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行冷哼一声,眼神戾气:“就算是这样,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白家主能伸手管我和不和苏浅结婚的事情,总不能连我和苏浅什么时候结婚,也要去管吧?”
“这倒也是。白家主也不是这样的性子,说了一次这件事,大概就不会再说了。”韩母想了想,叹气,“可惜,有苏浅这个赔钱货在,咱们家就不能再跟其他人家谈婚事了。”
韩立行冷笑:“妈,你放心吧。我可不会局限在苏浅身上。”
韩母欣慰地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
母子两人相视一笑,笑容都有着几分阴沉。
两人安静了片刻。
忽然,电话铃声响了。
韩母看看来电号码,皱着眉头接了电话:“喂,孟小姐?”
怎么回事,孟雅为什么要打电话给自己。
该不是她后悔了,不想把这些企业卖给自己了吧?
韩母一时间有些拿不准。
好在孟雅没有提及那些企业的归属问题,只是笑着说:“韩夫人,我是来跟你报喜的。”
“报喜?喜从何来啊。”韩母不解地问。
“我记得,韩夫人最讨厌的人,莫过于苏宛。”孟雅微笑,“我是来告诉你,苏宛很可能要破产了的。”
“什么?苏宛要破产了?”
韩母顿时听得一愣。
旁边的合理性也愣了下,连忙竖起耳朵,一个劲地去听。
“对,苏宛的确是很有可能破产了。”孟雅微笑,“我看过苏家工厂的业务范围。刚才,我被一个职务和苏家经营范围有关的下属推荐了一个网站,网站上的内容,大概是在说苏家那些产品的报价……个中细节,十分复杂。不过总之,只要韩夫人你知道,苏宛快破产了,这就行了。”
“苏宛真的快破产了?这可是件大好事。”韩夫人又惊又喜,忍不住冷笑起来,“我看她在我面前,还怎么傲气得起来。”
孟雅微笑:“韩夫人高兴的心情,我能明白。但是,韩夫人。您不能只高兴,就完了。”
韩母若有所觉:“所以,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呵呵……”孟雅轻笑了下,没有直接回答韩夫人的话,只是说,“听说今天晚上,苏宛会去一家高级餐厅吃饭。韩夫人,咱们到时候一起去吧。”
“好。”
韩夫人正盼着好好羞辱苏宛一番,一口答应。
电话挂断。
韩夫人收起手机,一脸的喜气洋洋。
韩立行忍不住问:“妈,苏宛真的要破产了?”
“那还有假。”韩夫人冷哼一声,想也不想地回答,“苏宛她不就是个小丫头片子,能明白什么企业经营。就算找了个高手来帮她也不顶用,她非得赔死不可。”
“那真是太好了。”韩立行冷哼一声,眼里浮现出仇恨,“当初苏宛在那么多人面前让我丢脸,这件事我还记得。以后,若是苏宛真的没了权势和财富,被所有人都抛弃……呵,我倒是不介意,让她重新回到我身边。”
韩夫人瞪了韩立行一眼:“你说什么呢?那个扫把星,你可是好不容易才取消和她婚约的!”
“妈,我可不是要娶苏宛。”韩立行连忙赔笑,“我只是想让苏宛成为一个情妇罢了。反正她也不配嫁给我,是不是?”
“这倒是。”韩夫人想了想,冷哼,“不过,能嫁进韩家,也是她的幸运了。”
韩立行得意地点头:“那当然。”
“行了,我去做个头发。”韩母站起身来,吩咐韩立行,“你在这里把新拿到的那些企业资料整理一下,准备交给我。”
韩立行不情愿:“妈,不是还有秘书吗?这种活儿怎么就让我干了?”
韩母瞪他:“我先前就是太宽纵你,才会让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去公司里,从基层做起,好好锻炼一下才能接过韩氏的担子。知道了吗?”
“我……我知道了。”
韩立行没有办法,只能愁眉苦脸地答应。
韩母这才高兴,优雅地上了楼。
……
天色渐晚。
苏宛选了一身有点褪色的红裙子,穿在身上出了门。
一路来到一家高级餐厅前头,苏宛下车,拨了一下头发,露出一个艳丽而冰冷的笑容。
早上被孟雅听见的谈话,是计划的第一步。
现在,就到了计划第二部实施的时候。
苏宛举步,缓缓走进餐厅。
餐厅经理看见苏宛,艳丽掠过一抹惊艳。
然而仔细看了看苏宛的打扮,尽管有些不忍心,经理还是负责地上前:“抱歉,这位小姐,您不能进去。”
“什么?怎么会。”苏宛愣了下,脸色有些发白,“我怎么会不能进去呢?”
“我们餐厅有规定。衣冠不整的人,不能进去。”餐厅经理指了指苏宛的衣服,“您的衣服……呃,有些破旧了。所以,您不能进去。”
“怎么会……”
苏宛颤抖了下,表情渐渐娇弱,惹人怜惜。
苏宛就像一朵最美的花。
刚才的她,是艳丽而富贵的模样。即使身上的衣服并不显眼,还是让她显得那么美丽。
然而现在的她,却是一副衰弱而不安的样子,就像一朵被风吹雨打了半天的花……
就连经理看着苏宛的模样,心里都有点过意不去。
“要不然,这位小姐……”
经理踌躇着开口,想要通融一下。
正在这时。
两道女声,却不期然地出现了。
“哎哟,这不是差点嫁进我们韩家的苏宛吗?”
“苏宛堂姐,我们又见面了。”
来了。
苏宛眸底一闪,回过头。
韩夫人和孟雅手挽着手,站在不远处。
韩夫人睥睨而嘲弄地看着苏宛,眼里全是不屑。
相较之下,孟雅的表情要含蓄不少,却也是充满优越。
“苏宛堂姐,你怎么穿得这么破。”孟雅轻叹一声,上前拿起苏宛的裙摆,放在眼前打量片刻,“你前段时间穿着的裙子,不是很华丽的吗?怎么没把那条穿出来?”
“呵,孟雅,你这就不知道了。”韩夫人冷笑一声,“一件礼服只能穿一次,哪有再穿出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