贺氏集团总裁的位置。”
“我支持,”
“我也支持。”
“我也支持!”
他话音刚落,顿时又有几位股东纷纷站起来,表达了自己支持贺际瑞做总裁的意愿。
贺随舟皱了皱眉头,他看向坐在旁边的贺际瑞,贺际瑞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他对有人支持他这件事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自信的表情仿佛贺氏集团总裁的位置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