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必纠缠于这个问题,现在要考虑的就是增强你们的实力!”李空漫打断李逸,缓缓道:“妙萝只要潜心修炼,实力就会大增,尤其是在符阵之道上,会越走越远,五行魂印会帮助你许多。反到是猪儿”
“没有魂印的你,符阵之道会进展缓慢,甚至停滞不前,虽然你现在就可以融合小符阵,表现出不俗的天赋,这是因为你的灵魂异常强大,使得灵魂起到了一定魂印的作用,但是始终比不上魂印!所以为师决定送你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就是在去神陨山脉之前,师父说过只要徒儿达到斗印境,就会传徒儿一件宝贝,是不是?”李逸浑身一震,眼底掩饰不住的兴奋。
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李空漫道:“不错!这件宝贝对我玄天宗来说至关重要,为了选择它的主人,我们很慎重!”
“不过你现在已经有了获得它的资格!”
“嘿嘿,你还等什么呀?师父,我们赶紧去呗!”李逸不断搓手,有些迫不及待。
“呵呵!不着急!我为师还有许多事要嘱咐,不然你可得不到它的认可!”李空漫瞪了李逸一眼,莞尔一笑。
闻言,李逸收起急迫的心情,“哦?看来这件宝贝果然非同小可!徒儿鲁莽了。”
赞许的点了点头,李空漫暗道自己的这位徒儿果然成熟了许多,至少这份沉稳的气度就很少见,尤其是在他这样的年龄段。
“这件宝贝叫座玄天符玉!乃是我玄天符洞第一代祖师李玄天的本命魂器!”李空漫缓缓道。
哗!
嘶!
李逸和妙萝仙子的反应各不相同,但无疑两人都异常吃惊。
李玄天,一个在神陨大陆上无比强大和神秘的人物,在神陨大陆历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数万年前,人族妖族两大种族大战连连!人族处于弱势,被妖族不断的逼迫与残杀,而人族却无法抵挡!
这个时代是风云跌宕的年代,人命如草,血腥恐怖,无论是人族普通人还是修行者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而在这个时间段内,有数个人族强者倔起,带领人族抵抗妖族,形成现在这样的格局。
这数位强者中,就有李玄天这个名字。
后来在李玄天为首的人族强者领袖带领下,人族逐渐壮大,再也不是妖族想杀便杀,想宰便宰的鱼肉。
而他创立了屹立在大陆上的庞然大物玄天符洞!
脑海中回荡着李玄天的介绍,李逸感慨连连,身为男儿定当如此人物!
“始祖的本命魂器?以我现在的实力能够任主么?”感慨完毕,李逸心中涌出一丝不妙。
神陨大陆上的武器分为丹印器,丹印兵,简称印器、印兵。还有魂印师所使用的魂器和魂兵。
李玄天是魂印觉醒者,所使用的武器是魂器。
让李逸担忧的是,李玄天乃是皇者境界的强大修行者,这种人物所使用的兵器岂是他一个小小的菜鸟可以染指的?
“哎,这件魂器已经破损,不完全,所以你才有一丝机会可以得到它的认可!”李空漫脸色黯淡道。
“破损了?”李逸眼底闪过浓浓的失望之色。
“哼!就是破损了也不是可以辱没的!为师小时候也曾经尝试去融合,但是没有成功!你以为你就能得到他的认可?”李空漫看到李逸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李逸尴尬的笑了笑,不以为意,不过却是对这件破损的魂器有些好奇了!
不!应该是不服!
把修炼材料存放入玄天符洞内的仓库内,三人来到宽阔的广场上。
广场中央高大的人形雕塑流转着莫名的五彩光芒,五行光圈悬浮在人形雕塑的头部,神圣无比。
“师父,李玄天始祖的魂印是不是也是五行魂印?”李逸双眼一眯,突然问道。
惊讶的看了眼李逸,缓缓点了点头道:“不错!始祖正是五行魂印!”
“真的是?”看了看妙萝仙子,李逸神情古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妙萝本来就是始祖的子孙,继承他的五行魂印也很正常。在我玄天符洞历史上,曾经有八位祖先继承了五行魂印。妙萝是第九位。也是我玄天符洞覆灭后的第一位。”李空漫缓缓说道,语气萧瑟。
“所以我玄天宗的倔起,是否能让玄天符洞之名在大陆上重新飘荡,就要靠妙萝了!以前妙萝还小,怕她压力大没有告诉她!”
“但是现在你们已经成熟起来,为师就说出来了!”李空漫深深的望着妙萝仙子,“妙萝,你要加油啊!玄天符洞的未来还是要靠你!”
妙萝仙子嫣然一笑道:“李叔叔,这么重大的担子我一个人可扛不起!”
瞥了眼李逸,妙萝仙子道:“李逸哥哥可是主力!”
李空漫微微摇了摇头,道:“如果猪儿能够融合这件破损的玄天符玉,那么他就有资格承担这副重担,不然的话,那就是在害他!”
李逸双拳紧握,指尖刺入手心都无所觉,他并不是因为李空漫所说感到愤怒,而是心中暗问自己是否能够融合玄天符玉……
李空漫神情凝重,站在李玄天的雕塑前,双手连连舞动,无数的符阵从他手中传出,作用在雕塑之上。
许久之后,李逸就看到雕塑头顶五彩光芒涌动,冲破天际,五行光圈扩大数十倍,天空之上形成璀璨的五行彩云,遮天蔽日!
突然间从云端掉落下一块拳头大小的玄玉,玄玉浑身流转五行光芒,恐怖的气势涟漪在空中飘荡。
李逸的面色一变,从玄天符玉上他感受到了浓郁的皇者威严,这股威严大气磅礴,带着浓郁的威压滚滚而来!
李逸浑身冒冷汗,整个后背都湿透了,而这个时候李空漫和妙萝仙子已经退出玄天符洞,只留下李逸一人。
玄天符玉缓缓飘荡,越是靠近地面,它所散发的威压就越加恐怖,以玄天符玉为中心,一道道恐怖的空间涟漪飘荡开去。
咔咔!
李逸浑身骨骼噼里啪啦作响,沉重的压力几乎令他背气!
威压越来越重,在李逸眼里玄天符玉哪里是一块玄玉?这明明是降落凡尘的神灵,是如此的不可接近。
神灵?帝皇?
李逸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很快整双眼睛就空洞起来。
“李叔叔,玄天符玉的威压好恐怖啊!李逸哥哥能够获得认可么?”刚刚出了玄天符洞,但还是感受到玄天符玉传来的恐怖威压,妙萝仙子有些心有余悸的问道。
“不好说!自从始祖数万年前消失后,玄天符玉破损,数万年来我玄天符洞玄天宗不知道出了多少天资横溢的修行者,但是却没有一个能够融合玄天符玉。”
李空漫深深的望着锈迹斑驳的古朴大门,眼神飘忽。
“没有一个能够得到认可?”妙萝仙子一惊,面色一变,“那不会对李逸哥哥造成伤害吧?”
李空漫摇了摇头道:“放心吧!玄天符玉极为有灵性,不会伤害任何人!”
“哎,希望李逸哥哥能够得到玄天符玉的认可吧!”妙萝仙子喃喃道。
而李空漫满脸担忧,他并没有告诉妙萝仙子,如果得不到玄天符玉的认可,试验者会得到惩罚,而且这种惩罚非常严厉。
他隐隐有些后悔,让自己这个爱徒接受试验,是否正确?
李逸身体微微弯曲,额头上豆大的汗水不停的滴落!空洞的眼神让他看上去有些诡异。
空中五彩浮云更加的璀璨了,玄天符玉停滞在空中三十丈处,身周五彩光波不断散发出去。
“小家伙!臣服吧!臣服吧……”
“吾皇的脚步,你无法阻挡……”
“……”
李逸脑海中回荡着这样讽刺威胁的言语,这些言语形成一道道声波冲击着李逸的灵魂!
李逸眉心魂海内,方圆五尺的空间内,一道浑身乳白色,像极了李逸模样的灵魂体面色痛苦,神情狰狞。
“臣服吧……”
玄天符玉形成的声波越发恐怖,声波涟漪冲击在李逸灵魂之上,使得他的灵魂飘飘荡荡,很不稳定,大有破碎的架势。
“休想!”李逸模糊的脸庞上狰狞无比,意念波动传荡开来。
“忤逆吾皇者,死!”
玄天符玉浑身颤抖,传荡出的波动甚至破灭了空气,破碎了空间。
这股波动传来,李逸的灵魂越发黯淡了,灵魂有些飘散,他的眉心出现一道小伤口,殷殷鲜血流淌。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破碎的物件,算什么皇者?”
巨大的痛苦和危机使得李逸身上妖气纵横,戾气弥漫,他的灵魂不顾一切的爆发出意念,凶狠掘强的气息铺荡开来。
他不甘心,他有自己的娇骄敖,从小到达,他就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壮大玄天宗,令玄天符洞成为人类第一势力。
理想是好的,梦想是纯真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丹印优势如何,但是他知道没有魂印已经制约了他在符阵之道上的发展。
无法成为一名符阵师,如何举起壮大玄天符洞的大旗?
而且符阵之道的恐怖,他深有体会,在符阵师面前,越级挑战如吃饭喝水般简单。
三岁时,两岁的妙萝已经开始修炼,并且冲海成功,形成印海,而他却在为冲海而苦恼!
五岁时,八岁的王知英表现出惊人的天赋,开始炼印境,成为玄天宗瞩目的新星,而作为对比,他被冠以“废柴”之名。
他的童年是苦涩的,充斥着嘲讽、讥笑、辱骂、冷眼……等等色彩。
但是,他没有沉沦,他选择坚强!
时间缓缓流逝,他开始接触符阵之道,便深深的被它的魅力所吸引,无法自拔。
从符阵之道中,丹印被封印这样的天赋下,他感受到了天地元气的波动,勉强可以修炼。
虽然依旧没有印海。
当他凭借自己在生死边缘的挣扎,破灭封印,丹印破出后,他修炼一日千里!
不足一年,他就度过了别人十年都无法达到的目标,成为了一名斗印境的修行者!
能达到这一切,太不容易了!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这个问题同样困难!就如同丹印被封印一样,渡过去,一切海阔天空,天高任鸟飞。渡不过去,就只能在妙萝仙子的守护下活着。
“不!”
“不行!一定能度过去!我一定能够收服你!”虚幻黯淡的灵魂突然爆发出恐怖的意念,从他的头盖骨直上,冲向玄天符玉。
玄天符玉浑身璀璨,近乎透明,内部流转着密密麻麻的符阵,神秘莫测,浩瀚如烟。
“小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臣服或者死!”玄天符玉的波动如潮水般激荡。
“放屁!猪爷才是你的主人!还不快快被猪爷入主?”李逸眼睛突然一亮,双眼如炬,直勾勾的望向空中的玄天符玉。
自信的气息在他身上流转!
李逸的丹印一出,搅动风云,元气涟漪波动如水纹,朝四周扩散开来。
他的眼底涌出浓郁的妖邪气息,身上更是流转着莫名的气息,似妖非妖,似人非人,但是这股气息中正平和,气势恢弘,有一股摄人的霸气在其中。
皇者气息!
这股气息同玄天符玉的气息一样,是纯正的皇者气息。
这两种气息相互碰撞,爆发出恐怖的爆炸。
整个广场内的天地元气彻底爆灭开来,肉眼不可见,但是却可以感应到的天地元气化为细小的利刃,切割着广场范围内的所有。
除了耸立于广场正中央的雕像外,所有的东西都化为了虚无!
而这两股气息越发的强大了,整个广场内部甚至产生了无数微小的空气风暴,爆鸣声不绝于耳!
李逸身上的气息越发浓烈了,他一动不动,笔直的站在雕塑之下,眼神威睨的望着空中璀璨如光,上面符阵流转如潮的玄天符玉。
仿佛受到挑衅,玄天符玉剧烈颤抖,上面的符阵闪烁着剧烈的光芒,五色神光如水般流淌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