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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系的办公室在教学楼的五楼,从三楼上完课,温渝晚直接上楼去她导员的办公室。

辅导员年纪不大,带个眼镜,斯斯文文。

军训时温渝晚见过他几回,平时很少碰到他。

办公室占据了整个五楼楼层,她没上过五楼,这层楼的门外都有牌子,依着门牌上的名字找到辅导员所在的办公室。

手指扣了几声门板,这才推开门。办公室都是一个结构,以前温儒和苏兰的办公室她没少去。

这个时间办公室很空,没想细看,没几个人。

戴眼镜的辅导员坐在最里面的那张桌子,背对着自己敲键盘。

温渝晚轻轻带上门,穿过办公桌,站到他的办公桌旁。

“导员,你好”

背对着她的辅导员循声转过电脑椅,眼神对上温渝晚,凑了凑眼镜框,看清来人。

“是温渝晚同学啊”他们系第一的孩子,平时有关注。

温渝晚颔首,直接表明了来意:“嗯,我想问一下入住学生寝室的事情”

“入住寝室………你现在要搬进寝室?”

辅导员有了解到学生资料,知道温渝晚的父母是盛大教授,一般盛大教授的孩子都不太可能会住寝室,毕竟住的离学校近。

温渝晚点了点头,周六搬进来,省得以后更加麻烦。

“那好,你等一下,我找一下信息单”

辅导员低头扫了眼桌面,弯腰打开边上的抽屉翻找信息单。

……

盛大办公室很大,其中有几个书架,温渝晚进来直接走到最里面的那块,自然没太注意书架后的办公桌。

空调风恒温吹着,除了微微的空调声可以很清晰地听到说话声,陆揽月手里拿着报名表,堆满了书的大书架挡住了她的身影。

温渝晚要住学生寝室?

透过书架的空隙陆揽月能看到温渝晚,昨晚她哥的那句喜欢多少震撼到了她。

如此一看,她哥是暗恋没跑了。

那边温渝晚接过表格开始填写,陆揽月见时间差不多慢慢起身没有惊动任何人从后门离开。

站定在走廊上,观察了眼左右两边的距离。

办公室离左手边的楼道近些,等会温渝晚出来后应该会从这边下楼。

眼里划过一丝流光,她顺着楼梯上了半层,站在拐角的楼梯道里。

等了大约两分钟,如愿见温渝晚走过来,陆揽月拿着报名表快速往下走,刚好和下楼的温渝晚齐肩。

早就组织好了措辞,这会见到温渝晚,陆揽月朝她笑了笑:“温渝晚,好巧”

两人并肩下楼,温渝晚也觉得很巧,两天都能碰到对方。

“又见面了”

陆揽月从外套口袋里抽出一张生日请柬,递到温渝晚面前,迎上温渝晚疑惑的目光,开口:“周日我过生日,希望你能来”

这是她昨晚准备的,想着这两天要是能遇到温渝晚,一定要把请柬给她,没想今天来拿报名表就碰见了。

万事皆有可能不是幌子,时间线交叉在一起,遇见也成了时常。

“有空一定去”

温渝晚接下请柬,想起包里的袖扣,两人刚好下到一楼,温渝晚拉住准备走开的陆揽月,另一只手拉开随身携带的包,向她解释:“稍等一下,我有个东西要还给你”

黑色盒子被拿了出来,正方形的小盒子,没有花纹。

温渝晚将它递给陆揽月:“这只袖扣是捡到的,它的主人应该是你哥哥”

……那个犯胃痛的矜贵男人

陆揽月盯着手心的盒子,小心打开,一枚的暗金袖扣躺在盒子里,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这是他的,只不过早就弄丢了……”

“你……”

陆揽月猛得想起两年前,那晚是她哥抱着温渝晚去的医院,这只袖扣也是从那时消失不见。

所以两年前她就知道了她哥的存在?

陆揽月重新扣上了盒子,内心多少有疑惑,眼下也不能细细问,毕竟她还不是很了解温渝晚和她哥的事。

“我代我哥谢谢你了,这只袖扣的意义很特殊,还好它又回来了”陆揽月收了袖扣,她晃了晃手上了报名表:“我去发报名表,周末的约定你要来啊”

你来了,开心的自然不止她。

金融系这栋楼人来人往。

温渝晚凝视着越走越远消失在楼外的身影,思绪飘到两年前。

从s市回来后,有次伤口碰水发炎没和苏兰说,密洲洲带着她去了医院,挂号后一个护士认出了她。

“你是之前那个晚上手伤失血过多的病人吧”

温渝晚手上打着绷带,点点头。

那护士看了眼坐在温渝晚旁边的密洲洲,询问:“你男朋友这次没陪你来?那次我们看他脸色都吓人,硬是拉着你的手到急救室,着急的不得了”

医院人来人往,护士记得温渝晚完全是因为那个送她进来的男人,移不开眼的那种长相,气质绝不是普通人,她们科好多小护士都在讨论。

“后来输血都是他嘞,不过后来有事走…………”

密洲洲碰了碰温渝晚的胳膊,疑惑挑了挑眉。

那袖扣主人就是他?男朋友?

温渝晚也确实不知道那晚那人是谁,只有一只暗金袖扣保存在她的盒子里。

很奇怪,听护士的描述,那人的反应确实有些大了。

那人是陆执卿的话,他们之前并不认识,那护士口中说的又有几分真假?

——盛市某处公寓

阮衡言焦躁地抓着头发来回踱步,手上电话还是没有通。

从昨晚到现在,订好的场地突然毁约,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违约款就打进了他的账户。

自己好几年的心血毁于一旦,阮衡言听着耳边的忙音,火气越来越大。

无奈之下又拨了个电话,是他有过矫情的投资人。

电话响了几声通了,阮衡言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赵总,我是阮衡言,我的画展因为一些……”

那头一丁点耐心也不给他,直接打断阮衡言的话掐断了他最后一丝妄想:“小阮别找我,你这忙谁都帮不了”

连一句解释也没说直接挂了,阮衡言僵硬地拿着手机,他是到头了。

眼前浮现出温渝晚的脸,她笑自己是私生子,心口要快被嫉妒挤炸了。

他恨温渝晚遇意外没有把手伤残废,让她能健全地活着,只要想到这一点,内心的不平衡愈发强烈。

啪——

手机屏幕四分五裂,倒映那张嫉妒的脸。

“温,渝,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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