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进来的萌姑娘,陆清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她看过那个薄珀金氏首饰广告,也从中知道萌姑娘长什么样子。
本以为在广告里经过技术师修过所以才会没成那副样子,没想到现实中一见,倒是广告把她拍丑了。
怪不得前台会说长得一副会火的样子,就她的外貌,什么都不做,只站在那里恐怕就能被网友们疯狂追捧。
“清姐?”老左叫了她一声将她没反应,伸着手在她眼前晃了一圈,“清姐?”
“啊?”陆清回过神,神情有些呆滞。
老左想到自己第一次见萌姑娘时的样子,那时候,她坐在便利店的落地窗前,窗外的霓虹灯照在她脸上,他愣是看了几分钟才缓过神。之后知道萌姑娘是来自地府的大佬之后他就对她产生了一丝敬畏之意,相处的久了也就习惯了她的外貌。
以至于他忘记了萌姑娘倒是是有多美。
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把她带到公司,平日里盛景城带她出去他就只把盛景城遮的严严实实,萌大佬就这么没有一点遮掩。
光看外貌,分明是萌姑娘更容易遇到危险好吧!
老左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把,真是一点风度都没有,因为大佬是大佬所以就一点都不关心人家,大佬除了武力值高以外也是一个萌萌哒的仙女好吧!
啪的一声,陆清瞬间清醒,几个人往声源发出的方向望去。
万印竖着的那根手指还没来得及收回,“······我就看这个盘子上有一只虫子。”
被他戳掉地上的是陆清上学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淘到的一个清代古董,用老左的话来说就是能叫她这个盘子跟盆都分不清的人捡漏,那绝对是走了狗屎运。
有这个盘子之后陆清做什么事都是顺顺利利,她一直把它视为自己的幸运物,如意盘,聚宝盆。
放在办公室里一天擦个五六次,怕人碰着了还特意设计了一个架子把它摆的老高。
陆清看着地上碎成渣渣“如意盘”,脸上的表情有些龟裂。
办公室陷入一种凝重的沉寂之中。
“对,对不起。”感觉自己好像闯祸了,万印熟练地低下头道歉,小可怜的样子看得陆清额角青筋直跳。
闯祸的小孩都这个样子了,她要是不依不饶的生气就显得她特别小气,但是就这么算了的话她的心在滴血呀!
这可是陪了她十多年的宝贝!
“算,算了。”陆清咬牙。
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就这么算了。
偏偏万印脸一抬笑的跟个小太阳似的对她点点头,“好。”
陆清:“······”
老左看陆清的怒气似乎已经到了临界值,赶紧带着万印出去,也不管他是什么大佬了。
万印做了错事,这会老左叫他出去他也就没反抗,只是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眼事不关己的萌姑娘。
萌姑娘:“······”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想叫我赔!
怕万印乱跑,老左特意叫小白看着他。
再进办公室的时候,陆清好像已经调整过来了。
萌姑娘跟盛景城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老左也不指望陆清能请他坐下,自顾自的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
三个人围着桌子。
“都说了吗?”老左还没坐稳,陆清就问道。
“都说好了都说好了。”老左笑道,肉脸笑得跟阿弥陀佛一样。
陆清面无表情:“那把这两份合同签了吧。”她将事先准备好的两份合同推向萌姑娘。
“两份?”盛景城一愣,看向萌姑娘面前的两份合同。
一份是签经纪公司的合同,一份是签那个综艺的合同。
萌姑娘虽然一开始对人间不熟,好多东西都不知道,但是经过之前一个月一直在网上看资料什么的,她多少也已经了解这是什么意思。
老左说的明明是前综艺的合同。
陆清这在明显不过的意图看得老左也蹙起了眉,“不是就签综艺吗?”
“我是商人,她一直跟着你,还没出道你就给她谋了两个那么好的连个资源,签公司是迟早的事,倒不如现在就签了,等后期她上综艺的时候,公司也能尽心尽力的给她公关。”陆清看向老左,商人的架势十足。
老左知道她是什么性子,平日里开开什么无伤大雅的玩笑什么的都无所谓,但是一到跟利益挂钩的东西是她就是一个妥妥的严肃奸商。
但是她怎么能把注意打到萌姑娘身上!
盛景城跟老左的表情都不算好。
盛景城是纯粹的不爽,老左则是为自己这个堂姐捏了一把汗,同时有些不赞成她的做法。但是当着萌姑娘的面他又不知道该怎么提示陆清。
“我不出道,签这些也只是为了玩玩。”萌姑娘开口,声音清冷,理智,并没有因为陆清临时变卦的举动而生气。
面前的明明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可她的气质却没法让自己就把她看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她太过冷清了,像是被时间打磨的无欲无求了,连带着她周围的气压都低了下来,浓稠凝固,让人觉得压抑。
陆清心脏一紧,突然不敢跟她对视。
盛景城跟老左也被萌姑娘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怔到。
“那就签这个吧。”陆清张口,一开始有些失声,最后才哑着嗓子讲话说完。
萌姑娘拿起别在文件夹上的比,在综艺合同上签下字。
签完,萌姑娘忽然有些恍惚。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签字,是处理地府凶魂,名簿上的名字在她签完字之后就如同滴进池中的墨水,糊成了一片。与此同时那些被她囚起来的凶魂瞬间被阵法撕碎,残忍且不留情面。
签字对于她来说一直是对他人的惩戒,严肃而谨慎。
像这样轻飘飘的签下,什么事都没有还是第一次。
萌姑娘签好合同后,老左跟盛景城就带着她出去了。
等陆清缓过神后往背后一摸,发现她背后黏唧唧的都是冷汗,下一秒陆清猛地呼了一口气,像是被迫上岸忍受搁浅的鱼。
太,太可怕了。
陆清揪着心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