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一展袍袖，石桌多了几碟小菜，两杯清茶。

“来坐吧，这是悟道茶，你悟出什么。全靠你的能耐，你之前的七个人，他们的神通也都是从这茶水中悟出来的！”

她芊芊玉手一摆。

然后扶起茶壶，缓缓倒出一杯茶。

有茶水流出，晶莹透亮，热气腾腾。

清香扑鼻，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李易看着这杯清茶。

他发现这清茶并无不同，就和寻常的茶水一般，但却有一种道的韵味。

说一般就一般，说不一般就不一般。

如梦似幻。

倒完茶，女子伸出手：“请。”

她的手，白皙无比，仿若天下最美的事物。

看去就想让人好好把玩一般。

李易看到这悟道茶眼眸一闪，没有犹豫，然后拿起了起来。

放在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

下一秒，他便直接进入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仿佛自己正处在大千世界之间，红尘滚滚而过。

是哭，是笑，是悲，是乐，是幽怨，是哀愁。

曾经的种种仿佛重现，又经历了一场滚滚征战，生死离别。

但下一个瞬间，他又好似作出了不懂的选择，没有选择征战边关，而是选择了天伦之乐。

在那个选择下，李易没有离开，李长江没有叛乱。

他没有现这么恐怖的修为，但却享受到来天伦之乐。

这让李易有了一事留恋。

但很快，他便醒来。

“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不同的选择，容易造成不同的结局，看了你所悟的术，是轮回...”

白衣女子看了李易一眼，淡淡道。

“轮回？”

李易留恋地看了悟道茶一眼，依依不舍地从那种状态退出来。

他感觉就好像轮回千百世一般，体验人世间的生老病死，喜怒哀乐。

如梦似幻。

但很可惜，悟道茶已经被他喝完了。

“能可否再来一杯！”

没有犹豫，李易直接道。

“悟道茶，尽可喝一杯，多喝无意。”

“因为你悟的是轮回，每一口悟道茶，都是一次轮回。”

“你这样很容易沉沦的...”

女子淡淡道。

但还是给李易倒了一杯。

淡淡的茶水缓缓从壶口流出，发出轻吟的响声。

李易复杂地看来这茶水一眼：“什么又是悟道，什么又是轮回？”

女子淡然开口：“一切皆因缘起缘灭，有人的地方，就有轮回....”

李易似明非明，似悟非悟。

但在他体内，已经缓缓结出了一个轮回道果。

这是只属于他的法，只属于他的术。

李易觉得，他问什么，白衣女子都会回答。

但仅限于，他第一口饮下悟道茶所领悟法，所领悟的术。

“这世界可有轮回？”李易道。

“你觉得有就有.....”

女子平静地回答，很简单，也很自然，像是说着一件非常地普通的事。

李易似有了些明悟，他抿了一口悟道茶。

下一秒，他带着仙雾，带着混沌光芒。

像是经历了一场场轮回，跳脱出原本的生活轨迹。

生生世世，周而复始。

在另一条路途开启，这就是一段轮回。

刹那顿悟，人生可以陡然转变，像是经历了一种轮回，大彻大悟，就是如此。

“悟道茶，茶悟道，所谓一砖一瓦，一梦一世界，一花一红尘，你饮用这杯悟道茶所经历的这些轮回都是真实的，是你不断流转的记忆。”

女子淡淡开口：“这杯茶弥补了你世界。”

正所谓，洞中方七日世已千年，李易深吸一口气，不知不觉茶杯又空了。

“再来一杯！”

白衣女子没有说话，又给他道了一杯。

轻轻的茶水流下，有氤氲升腾。

李易拿起茶杯这次直接一饮而尽。

下一刹那，他仿佛神游太虚，坐百年生死关不动如山，心神寄托大道间，在红尘沉沦。

悟道时，可见魔头来侵蚀，可见大千世界幻灭。

可见生老病死，七情六欲，人生种种，世间万象，仙道诱惑。

这些都是心之所向。

一时间，李易如同石化般。

如同一枯尸，盘坐在石桌的另一端，没有丝毫的生机。

“心中之所向，多为虚幻，修士悟道，动辄就是百年闭关，精神徜徉天地中，这世间。有生死轮回，你知道，我所说的不是刹那的顿悟，也不是迷失一段岁月的往生，而是寻常人所说的前世今生。”

女子一言一行都有深意，是天地至理。

她仿佛是在点李易，使他还路将会宽阔而灿烂。

一瞬间，如同枯尸一般的李易动弹了一番，然后眼眸射出一道犀利的轮回之光。

这是轮回，又是岁月。

“没想到你不仅领悟到轮回，还领悟到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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