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贤宫。
子夜时分,天气微微转凉,仙卫萧清走进书房,提醒凤翼寒:
“三殿下,您该休息了。”
凤翼寒摆摆手,示意萧清下去休息,这里不用伺候。
突然感觉到身后有异样,凤翼寒不动声色的竖起耳朵,威风刮过脸颊,一阵芬芳袭来,凤翼寒了然的勾唇一笑:
“不知孔雀族大公主,深夜来我寝宫,是想跟我促膝长谈呢?还是寂寞了?”
大公主翎婉刚要开口谩骂,就被迅速起身的凤翼寒抱了个满怀:
“怎么?对我有非分之想?”
突如其来的阳刚气息靠近,令翎婉瞬间红了脸颊:
“你放开我!放开!”
凤翼寒玩味的笑着,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让我放开你也可以,先告诉我这披星挂夜的,为什么选在这个时辰来我寝宫?”
“我,我有事要跟你谈,你先放开我。”
翎婉挣脱不开,只感觉脸火辣辣的滚烫,说话也不利索了。
凤翼寒定睛看着她的小单纯模样,顿感喉咙有些干紧,这才故作淡定的放开她,转了个身:“说说看,什么事?”
翎婉后退一步,小心翼翼解释:“我来是要说,关于我妹妹偷盗凤翎草的事,她小孩子家不懂事”
“翎汐?”凤翼寒微微犀利了眼神,原来今天那个小贼是她,胆子倒是不小。
翎婉见势不妙,随即跪了下来:
“三殿下,我妹妹来偷凤翎草是她不对,请您看在她是一片孝心,为了救母亲的份,您大人有大量,放她一马。”
凤翼寒看着她急促的样子,并不想这么快如她所愿:
“堂堂孔雀族大公主,难道不知道什么是戒法家规吗?还是你想枉顾礼法,让我为了你徇私舞弊?”
翎婉刚要开口求他,想了想随即变了口气:
“三殿下不是已经放过我妹妹了吗?我是特意来感谢您的。”
凤翼寒既然已经把妹妹放回去了,这不就说明他已经放过翎汐了吗?自己这样理解也没错吧。
凤翼寒被她的小聪明逗笑,随即拉她起身:
“为博红颜一笑,徇私舞弊又如何?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怎么谢我?”
虽然当时翎汐换了装,他并没有认出来是谁,但既然她已经逃脱,就算是看在翎婉的面子,他也不好再秋后算账。
只是,他就是要把这个人情,算在翎婉的身,让翎婉来报答他的不杀之恩。
翎婉觉得他没安好心,不想领这个人情,听到他妥协,随即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刚刚不是已经谢过殿下了吗?不过我还想再提醒殿下一句,好好看管凤翎草,可千万别再丢失了,否则,圣君那里也是不好交代的。”
凤翼寒微微蹙眉,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于是疑惑的走近翎婉,锐利的对她的眼睛:
“大公主很怕我的凤翎草会丢失?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救你的母亲?”
翎婉不甘示弱的迎他的目光:
“我知道您一直想接管鸟界,成为下一届圣君,如果殿下信任我,我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不知殿下可否愿意跟我合作?”
凤翼寒有些意外,没想到她这么大胆的就敢说出他心里的想法,只是听她的话音,似乎对孔雀族族长的位置,也是势在必得。
“怎么个合作法?”凤翼寒想听听她的想法。
翎婉转身后退两步,重新看向他:
“在鸟界除了你们凤族,就属我们孔雀家族最大,如果孔雀族带头支持你,我想应该会有很多小家族跟风支持,但相反,孔雀族要是选择支持大殿下,我想”
翎婉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确,孔雀族支不支持他,全看他对自己的态度。
凤翼寒冷笑一声:“即使孔雀族不支持我又怎样?难道还会有哪个家族支持那个只懂善良的软脚虾不成?呵!真是笑话!”
他说的自然是大哥凤鸣翼,一个连战场都不敢的温室里的散仙,他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能力继承父君大统?
与其说他会成为竞争对手,不如说凤翼寒压根就没把他看在眼里。
翎婉一时有些语塞:“不管有没有家族支持大殿下,难道三殿下就不想顺顺利利接手圣君之位?”
不管凤翼寒如何不把他大哥放在眼里,只有圣君之位才是他的最终目的,她就不相信他会接受得了出意外的可能。
面对翎婉的威胁,凤翼寒微微有些震怒:
“大公主想要什么?本王的正妃之位?还是想做圣后的位置,母仪天下?亦或是还有别的什么想法?”
凤翼寒步步紧逼,翎婉被吓得节节后退,直到一不小心靠床沿,才忙反应过来想溜。
凤翼寒一把把她推坐在床,居高临下的托起她的下巴追问: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翎婉警惕的看着突然靠近的凤翼寒,不得不实话实说:
“我,我只是想当孔雀族族长而已,没想觊觎您的正妃之位。三殿下请放心,只要我做了族长,一定事事听您安排,时时任您调遣,什么都听您的。”
听到她说会以自己马首是瞻,凤翼寒不但没觉得高兴,反而更气了,忍不住靠近她的脸颊逼问:
“你说的事事听我的,也包括做我的爱妃吗?”
翎婉已经退无可退,只得心跳加速,又面红耳赤的侧过脸:“三殿下,请您自重。”
“自重?大公主深更半夜都跑到我寝宫里来了,我还自什么重?我又不是凡间的柳下惠。”凤翼寒说着,直接把她推倒在床。
“啊!”翎婉惊慌失措的迅速翻滚下床,一个飞身消失在房间里,最后留下一句话:
“三殿下!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下次如果再对我这般无理,别怪我不客气”
凤翼寒冷冷呵笑:“明明是自己想做高位子,还想打着帮我的幌子,你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响啊,不过我喜欢。呵呵!”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无法自拔的爱了这个,跟他一样野心勃勃的女人?
他自己也忘记有多久了,也许从很久很久以前,也许从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