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地下室,将置于室内的入口封闭。
地下室还没装修好,四周由钢板封闭,黄金还没来的急铺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钢铁的气息,小小的灯泡照亮整个地下室。
墨阳张开鬼镜支架,将裹了金箔纸的鬼縄悬挂在地下室的顶部,将手机插在充电线上,立于鬼镜一侧,将手机卡拔出折断,点开飞行模式,打开摄像头。
他想要全程录下,鬼镜是如何将一只鬼死机的。
拉开覆盖在鬼镜上的油布,镜子中并没有他的影子,一片空白。
墨阳是第一次直面鬼镜,自从得到鬼镜之后,他就没有打开过。
鬼镜要留下一个人的影子,需要时间。
这点时间足够他,完成所有准备工作。
对着镜头比个OK的手势,手机摄像头开始工作。
鬼镜中,一个黄豆大小的身影出现在镜子中间,一步步的向着镜子外面走来。
一个五官,穿着和墨阳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镜子里面。
这是一只鬼,照镜子的时间久了,鬼镜中的人会从鬼镜中走出,将他取代,他的身体则会进入鬼镜。
墨阳的身体微微颤抖,很是害怕,他怕的不是死,而是上吊的窒息感。
“可以开始了”。
他先将鬼縄挂在脖子上,在扯开裹在鬼縄上的金箔纸的一瞬间,将鬼血全部收回体内。
这个动作要保持一致,不然复苏的鬼縄或者不受控制的裹尸布会先一步占据他的身体。
裹尸布开始遍布身体,四肢。
裹尸布慢慢的缠绕,鬼縄一步步收紧。
同时释放鬼縄和裹尸布,两者会互相压制,不至于一瞬间将他的身体缠绕的扭曲变形。
压制情况下的鬼縄不至于,挂的慢地下室都是,裹尸布也不会一片片的从地下钻出。
这是鬼与鬼之间的较量。
压迫感开始出现,鬼縄勒紧他的脖子,使得裹尸布无法覆盖在他的头上。
慢慢的,他开始呼吸不畅,一阵阵窒息感开始传来。
慢慢的……
绝望,窒息,无助。
“咳,咳咳……”。
他喘不过来气了。
本能的想要将手伸向鬼縄,将鬼縄扯下,可是裹尸布缠绕在他的身体上,他一动也不能动,甚至连晃动一下下,也不能做到。
摄像头里,墨阳的身体安安静静的挂在鬼縄上面,一动不动仿佛死掉了一般。
可是,这个时候他还有意识,窒息,痛苦,轰击着他的脑海。
眼前开始昏暗,意识已经模糊。
鬼镜中的人影,身上缠满了裹尸布,脸部开始扭曲变形,仿佛它很痛苦。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正常情况下,这个时候墨阳应该已经死了。
他脸上的痛苦与狰狞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祥和与宁静,可以说他死的很安详。
上吊仍在继续,裹尸布还在缠绕。
鬼橱一点动静也没有,说明墨阳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而扭转这一切的只有鬼镜。
半个小时过去了,他的身体一点动静都没有。
鬼縄和裹尸布之间的较量仍在继续。
墨阳的尸体开始变凉,变硬。
就在这个时候,鬼镜加入了进来。
慢慢的黄色的裹尸布上开始出现黑色的阴影,逐渐的汇聚,一滴极度漆黑如同墨汁一样的东西,从他的脚尖滴落。
就在这个时候,地下室的一个角落,一个黑影出现了,被夺了报纸的报纸鬼!
他的手里拿着报纸一样的白纸。
这次他并没有将白纸撕碎,而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就在那一滴被鬼镜从裹尸布里面剥夺出来的黑色液体即将滴落到地面的时候,它将白纸放在了地面上。
时间逐渐流逝,报纸鬼站在旁边,默默的等待着,一动不动。
就在墨阳的身体足足被吊了五个小时的时候。
仿佛有风吹过一般,他的身体开始晃动。
他的脚尖汇聚的黑色液体,一滴滴的滴落。
“嘀嗒,嘀嗒……”。
全部滴落在报纸上。
慢慢的黑色液体变多,如同尸水一般不断从他脚尖滴落。
他的身体一前一后的摇晃着,慢慢的幅度开始变大,滴落的液体越来越多。
黑色的液体并不是死物,它开始蠕动起来。
报纸鬼铺设在地上的白纸,如同海绵一般,将这些液体全部吸收了进去。
时间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天已经亮了。
李曦痛苦的揉着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
“嗯?”。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九月十八号?”。
她的记忆停留在那片刚开发的荒地上的那段时间,几只被裹尸布缠绕的死尸不断的在后面追着她。
一个身影冲了上去,将追她的尸体打散。
“墨阳?”。
她坐在床上,四周安安静静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她的脸上。
这种祥温暖的场景,没有让她感到一丝丝的舒服。
“他已经走了,我和他又不认识”。
李曦,穿起衣服,走到别墅外。
远处的荒地一览无余,全部进入她的视线。
工地已经停工,那个挖掘机还在那个地方,下面的土坑已经被填了起来,四周的警戒线被风吹倒在地上。
她落寞的走在路上,脑子很乱,就像宿醉之后,脑子一片空白一样,想不起来最近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回到别墅内,想起那夜的事情,禁不住的一哆嗦,浑身起满鸡皮疙瘩,钻进被窝不住的颤抖。
那天那个带着枯燥劳力士的光头佬忽然一摸脑袋。
“这是什么情况?”。
各个隶属于大川市前十的富豪一个个的,仿佛从梦境中醒来一般。
有的坐着,有的在床上躺着,还有的站着。
他们只知道,他们那天去了李曦家,至于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