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寿也是被迫无奈。
穷啊!
内帑库府都能跑老鼠了!
内帑没钱,国库也没钱,每年只能入账四百多万两白银,外加一些纳粮赋税等折算一下,也不过区区两千万两左右。
眼下,他暂时不方便布施政策,国库收入改变不了,那么,就先把内帑丰盈起来吧。
显而易见,刘瑾就是最好的敛财工具人。
事实这个老家伙也相当能敛财,被弄死的时候查抄出一千多万两。
所以他仍旧打算重用刘瑾,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尺度的把控。
就像一把刀,可以是杀人利器,也可以是剔骨砍肉的好工具。
而刘瑾听了这话,一脸懵圈。
真的要售卖,而且还卖百钱?
相比于普通皂角的价格,直接翻了百倍啊,量少倒是没问题,毕竟是陛下制作,一块香皂卖一两、十两都没问题。
可一旦大批量制作,这么贵的价格,谁买啊?
“怎么?有问题吗?”朱寿微微挑眉。
“这……”
刘瑾哭丧着脸,为难得要死。
他很清楚,批量制作后,必须要卖出去,卖不出去就是他的责任,容易掉脑袋的。
“陛下,所谓奇货可居,大批量的制作会影响价格,臣以为……”
“哦?你是觉得百钱卖的贵了?”
朱寿冷笑:“方才你可是说千金不换的,难道,你在戏弄朕?”
刘瑾顿时一个激灵,恨不得狠狠的打自己几巴掌。
嘴贱啊!
但他也没办法,跟陛下讲道理?
那特么就是欺君之罪!
以陛下现在深不可测的样子,弄死他都有可能!
朱寿见刘瑾害怕的发麻,心下满意。
这狗奴才心机深的很,就是要时不时的敲打一下。
他犯了错要敲打,没错的时候也要提棒子打几个闷棍,看他还敢不敢私自胡来,四处敛财。
“你尽管放心,即便百钱卖不出去,朕也不会怪罪你。”
朱寿平淡道:“这销售也是有法门的,朕已然胸有成竹,你且等着看吧!”
“是!”
刘瑾嘴角一歪,很不自然,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皇命难违啊!
深谙“伴君如伴虎”玩法的他这次算是玩脱了。
————
太监做事最好的一点就是执行力强,速度快。
尤其是刘瑾被接连敲打几次,怕的像鹌鹑似的,自然更不敢怠慢朱寿的旨意。
于是在第三天,朱寿就拿到了数百块成品香皂。
“陛下,您看这香皂可以吗?”刘瑾努力挤着笑容。
“不错,给朕加足马力生产,日夜赶工,朕要让这香皂火遍大江南北。”
朱寿淡笑着,转身便赶往坤宁宫。
而此时,张太后正一脸忧愁。
先帝驾崩,唯一的儿子朱厚燳登基,结果却是顽劣不堪,不思朝政。
为此,内阁的三位阁老都被气坏了,找她告状。
大概意思是您管管陛下吧,我们劝说过无数遍,根本没用啊,遥想先帝一天三朝,可陛下他接连多日连早朝都不,我们的心都快操碎了。
张太后也是无可奈何。
她很清楚自己儿子的熊样,但毕竟江山社稷为重,所以她打定了心思。
——必须严厉斥责陛下。
哪怕伤了陛下的心也在所不惜!
“陛下驾到!”
外面响起宦官的声音。
张太后立刻沉下脸,变得严肃而冷漠。
她倒要看看陛下会怎么解释。
“儿臣见过母后。”朱寿走了进来。
“……”
张太后一阵沉默。
瘦了!
多日不见,儿子竟瘦了许多。
她不由得一阵心疼,拉住朱寿的手。
“燳儿,些许日子不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母后安心,儿臣好的很!”
他笑说着,留意到张太后一双手竟有些粗糙,很快明白过来。
先帝弘治勤政节俭,张皇后身为后宫之主体贴弘治,便主动缩减开支,甚至带头织布,也跟着受了许多苦。
于是他心意略动,拿出一块香皂。
“母后勤劳节俭,双手有损,儿臣焦急不已,便命人寻找洗手、护手的东西,还真找到了。”
他让人取来温水,道:“母后,您来试试这种香皂。”
张太后讶异不已。
她很清楚朱厚照顽劣不堪,登基后半点没继承弘治的勤劳,反而越发荒唐。
而如此拙劣的原因……竟是为了给她寻找护手的皂角?
暗自感动着,她也拿起了香皂。
轻轻浸水,擦拭双手后,很快便有一股清新的香气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呀!”
感受到香皂泡沫的细腻、柔软,不由得更加诧异。
太舒服了!
她贵为后宫之主,平日用的皂角都是顶级的,可跟这香皂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下。
“燳儿,这香皂定然价值不菲吧?”她第一时间想到了钱的问题。
这是习惯,哪怕是后宫也不得铺张浪费。
朱寿笑道:“不贵的,区区百钱而已。”
张太后这才稍稍安心。
还好,并不贵。
她甚是喜爱这种香皂,甚至想以后每日都用,便开口问道:“燳儿,这香皂数量应该很少吧?”
“不少不少。”
朱寿豪气道:“母后放心,这种香皂不仅是您,以后整个后宫都可以用,儿臣已经想好名字了,就叫百善香皂。”
百善孝为先。
这是孝顺的香皂啊!
张太后的心里充满了浓浓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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