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想哭!
西山这块地是封侯后,陛下给的封地。
然后问题就来了。
种不了稻米,种不了谷子,什么都种不了!
太特么坑了。
无奈之下他也就只能这么干放着。
每当看到别人的封地出了粮,他羡慕的要死。
“陛下,臣……苦啊!”
张鹤龄说着,泪眼就流了下来。
朱寿也跟着叹息。
“朕也知你心中有苦,可此地乃先皇所封,朕也不能给你换一块啊。”
他走过去,一副爱莫能助的拍了拍张鹤龄的肩膀:“实在不行,你就卖掉吧。”
群臣皆是笑了出来。
卖?
卖个屁!
据说张鹤龄拿到封地之后,找了无数买家,哪怕价格降到三万两都没人买。
谁特么钱多的花不出去买一块没用荒山啊?
朱寿也没多说。
他已经在张鹤龄的心中埋下了一颗“卖地”的种子,接下来一切就好操作了。
结果他万万没想到,张鹤龄开口了。
“陛下,要不,您买了吧?”
张鹤龄眼巴巴开口。
“臣给您便宜点,五万两,不,四万两。”
“陛下,已经很便宜了,不能再少了!”
嗯?
朱寿眉头一皱,暗暗骂娘。
合着这老狗想要坑朕?
之前三万两都没人买,卖给他竟要四万两?
不要狗脸!
“放肆!”
他一声厉喝:“寿宁侯,你莫不是以为朕好欺?”
“哼,朕堂堂一国之君,天之子,岂会与你买卖?”
“朕,是不会买你这块封地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卖给其他人吧。”
意思是身为皇帝,买你的地丢份。
张鹤龄如丧考妣。
除了皇帝有可能可怜他,他特么能卖给谁啊?
朱寿见状,心里乐开花了。
得,不用想,绝对把张鹤龄忽悠瘸了。
打道回宫后,朱寿秘密召见了一人。
“你心里可有冤屈?”他沉声问。
“效忠陛下乃是臣本职所在,臣不冤。”
地面,孙七伏跪着,暗自激动。
他知道,自己要发达了!
偌大朝廷,无数人抢着接近陛下,可直接帮陛下做事的人,少之又少,随便拿出来一个身份都大的吓人。
而现在,他孙七,原本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旗,也成了陛下的人!
怎能不激动?
朱寿缓缓点头:“你应该知道此事秘而不宣吧?”
“陛下放心,此事除了臣之外,一百零八人中无其他人知情。”
孙七干脆道。
当日接到命令,他便主动挑事,带领一百零七个人当了流寇。
也就是说,哪怕到现在,剩下的人还被蒙在鼓里。
“如此便好,朕不会亏待你的,去吧。”
朱寿挥了挥手。
他不觉得孙七敢将此事泄露出去,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前程似锦和掉脑袋该选哪个。
尽管此事一旦暴露,整个朝廷都会闹翻。
————
回到家后,张鹤龄那叫一个愁啊。
原本他都快把西山的事忘了,结果西山出了流寇,差点给他惹出乱子。
据他所知,内阁那边可是有不少参他的折子。
许多御史都认为西山是他封地,出了流寇,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亏得皇帝陛下带兵征伐,要不然他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
“御史都不是好玩意。”
气咧咧的骂了一嘴,张鹤龄又愁的撮牙花子。
卖地!
西山必须卖出去。
哪怕少卖几个钱也不能留手里。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卖给谁?
文官们就不用想了,花心眼子一个比一个多,绝对不会傻乎乎的买西山。
那就只能卖给武官。
武官中谁会买呢?
很快,他想到了一个人。
英国公张懋。
世袭国公,家产数不尽,出手也大方,买的可能性很大。
于是他立刻拜访了张懋,可还不等开口,就被张懋给拦住了。
“寿宁侯你是想卖西山那块地吧?先说好啊,老夫不买。”张懋笑呵呵。
“……”
张鹤龄有点懵。
张懋便解释道:“陛下都说西山不是好地了,让你卖掉,现在偌大皇城谁不知道你要卖地?”
张鹤龄:妈卖批!
合着自己被陛下给坑了?
接着他又找了几个武官,几乎所有人都没有买的意愿,更有甚者根本不让他进门。
张鹤龄那叫一个愤懑。
这下完犊子了,那西山简直就是一块臭肉,吃不得,留在手里只会恶心自己。
而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门童激动的冲了进来。
“老爷,老爷,兵部武选清吏司主事王守仁来拜访了。”门童快速道。
“哈?”
张鹤龄错愕。
他对王守仁倒是有些印象,毕竟人家老爹是礼部左侍郎王华。
“王守仁来干什么?”他不解的问。
“王主事说他要买西山那块地。”
“快,快请!”
张鹤龄一个激灵,晦涩的眼睛顿时雪亮。
“不不不,老夫亲自去迎!”
他拨开门童,快速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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