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缩地成寸一瞬间就能到的地方,因为这狗屁天道,萌姑娘无法施展,硬生生的跑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找到那个酒馆。
穷其一生。
这名字取得······好没水平。
一边吐槽,萌姑娘一边溜进酒馆。
附近的店都在营业,就这个酒馆已经关门了。
溜进去可是费了萌姑娘一番功夫。
里面的装修风格是复古酒馆的风格,跟千年前差不多。
循着气味,萌姑娘摸到了酒窖里。
浓郁的酒香闻得萌姑娘有些微醺。
肚里的酒虫都被勾醒了。
伸出舌尖舔舔下唇,萌姑娘决定先尝为敬,不然她怎么知道哪个好喝哪个不好喝!
找几个小酒盅,将几瓶已经开过的打开分别倒在小酒盅里。
萌姑娘一个个的品了起来。
动作一顿,萌姑娘抬眸看向角落。
什么都没有。
这就有意思了!
萌姑娘用舌尖顶了顶上颚,嘴角勾起,用网上粉丝的话来说就是痞帅痞帅的。
放下酒杯,萌姑娘往墙角那边走去。
还有两步远的时候,墙突然像门一样被推开。
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丑着脸,看着萌姑娘有些凶。
“偷酒贼!跟我去警察局!”那人看着萌姑娘,嘴上叫的凶,却不动她。
萌姑娘勾勾嘴角,一把捏住那人的肩,往里一抵,两个人就进了刚刚他所在的地方。
一个暗室,很空旷,一张两米乘两米的大床,上面有明显的不是人类压出的痕迹。
被萌姑娘按在地上,宴奇想要挣扎,刚动一下就被萌姑娘翻了个面按住了后颈脖子。
宴奇身子一僵,不敢动弹。
嘴上却不要命的叫嚣着:“你偷酒还伤人,我绝对要告你!你等着蹲局子吧!”
“啧!······伤人?”看这地上正在挣扎的男人,萌姑娘往他背上狠狠地顶了一下。
“嗷!”一个软糯又尖锐,像是小奶狗叫的声音从男人嘴里发出。
被她这么一顶,宴奇软趴趴的瘫在地上,再无挣扎之力。
头上有些微卷略长的头发应景的垂着,跟他主人一样要死不活的。
萌姑娘毫无怜悯之心,手上的劲儿丝毫不减。
“你是怎么从黄泉里逃出来的!”
宴奇将脸埋在地上,声音闷闷道:“你认错兽了。”
他才没去过地府。
他是好兽。
“那你怎么认出我来的?”萌姑娘眯起眼睛,看着软趴趴毫无生气的宴奇。
“我才不认识你。”宴奇抬头反驳,可惜只抬了丁点高又被萌姑娘压下去了。
他刚刚在睡觉,突然感觉外面酒窖里进了生人,他就从兽态变成了人态,没想到刚变回来就被发现了。
萌姑娘身上那股危险的气息,别说是他,就是来条狗都能感觉出来。
他根本没想跟她正面刚,结果刚说一句话就被她拎着肩膀按在地上。
还顶他尾骨!
他也很委屈的还不好!
想了想自己池子里好像的确没有穷奇,应该不是从黄泉里跑出来的。
萌姑娘力道轻了轻,但却不敢掉以轻心。
以她抓各种凶兽几千年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了这家伙本体是穷奇。
穷奇是什么?
上古凶兽!
嗜恶如瘾,惩善扬恶。
最是做恶多端。
正好她池子里没有穷奇,不如带回地府。
萌姑娘看宴奇的眼神渐变。
宴奇打了个寒颤,感觉被贼惦记了是怎么回事?
“你修了多少年?在人间呆了多少年?”
“修了两千年,在人间呆了五百年。”宴奇弱弱的道。
萌姑娘:“······”好气哦,她才在人间呆了不到一个月!
萌姑娘想看看宴奇的命理,但奈何在人间,受天道的约束,看看凡人还好,直接在脑子里翻生死簿就行。
但看凶兽异兽就不一样了,要用法力才行。
“你杀过人吗?”萌姑娘发问。
“没有。”表面上看上去像是生无别恋,求生欲却依旧很强的宴奇用仿佛将死之人的声音抢着回答。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没杀过人?”萌姑娘再次迷上眼睛,看着宴奇面带审视。
穷奇喜欢吃人,特别是喜欢从人头开始,他活了两千年,怎么可能连一个人都没吃过。
“不然我直接把你逮到地府吧?”
“好。”
萌姑娘自说自话的决定。
宴奇:“······”所以那个问号只是个摆设吗?
萌姑娘抓起他后衣领子就往外拖,似乎真要把他带回地府一样。
宴奇急了。
“我真没干过坏事?”
“怎么证明?”萌姑娘。
“我一出生就从良了!”
“呵。”萌姑娘。
“我要是干过坏事在人间也不可能顺利的活五百年。”
“真的,这人间是有天道的!”
“着人间的天道是个傻子,不仅傻,还瞎。”之前那人贩子做了怎么多坏事不也活的好好地!
“我连人手都没抓过更别说杀人了!”宴奇破罐子破摔了。
“我就是个可怜的酿酒的!”
“小姐姐,小美女,别抓我行不行?”
萌姑娘脚步一顿,停了下来,看向宴奇。
“你说你就是个酿酒的?”
虽然不知道萌姑娘问这干嘛,但是宴奇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回答:“对,这个酒馆就是我的。”
他都已经苦心经营了快两百年了。
萌姑娘松开手。
宴奇赶紧缩道酒柜那边抱住自己。
嘤嘤嘤~这女人太可怕了,上来就要逮他去地府。
“你真没杀过人?”
“我连伤都没伤过人。”可怜巴巴的宴奇。
“你真不想去地府?”
“鬼都不想去地府好么!”更加可怜巴巴。
萌姑娘摸着下巴思索着,宴奇看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那行吧,不带你回地府了,不过你要是干坏事被我发现了······”萌姑娘看向宴奇,眼里凶光毕现。
“正好我黄泉里还没有穷奇。”
宴奇小身板一抖。
看吧,看吧!他就说自己绝对是被贼惦记上了!想带他去黄泉当标本!
不过好在是逃过一劫。
宴奇虚喘一口气,擦擦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把你酒馆里最好的就给我来两桶!”
宴奇一僵,看向萌姑娘。
“怎么,这酒难道不是你酿的?”
宴奇:“······”突然有种还不如去黄泉当标本的感觉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