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不需要按时上班的南瑶,每天睡到自然醒,日子过得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
因为要给司可可选礼物,南瑶破天荒的逛起了商场。
那万年不响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南瑶接起电话。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让人有一种温和又优雅的感觉。
恍然间,南瑶的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画面。
画面中好像是在一颗桂花树下,男人穿着白色的长衫,身边还有一只通体乌黑的狼。
看不清男人的脸,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却能感觉到男人好像在温柔的唤她。
“瑶瑶。”电话里的声音拉回了南瑶的思绪。
可能是因为设定的关系,也可能是别的原因,南瑶本能的回了一句:“哥哥。”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宠溺的轻笑:“你怎么一个人逛商场?”
南瑶下意识的回头,果然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黑色的西装虽然看不出是什么牌子,讲究的面料与暗纹一看就价值不菲,袖口的袖扣是今年Hermes限定款,全球只有一件,手上的腕表是理查德专属私人订制设计,身上的每一个小物件都不是只要有钱就能买到的,低调奢华。
男人自然亲切的上前揉了揉南瑶的小脑袋:“怎么一个人?”
“现在就是两个人啦!”南瑶俏皮的挽住慕霖腾的手臂。
南瑶不知为何,就好像这样的动作她曾做过无数次一样的熟练,这毫无违和感的撒娇,也好像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远远跟在南瑶身后的晏无心,在看到男人的面容时,整个人吓得后退了一步。
惊吓过后又是自嘲的笑容,是啊,有他在,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慕霖腾陪着南瑶逛了一下午,一家古玩店吸引了南瑶的注意。
这家店的橱窗里摆着的都是些价值不菲的古董,但吸引南瑶注意的却是那只展柜上的玉质酒杯。
店里的人不多,连店员也不过是个带着老花镜的老人家,见南瑶进来,连头都没有抬,自顾自的擦拭着手上的玉扳指:“随便看。”
南瑶径直的走向那玉质酒杯,老人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擦拭手上的玉扳指:“看可以,那东西不卖!”
“你这老头真有意思,不卖你摆出来做什么?”声音传来的同时,门口也出现了两个女人的身影。
其中一个南瑶倒是有些印象,毕竟怀孕这么明显的特征除了金玲还有谁。
“南瑶。”金玲友好的向南瑶打招呼,又看向南瑶身边的慕霖腾:“这位是?”
“你好,我是她哥哥。”慕霖腾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只是说明了自己与南瑶的关系。
虽然语气温和,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金玲也算是世家出生的大小姐,哪里不懂他的意思,他这身行头也能看出他不是什么普通人,估计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金玲突然想到当初君冥的反应,当时还在奇怪君家家主为什么会宁愿亏本,也要让小姑娘满意,再看看眼前的男人,估计君冥是早就知道南瑶的身份了吧。
在公司拼命工作的君冥突然打了个喷嚏。
金玲哪里知道,君冥其实就是单方面的怂南瑶!
“你认识?”金玲旁边的女生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南瑶。
“上次在奶茶店就是她帮了我。”金玲解释道。
女生打量着南瑶,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名牌,眼里的不屑更加明显,又看了看慕霖腾,撇了撇嘴:“金玲啊,不是我说你,你可别被人给骗了!说不定那天人家就是看出你的身份故意的呢!”
女生不是没看出慕霖腾身上的名牌,但是她觉得是假的,毕竟那只带着理查德标志的手表款式,她根本没见过,谁知道是哪里来的冒牌货。
女生见南瑶穿的穷酸却长得十分漂亮,而男人虽戴着名表却是她没见过的款式,便自动把南瑶归类为想傍大款却傍到个假大款的傻子。
金玲刚想打圆场,没想到南瑶连个眼神都没给,径直走到玉质酒杯前。
女生感觉自己被无视了,她付家的大小姐,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对待过。
刻意为了彰显自己与她的差距,付雪指着那只玉质酒杯说:“老头,那破酒杯我要了!”
“不卖。”老头直接拒绝。
“多少钱你开个价!”付雪以为对方不过是为了抬高价格,故作清高。
“不卖。”
这下付雪有些生气了:“你这老头怎么不识好歹!就你这破杯子,给你三百万够不够!”
“说了不卖!”老头也有些不耐烦了。
“五百万!”
“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老头直接开始赶人。
“你什么意思!”付雪气急败坏骂到:“你信不信我告诉我爸爸,让你这破店关门!”
金玲赶忙拉着付雪离开,她可是清楚的知道,这古董店后面的人可不是好惹的,倒不是和付雪关系有多好,只不过因为她连累了自己可就不好了。
付雪与金玲离开,整个店里又恢复了安静。
南瑶指了指那展台上的玉质酒杯:“要我说,五百万是我我就卖了!傻子的钱不赚白不赚。”
“哼!”老头冷哼一声:“你懂什么?这可不是一般的杯子。”
“不就是个假货吗?五百万难道不是赚了?”南瑶撇了撇嘴。
老头听到南瑶说那杯子是假货的时候,擦拭玉扳指的手顿住,抬起头仔细打量南瑶的面容。
这一看,老头的脸色变了变,立刻放下手中的玉扳指:“请等我一下。”
说完,老头就进了里屋,片刻后,老头就出来了。
老头走向慕霖腾,客气的说道:“可否回避一下?”
慕霖腾看了看南瑶,见南瑶点头,他揉了揉南瑶的头发:“那我去外面等你,有事叫我。”
慕霖腾走后,古董店里的房门打开了,一个推着轮椅的英俊男人,轮椅上坐着一位年迈的老人。
老人满头白发,牙齿也掉光了,看样子也是个上百岁的年纪了,轮椅上挂着吊瓶,估摸着是靠着吊瓶维持着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