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祁跟着徐老爷子进了徐家别墅,徐老爷子坐到沙发上,“温丫头,请坐。”
温祁坐到了他对面,“老爷子是把我请过来给你看病的吧?”
“哦?”徐老爷子脸上多了几分兴趣,“温丫头怎么知道?”
“您看起来有说有笑和常人无益。可面色灰白,双眼无神,走路时虚软无力,每走几步就要缓一下,且左肩僵硬,我猜测您左半边身体晚上时常疼痛,白天僵硬没有知觉,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温祁扯了扯嘴角。
“你…”
似乎没想到温祁说的分毫不差,徐老爷子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中医最讲究望闻问切,我给你一路上待一起半个时辰,如果连这都看不出来,就更没有资格给你看病。”温祁笑了笑。
“对对对!”
徐老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连连点头,“我这病有没有具体方法?”
“我需要先给你把脉。”
“好好好…”徐老爷子急忙点头。
温祁给他把了把脉,“您还有严重的头疼,每到阴雨天就疼的睡不着觉,严重时,会几夜睡不着…”
“祁丫头,你真是神了!”徐老爷子的声音里止不住的赞美。
“我给您开一副药,您每天分成早晚两次煎服一个月,身体疼痛会大为减轻,到时候我再给您开第二个疗程的药。”
“老爷子有毛笔没有?”温祁问道。
这个世界用的硬笔她实在用不惯。
“有,我这就让人给你取来。”
等管家把毛笔拿过来,温祁低着头在上面写下了一副药方。
她写字不紧不慢,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的,然后写好药方递给徐老爷子。
“温丫头,你这毛笔字,写的不错啊…”徐老爷子看到上面的字体时,由衷的夸奖。
她写的是小篆,一笔一划,极为认真。
和上次她拿的用硬笔写的药方,简直天壤之别。
毕竟温祁当时是第一次用硬笔,写出来的东西能让人看的下去也是挺为难人的。
“多谢老爷子夸奖。”温祁笑了笑,“您按照我的药方煎服,一周就能看到明显的效果。”
“好好好!谢谢温丫头,这是礼金,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徐老爷子拿过来一个红包,从红包的厚度来看,这倒是一笔不小的钱。
“好。”温祁大方接过来诊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跟在徐老爷子身侧的管家看她离开,脸上满是不解,“老爷子,这只是一副药方,值不了这么多钱吧?”
徐老爷子给她的钱少说有一万,而她竟然还全部收下了。
“你不知道这药方有多值钱…”徐老爷子笑着摇头,“哪怕再给她多三倍的钱,也是值得的!”
单单是这一手极其漂亮的小篆,就远远高于这个价格!
更何况,里面还有更为值钱的药方。
*
温祁出了徐家的别墅大门,走了两分钟还在徐家别墅打转。
徐家后花园此刻没什么人,温祁揉了揉太阳穴。
她方向感极强,来的时候跟着徐老爷子,倒是忘了观察周围的地理环境。
温祁又走了几步,倒是在不远处的红粉蔷薇旁边看到一身家居服的男人。
温祁快步走过去,“先生,你好。”
一身灰色家居服的男人手里正拿着水壶正在浇花。
温祁看不到他的面容,只能看到男人堪比完美的身材,抓着水壶的手指纤细白皙,堪比手模。
听到声音,男人回过头来,那张绝美显现在温祁眼前,“你好。”
他嗓音清淡,里面夹杂着几分慵懒,墨绿色的眸子深邃如墨,像是能把人卷进去一般。
男人如高岭之花一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男人也在看她,眼前的女孩子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肌肤赛雪,黑色的眸子清冷无波,周身气质清冷。
温祁眼眸里有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后便恢复了正常。
“请问正门在哪儿?”
“直走二百米右转。”
“多谢。”温祁点头,按着他说的方向转身离开。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清冷的眸子里多了几分笑意。
徐峰大大咧咧的跑过来,看到温祁的背影,声音里多了几分轻蔑,“你都换成这样的装扮了,竟然还能碰到她!”
从他和傅亦衡回到南城,已经说不清是第几次碰到她了。
碰面的频率高的都能中彩票了!
要说这是巧合,打死他都不信!
“你有被害妄想症?”傅亦衡瞥了他一眼,绝美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傅哥,你是不知道你在整个华国女人心中有多抢手吧?”
不是他吹,整个华国的女人做梦都想嫁给傅亦衡。
“所以?”傅亦衡挑眉。
“所以你到了哪儿都有狂蜂浪蝶啊…”徐峰感叹,“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无欲无求,对那些女人连余光都不给一个的…”
如果不是和傅亦衡认识的时间长,他都要怀疑傅亦衡无欲无求,快要成仙了。
“傅哥,这个世上,只有能和你并肩而立的女孩子才能嫁给你。”徐峰刚想滔滔不绝的说出理由,正好看到一身白衣飘飘的苏沫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这才是真正能配的上你的人!”徐峰两眼放光。
要说他跟着傅亦衡回南城,最大的收获是什么,自然是结识了苏沫!
苏家的千金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最主要的是,她还是云神医的师妹,听说一身医术出神入化,可活死人肉白骨!
“徐峰,你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苏沫施施然过来,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想让你和我三…园丁凑成对,男俊女美…”徐峰给她眨眼。
他原本想说三哥,可一想到傅亦衡来南城的事没有对外公开,现在不能告诉苏沫。
所以转眼换了个称呼。
“你别开玩笑了…”苏沫笑了笑。
她承认眼前这个一身家居服的男人让人看了一眼就难以忘记,那张脸过于惊艳。
似乎世间所有美好的词都不能形容他。
周身气度更是如高岭之花一般,绝美而又只可远观。
可惜了,长得再好看又怎么样,只不过是徐家最下层的园丁而已。
她苏沫以后可是要嫁给华国最为尊贵的男人,这种园丁,她怎么可能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