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一骑快马直奔府里,霍刚顾不得礼节,急匆匆的就跑进后院找霍镇西。
霍镇西正后院练习书法,水烟在一旁伺候磨墨,瑶瑶在躺椅晃悠。眼见突然闯进来的霍刚,几人一愣。
霍镇西一摆手:“去书房。”这么冒失的闯进后院,一定是打听到了重大事情。
果然,刚进书房,霍刚就迫不及待的说:“十四爷在西北全军覆灭,十四爷战死,15000八旗兵活下来的就4个,已经到了京城。”
一口气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消息可靠,朝廷已经炸了锅。”
霍镇西倒不是很惊讶,对这个有心理准备了。3000斤火药,够埋葬那个山谷了。
霍刚一脸兴奋抑制不住:“老爷,这下朝廷知道了,离了你西北战场玩不转。”
霍镇西示意他坐下,递过一杯茶:“现在你要继续打听朝廷动向,我暂时不回京,等我回京了,我就要收拾一些人了。”
“对了,说说你现在情报网铺的怎么样了?还有监视天地会那事?”
霍刚放下茶杯,拿出一个名册:
“这是重要的人员名册,暗号对了您就能指挥他们。”
“天地会那帮人还真贼,现在掌握了他们两个联络点,一个店铺据点,有混进军中的,还是个千总。”
“我们一直是保持距离观察,没敢直接接触,他们的武器不了解,首领很精明,有擅长易容化妆的能人。”
霍镇西仔细听完了,说:“还是那句话,对天地会在京城的分舵只监视,不正面接触,最好能够查到他们任务。”
“我总有种预感,他们潜伏几年,一定是有非常大的目标。”
霍刚点点头:“属下也有一样的感觉,我曾经观察过他们的据点,进出的人都是练家子,江湖汉子,手应该都是有几条人命的。”
书房密谈一个时辰后,霍刚悄悄离开了府中,回京继续打探消息。
……
京中,压抑惊恐的气氛逐渐传播开,这种大事情总是瞒不住的。皇宫内官员进出频繁,神情紧张。
顺天府的衙役们全部街了,出征的京营八旗15000多人,家眷都在京城。听到这个骇人消息,京城哭声一片。
兵部门前围了千人,都是打听自家儿子或者丈夫消息的,哭声震天。兵部尚书不敢出面,只能闭门不出。
15000人的八旗精锐全军覆灭,压在死人下面逃回来的只有4人。这是几十年从未有过的惨败。
紫禁城,太和殿内,康熙的咆哮回荡着:
“谁能告诉朕,15000八旗精锐,准噶尔人怎么能吃得下?”
“都城博克塞里都被霍镇西打下来了,准噶尔残兵往西逃跑,怎么还能吃掉朕的大军?还杀了朕的儿子胤禵?”
“都是死人吗,当初你们不是急着劝朕,准噶尔战事已平定,让朕换下霍镇西,派胤禵去安抚民众吗?”
……
无人敢回答,甚至无人敢抬头,康熙连死两个儿子,天子一怒,伏尸千里,这不是戏言。
“传那几个逃回来的兵丁殿,朕要亲自问他们。”
片刻,4个满身带伤的兵丁跪在了殿内:
“皇,十四爷死得惨啊,大军到了博克塞里,发现是空城,十四爷下令往西追。”
“追了三天,眼看快追了,在一个山谷里遇到了埋伏,火铳封住了谷口,后来十四爷派了敢死队。”
“打开了谷口封锁,又被火药炸塌了半边山。十四爷战死,咱们四个是压在死人下面,夜里逃出去的……”
康熙一阵眩晕,身子一晃,旁边的太监李德全赶紧扶住。
“准噶尔人不是被霍镇西已经打残了吗?往西逃的还有多少人?说实话,朕恕你们无罪。”
4个兵丁不敢抬头,跪着说道:
“小的们不敢撒谎,博克塞里城被霍将军打烂了,准噶尔活下来的不超过两万人,其中还有一大半是百姓。”
“若是野地作战,大军杀他们两次都不难。那个山谷太窄,马队冲锋距离不够,准噶尔人火铳不少,还有火药炸山。十四爷败的冤。”
……
康熙闭了眼睛,挫败感笼罩心头,登基四十年,大小危机都扛过来了,老了老了,竟然在这个小河沟摔两次跟头。
压抑住心头的火气,宣布退朝。准备胤禵的葬礼,还有15000阵亡八旗兵的抚恤。这是一个烂摊子,就交给内阁操心去吧。
回到寝宫的康熙砸了好几个花瓶:
“告诉张廷玉,把霍镇西找来,明日早朝,朕要见到他。”
此时的房山,霍镇西刚起床,用过早饭,又坐船去湖中钓鱼了。
瑶瑶很奇怪,为啥老爷这么喜欢钓鱼?水烟是个心思玲珑的,一语道破天机:
“咱们老爷是姜太公钓鱼,愿者钩!妹妹看着吧,老爷又要高升了。”
中午时分,湖边奔来几匹快马,中间一个红顶子官员隔着湖用力大喊:“霍大人,朝中有信,召你明日早朝……”
水烟缓缓行了个万福:“恭喜老爷,皇又要重用你了。”
“唔唔,回去吧,水烟你就是比瑶瑶聪明啊。”霍镇西嘿嘿一笑,却拍了一下瑶瑶的头。
船停靠岸边,刚刚喊话的官员立刻迎了来:“内阁书记官纳海,拜见霍大人,皇有旨,明天早朝,霍大人必须参加。”
“好,本官心里有数,不会误事,你回吧。”霍镇西一挥手。
书记官纳海却是原地不动,欲言又止。
霍镇西心中好奇,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这个叫纳海的吞吞吐吐的开口了:
“张廷玉大人让我问下您,前几天有个姓赵的人家被你抄了家,人抓了,能不能放了?”
霍镇西眯了一点眼睛,问道:“怎么求到张大人门了?谁的关系?”
“河道总督找的张大人,说是他家亲戚,也没犯什么大罪,就是得罪了您,张大人问您能不能把人放了…”
“哈哈哈,你特么什么东西,管到老子头来了!”霍镇西表情扭曲。
“来人,拿本官的令牌去房山县大狱,赵家当街刺杀钦差,赵家父子脊杖100,告诉县令,有一板子打轻了,乌纱帽就别要了。”
一个随从领命而去,监督行刑。
纳海慌了,这样回去了更没法交代,情急之下,一把揪住霍镇西袖子:
“霍大人,您不能这样,100脊杖人当场就没命了,张廷玉大学士的面子您总要给几分啊。”
啪,霍镇西回头一个大嘴巴,把不知天高地厚的打翻在地。
“一个小小书记官,敢拉本官,冲撞钦差,掌嘴50下,自己打。”
纳海又惊又怒:“霍大人,打狗也要看主人,您不能这样,何况,您已经不是钦差了!!”
霍镇西笑了:
“你牛气,本的钦差符节还没交还朝廷呢,就敢这样瞧不起我,今天不能放过你了。”
“左右,把这个顶撞官的东西拉到湖边,好好揍,打的不解气就别吃午晚饭了。”
韦晓宝跳了出来:“无耻卑鄙不知死活的仆街,吃我一脚,断子绝孙脚!”
嗷的一声,纳海晕了过去。
霍镇西一看,韦晓宝膝盖正好跪在……算了,断了,下次进宫送给李德全吧。
转身离去,做回京准备,身后砰砰砰,拳头打在身体的声音,看样子一时半会还疼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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