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可是怀疑她。”黑衣人有些不解。
“泫然,她很像一个人。”稚嫩的童声不带一丝感情,冰冷的双眸折射出晦暗的光。
“宫主放心,属下待会便命人去查。”
黑暗面具下,泫然眉头轻皱,宫主说的那人是谁,为何自己不识。
黎明破晓,鱼肚白的天空,薄雾冥冥。
“小姐,你怎么会有银子买药材。”丹裳望着摆放在桌上的几株药草,小脸皱成了一团。
顾羡安轻笑一声,“我有没有银子丹裳你还不清楚吗?”
“可这?”
“昨夜,我在院外的墙边找的,能消炎止肿,你去将这两株药草熬煮,留些用来敷伤口。”顾羡安静坐在木椅上,轻轻的抿了一口清水。
丹裳看了一眼顾羡安,努了半响嘴,“小姐,你怎么会识得这些药草,莫要病急乱投医啊。”
小姐能恢复正常已是奇迹,怎么可能还会辩药草,丹裳是越想越觉得不对。
心中想法越发肯定,这药草定是小姐乱寻的。
顾羡安双眸轻眨,“或是老天垂怜,脑海中便是存在这辩识草药的记忆。”
她也不知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本事。
“你快些去熬药吧,再晚些,我这伤口都要腐烂了。”
丹裳听到这话,也顾不得多想,赶紧起身,“小姐,奴婢这就去。”
顾羡安轻叹一口浊气,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她揉了揉疲累的双眼,想休息片刻。
不料,厢房外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碎响。
“小姐,快跑!快点跑啊!”紧接着,又来丹裳焦急的呐喊。
顾羡安睁开清幽的双眸,望着跌跌撞撞跑进来的丹裳,“发生了什么事。”
丹裳捂着右半边脸,发丝凌乱,眼眶也异常的红。
“小姐,老爷和大小姐他们过来了,还带着好多壮丁,你快点走。”丹裳吓的六神无主,整个人都在不停的打着哆嗦。
顾羡安眸光幽冷,“人已经到了,现在跑也来不及了,丹裳你先别慌。”
她倒是没想到,这些人一大早便来了。
“砰!”原本摇摇欲坠的房门被人一脚踹飞。
“顾羡安,你这个废物,我还不赶紧跪下认罪。”顾月趾高气昂的声音传来。
丹裳整个人都吓的脸色煞白,好不可怜。
顾羡安望着迈步进来的几人,眸光清冷。
为首的中年男子,身穿着一袭棕黑色长袍,身姿挺拔如苍松,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只是那双眼睛布满了算计,顾羡安看着只觉得作呕。
“四妹妹,快些认个错,爹爹不会惩罚你的。”
说话的女子,一双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
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如此兴师动众,还真的是看的起我啊。”顾羡安神态自若,唇角染着讽笑。
顾月眸光阴狠,“顾羡安,你偷大姐玉佩,还打了我,今日我便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看着顾月一副要至自己于死地的模样,顾羡安轻挑眉头,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玉佩在我手上,你们说话最好还是掂量掂量。”
“不然惹毛了我,不小心让这玉佩香消玉殒了,大姐你还怎么做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