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楼只有一楼的正门是唯一的出入口,门口有保安室,里面有二十四小时值班的保安,如果想避开她们离开宿舍楼,那就只能另辟蹊径。
好在简如意的宿舍在二楼,二楼的高度对她来说不算难事,再加上窗户没有围栏,出入的问题应该很容易解决。
田太太带着简如意在宿舍楼转了一圈,放了行李之后,又带着她往教室的方向走。
“你也看到了,咱们这个学学院由三栋独立的楼组成,刚才我们去的那栋就是宿舍楼了,宿舍楼的对面是教室,除了常见的舞蹈教室、形体教室之外,咱们还有音乐教室等等其他功能性教室。”
田太太一边走一边介绍道。
简如意四处张望,对田太太的话并不感兴趣。
走到教学楼前面的时候,田太太挺住脚步,道:“好了,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你刚来,咱们就从最简单的形体开始授课,今天的形体课在上楼形体教室,你自己上去吧,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你去了。”
简如意随意点点头,她也听够了田太太的唠叨,不过就是来装装样子,简如意对上什么课并不感兴趣。
田太太走之后,简如意慢悠悠的往三楼走,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
“哈哈,她打不开那个门吧。”细微的声音从上一层传来,有人正好从楼上经过。
简如意顿住正准备上楼的脚步。
“不可能打开的,我用铁丝拧了好几道呢。”
“那就好,她可真不自量力,一个暴发户的女儿还跑来莱欧学院学礼仪,她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能嫁入豪门吧。”
“哈哈,这可能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笑的事情,暴发户还企图进入上流社会,真让她进来了,那才是搞笑呢。”
“就是,我看她还是趁早哪来哪去吧。”
......
楼上的人渐渐走远,简如意这才继续上楼,她的眉头微微皱起,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
“救、救命......”
忽然,细微的求救声传入简如意的耳朵。
简如意停下脚步,侧耳寻找声音的来源。
很快,她就跟着声音来到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洗手间里,一个格挡的门紧闭着,把手处还被人用铁丝拧着,带着哭腔的求救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谁?”简如意站在门外,问道。
里面的哭声停止,接着传来急切的求救声:“我,是我,帮帮我,我出不去。”
事情果然跟她料想的一样,这个所谓的贵族学院里,正有人经历着霸凌。
简如意拧开铁丝,打开门,一个姑娘冲出隔断,跌倒在地上。
“你还好吧。”简如意皱着眉头问道。
女孩一直低着头,肩膀魏巍抽搐,似乎是在哭。
简如意皱皱眉,心里寻思该怎么安慰她。
“谁把她放出来的!?”
门口突然传来带着怒火的声音,引的简如意抬头看过去。
三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站在门口,她们看到隔断里的人已经出来,十分生气。
原本摔倒在地上的女孩也被吓到,惊慌的爬起来站到简如意的身边。
“我!”简如意皱着眉头面对门口的人,道:“是我把她放出来的,你有意见?”
简如意从小最看不惯的就是以多欺少以强凌弱,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也就算了,可是当着她的面正在发生的,她是绝对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站在门口的三个女孩在这所学院里似乎有些势力,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其中一个站出来道:
“你就是田太太说的新生吧,刚来这里不了解情况,情有可原,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要跟那个暴发户的女儿站在一起?”
“就是,你可考虑清楚,选朋友是很重要的。”
另外两个人跟着附和,道。
“我是赵氏路桥的赵珍,她是正弘地产的郑悦榕,还有那个,她可是天时贸易的田芮妮,你可得想清楚要跟什么样的人做朋友,免得后悔一辈子。”
简如意偏头看向身边人。
身边的这个女孩听完那人的话之后微微低头,原本攀着简如意胳膊的手也渐渐落下。
明显的,她有些自卑。
“你家是做什么?”简如意低声询问。
女孩微怔,正要开口,被对面的人打断。
“哈哈,她家就是暴发户,她爸爸觉得把女儿送来这里学习几个月,就算进入上流圈了,可笑死了,我们上流圈什么时候这么廉价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入了?”
打断女孩说话的是郑悦榕,一脸的高傲。
简如意冷笑一下,道:“上流圈?上流圈算个什么东西?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你!”
郑悦榕脸色大变,不悦的瞪着简如意。
“你这是铁了心要跟她站一对了?!”
“我没兴趣站队,但是你们当着我的面欺负人,就是不行!”简如意道。
小时候刚去青山庄的时候,她没少被人欺负,成年庄民还好,顶多就是在背后议论一下,但是那些年龄相仿的熊孩子,就喜欢欺负没有靠山的小孩。
从那个时候开始,简如意就暗自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让这种以强欺弱的事情在自己眼前发生。
“算了......”
身边的女孩低低的开口,道:“还是算了吧,你过去吧,我自己可以。”
女孩低着头,看起来委屈巴巴的,可就算这样,她还是劝说简如意不用管她。
“你还是过去吧,别因为我跟她们为敌,她们......背景很厉害的。”
简如意皱了皱眉头,背景厉害?
她简如意会怕背景厉害的人?
简如意开始回忆上一个背景厉害的人落在她手里是什么样的结局。
手筋脚筋全部挑断,银行账户被清零。
与简如意为敌,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吧。
“哼,不想与我们为敌?也行。”郑悦榕挑眉笑了一下,冷冷的看向简如意身边的女孩。
“你,用这个把她的脸涂画。”郑悦榕丢了一支笔在简如意面前,道。
简如意低头,那是一只油漆笔,一般用来给车补漆,这东西涂在脸上,很难清理,就算用特殊溶剂清理掉,脸估计也会破皮。
什么时候欺负人都这么高级了啊。
而这种主意居然来自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少女之手。
简如意捡起油漆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抛着,冰冷的目光扫过身边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