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要不要买一串糖葫芦?”白发苍苍的老人对韩信子问道,韩信子这才发现,卖糖葫芦的老人年纪已经很大了,背有些驼,但看上去身体还算硬朗。他说话的样子很是淳朴,带着当地特有的腔调。
“要要要……”韩信子说着就掏钱买了一串,金贤宇这时候已经走到韩信子身边。
看着拿着糖葫芦,笑得跟个孩子的韩信子,他第一次发现,女人笑起来可以这么可爱,这么好看。可他对韩信子的笑的关注,就那么一会儿,便对她恶狠狠说道:“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最好呆在我身边,不然,你还是回住的地方待着。”
“哼……”韩信子对这金贤宇做了个鬼脸,却被金贤宇冷冷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走了。”金贤宇说着,跟老鹰抓小鸡似的,拉着韩信子的衣领就走了。
漫步在街道上,到底都洋溢着乡土气息,韩信子观察了一圈之后发现,这里和金贤宇跟她描述的差不多,因为这里的人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所以这里经济相对落后。另外一方面,这里的位置很好,依山傍水,又地处平原,自然资源独厚,自给自足足够,所以这里的人们的生活并非韩信子在电视上看到的偏远山区那么窘迫。
和很多古城一样,这座古城也有着自己独特的文化,甚至有当地的民俗语。
“你是怎么找到这的?”走了一圈,韩信子按捺不住好奇心了,问道金贤宇。
她知道,金家虽然有钱,但在这样的地方修建一个私人飞机场,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她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金家的祖先最早就生活在这里,这里也算是我的故土了。”金贤宇说着。
“怎么会?你爷爷不是……”韩信子想到了金老爷子,他可是住在那庄园一样的别墅里的,样子不像是这里的人。
“我说的是祖先,肯定是之前的几辈人了。”金贤宇说到这里,略微有些不耐烦了,“只是后来,我的曾祖爷从这里走了出去,才有了现在的我。可是即使这样,他们也没有忘记过这里。这镇以前闹过疟疾,这里的人差点死光,后来也是曾祖爷帮助这里的人度过难关的,还用他的钱帮助他们重建了家园。我虽然没见过我的曾祖爷,但我想,他一定是个聪明,有情有义的人。后来在,这里的人为了感谢我的曾祖父,便在这里帮他修建了一个私人机场。”
“我还以为那私人机场是你们修的,没想到是你的曾祖父。”韩信子尴尬笑笑。
“我们可没那么大的能耐,这里算是少有的原始村落了,他们有自己的一套规矩,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在这里修建机场,没有经过当地人的同意,几乎是不可能的。”金贤宇说着,把目光投向了街上此时亮着的星星点点的灯笼。
“灯笼很美,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灯笼。”韩信子看着齐齐亮起的灯笼说道,环河的两边也挂上了这样的灯笼,灯笼照在河水上,有别有一番风味。
韩信子又把视线落在此时在街上方挂满的把把小红伞,这里和她之前见过的城市不同,有着自己特别的一面,这也是这里吸引韩信子的原因。
“天色晚了,还是回去了。”金贤宇已经感受到周围吹来的阵阵凉风了,这里是一年如春的气候,小雨什么的,自然也是家常便饭。只是这夜晚来临,气温降低了,风加上雨,人难免感冒,他也是担心韩信子。
可是初来这里的韩信子又怎么听得进金贤宇的话,她继续朝前走着,已经看到了彩灯。
古镇上正举行着一年一度的灯会,为期十天,韩信子这次算是有幸看到了。
各种各样的彩灯,做成了人物和动物的形象,栩栩如生,韩信子看到后,更加好奇了。
这里人多,金贤宇随时都跟在韩信子身边,怕遇到不好的事情。
果然,在一个熊猫灯的下面,一团火一样的球正在朝韩信子滚来,而韩信子似乎根本没察觉到异样。
“快跟我回去了。”金贤宇不由分说,一把横抱起韩信子。
“你干什么?”韩信子挣扎着。
“别动!”金贤宇这明显带警告的声音,让韩信子挣扎的动作缓了下来。
待走远了一点,金贤宇才把韩信子放下,把耳朵凑到她身边说道:“看到那火球一样的东西没有?”
韩信子回过头看了看,只见那火球似的东西已经到了熊猫的一边,地上还有一些火压过的痕迹,而那痕迹所在地明显就是刚才她站着的地方。
“这不是意外。”金贤宇说着牵着韩信子的手,“到处都有危险。”
“不对。”韩信子想了想,火球和灯会明显不搭,这火球明显不是灯会的东西,“有人要害我?没有理由啊。”
韩信子左想右想,没有发现自己得罪过什么人。
“不是你,那些人是针对我身边的人。”金贤宇淡淡解释道,“若你真把这看成意外,我还真会失望呢!看来,你也不算太傻。”
“你到底是什么人?!”韩信子说着看了金贤宇一眼,她很清楚,就算是普通的商业竞争,也不会做到如此地步,还追赶到这里,回想金贤宇身边一直有黑衣人跟随,那些人韩信子也知道,即使他们不在金贤宇身边,也总在不起眼的角落观察着他们,为的就是紧急情况下对他们进行保护。而这一切,包括今天的灯会事件,充分说明了是金贤宇身份的特殊。
“时间长了,你自然知道。”金贤宇说着,“你走得太慢了。”
金贤宇接着再次不由分说地抱起韩信子,消失在灯会现场,而他们走后,黑衣人们一部分跟着继续保护他们,另外一部分留下来善后。很快,在这城市的角落里传来一个人的惨叫,这个人浑身是血,他的旁边有一个球,正是今天出现过的火球。火球最后随着他的尸体,一起沉进了那个通往海的大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