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喜事,大喜事啊!”
刘瑾激动又兴奋。
“陛下,您真是尧舜在世,气魄无双啊,臣本以为百善香皂卖不出去,没想到,竟然脱销了,您是没看到,那些人为了抢香皂,眼睛都红了……”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喉咙涌动,闭嘴了。
案前,朱寿眼神明灭,脸色阴沉,明显正在生气。
刘瑾便一阵心虚。
他本想利用香皂脱销之事报喜,让陛下开心一番,顺便邀个功。
结果,打了水漂。
而看到摆在案的一摞奏折,逐渐明白过来。
不用想,肯定出事了啊!
“刘伴伴,朕问你,朕,可是昏君?”朱寿缓缓道。
“这……陛下您说的什么话啊,您怎么可能是昏君,在臣心里,陛下您是大明圣君。”刘瑾有些惶恐道。
“好,朕再问你,朕可曾与民争利?”朱寿说道。
刘瑾醒悟了。
绝对跟百善香皂有关。
实际他也预料到这一点,皇帝从商确实不妥,被那些自诩的清流抓住必定一阵痛批。
“陛下您孝感天地,所做之事皆为孝顺太后,何谈与民争利。”刘瑾诚恳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朱寿张狂大笑!
“好一个与民争利,谁是朕的民?”
“这满朝文武吗?”
“朕争了谁的利?”
“百钱一块香皂,朕的民,可能买得起?”
啪!
啪!
啪!
一份份奏折被摔在地。
朱寿神色凛然而犀利。
“刘瑾,给朕传锦衣卫指挥使牟斌!”他压着嗓子说道。
锦衣卫,说不好听点,是皇帝的狗。
皇帝让它咬谁,他就咬谁!
很快,牟斌赶来,见礼之后,朱寿摆了摆手。
“起来吧,赐座!”
牟斌猛然一震。
赐座,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待遇,哪怕是宅心仁厚的先帝,一般也只会给年纪较大的几位阁老赐座。
换而言之,他牟斌官职不过正三品,根本没资格坐。
朱寿也没理会忐忑的牟斌,略微眯着眼,年轻的身体显得有些老态。
“这偌大的大明朝廷文武百官,朕可信几人呐!”他呢喃似的说道。
嗡!
牟斌顿时头皮发麻。
陛下这是不信任他?
他立刻伏跪下去:“臣对陛下忠心可鉴!”
说罢,深深扣头,浑身发抖。
朱寿瞥了一眼,似笑非笑道:“起来吧,朕,信你!坐!”
牟斌这才长出一口气,局促的坐下。
皇帝的狗若是不听话,结果只有一个,必死无疑。
“朕初继大宝,也不知这锦衣卫是否可用。”
朱寿缓缓道:“牟斌,你看这满庭的清流,难道就没有几个肮脏的?朕命你暗中调查百官,你能做到吗?”
牟斌起身,恭敬道:“臣,遵旨!”
“去吧。”
朱寿挥手。
他到要看看那些清流是不是干净的,看看他们能否顶得住大明祖制!
按下文官集团之事,朱寿神色略动,侧头过去。
“刘伴伴,朕听说近来在西山附近有流寇横行,这是何故啊?”
“这……”
刘瑾懵住。
西山?
那是寿宁侯张鹤龄的分地,就在京畿附近。
天子脚下,天威浩荡,给流寇几个胆子也不敢在哪里行凶闹事。
再者,出现流寇这种事他也应该提前得知啊。
“陛下,这……臣、臣不知,臣有罪!”他哆哆嗖嗖,自然不敢撒谎。
朱寿见了,有点想笑。
把八虎之首的站皇帝吓成这个样子,看来自己近来的敲打效果不错。
“你无需害怕。”
朱寿语气淡然了几分,道:“有些锦衣卫啊,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扮做流寇,四处洗劫,实在是穷凶极恶。”
刘瑾:“???”
他知道一些下层的锦衣卫不干净,流氓勾当不少干。
可化身流寇洗劫,这不是把脑袋别裤腰,活得不耐烦吗?
朱寿冷笑:“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竟有贼人敢在西山打劫,真是岂有此理!你去给朕调查一番,朕要知道流寇到底是不是一百零八人,到底干没干打家劫舍的事!”
“还有,确定流寇有一百零八人后,千万不要妄动,朕将亲自带兵征伐,另外,要秘而不宣,明白吗?”
一阵安静。
刘瑾一个头两个大。
他还没从西山有流寇的事情明白过来,陛下这边又出现一百零八绿林,有零有整。
就算有人调查或者奏疏此事,最多也就说贼人一百多人。
怎会如此清楚呢?仿佛亲自清点过一般。
等等!
渐渐的,刘瑾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啊!
西山是否有流寇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要西山有流寇,那就要有!
要流寇打家劫舍,那既要打家劫舍!
“臣,遵旨!”干脆应下后,刘瑾迅速出门。
朱寿后仰,眯着眼,嘴角绽放几分笑容。
天威浩荡,那群文官老狐狸怕是忘了吧?
是时候提点提点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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