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实验室的厂房是租的,那8万平方英尺的土地和厂房属于纽约市商业银行,宙斯实验室每个月付给银行租金。”
“宙斯实验室周围的30英亩空地恰好属于rca,这30英亩空地原本是美国马可尼公司的零部件仓库预留地,既然美国马可尼公司不存在了,那么皇后区这30英亩空地对我们来说暂时也没什么用处了。”
“我们把这30英亩空地转让给宙斯实验室,鼓励宙斯实验室扩建,然后再给宙斯实验室几十万美金,加上我们已经投资的20万美金---应该包含在专利买断费用里,我想这样的条件足够让k.p.李满意。”
“如果我们开出这么丰厚的条件,他仍然不满意,那么我觉得,或许真的应该‘处理’他了。我想问问你们,在美国的杰出亚裔难道只有k.p.李一人?”
……
……
李康平越是狮子大开口、态度越是强硬,rca反而越重视李康平及他的电视专利。
话说李康平的汽车开到了麻省,此省是美国的科教大省、强省。
坎布里奇市在波士顿旁边,此城乃一座大学城,哈佛大学、麻省理工皆位于此城。
上次在哥大召开的学术辩论会的结尾,美国科学院的领导建议杜安团队、康普顿团队能去彼此的实验室相互参观,做更进一步的学术交流。
杜安、亚瑟·康普顿是这么做的。
杜安带着他那批人,先去拜访了亚瑟·康普顿在芝加哥大学的实验室。
现在,轮到亚瑟·康普顿带着他这批人赴杜安的哈佛实验室参观。
亚瑟·康普顿这群学者包括亚瑟·康普顿本人,以及他的学生吴有训、他的朋友李康平,还有德国慕尼黑学派的掌门人索末菲。
杜安并非不讲道理的人,他参观完了亚瑟·康普顿的实验室之后,认为亚瑟·康普顿的实验在一定程度上真实可信,他觉得亚瑟·康普顿实验的精度还可以,但仍存争议点。
让我们来看看杜安的实验,他实验的核心内容是三次x射线的光谱,然而截止目前,杜安的哈佛团队并未得到包含三次峰的三次x射线光谱。
“x光管需要做轻微调整,然后我们有很大可能得到三次峰。”杜安有他的学术信仰,并且顽强的坚持信仰。
李康平认真观察杜安的实验设备,他记忆中关于杜安实验的信息极少。
杜安在这个科研项目上输给了亚瑟·康普顿,所以流传到21世纪的详细技术资料是亚瑟·康普顿那群人写的资料。
“我承认,杜安教授的实验设计比较精妙。”李康平凭借一双毒辣的学术慧眼,在短时间内给出了初步判断。
“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亚瑟·康普顿客观的评价。眼见为实,亚瑟·康普顿在一定程度上认可杜安的实验设计。
既然杜安的实验设计看上去是靠谱的,那么杜安为什么得不到三次峰呢?
杜安自己的解释是x光管出了点小问题,他归结为实操层面的零件问题。
索末菲眯着眼观察了一会儿实验设备,他说:“威廉,我觉得不仅仅是x光管的问题,在捕捉及显像的装置上,你们或许也该做一些优化。”
“感谢你们来到这里,并提出了一些可贵的意见,我会在坚持自己最初思路的情况下,考虑各位的建议。”杜安依旧固执,却非油盐不进。
x光管尚在改善之中,所以杜安今天无法启动这套设备。
亚瑟·康普顿对待他的研究生吴有训还算不错,凡是亚瑟·康普顿参加的官方学术会议或者非官方的学术交流,他都会带上吴有训。
此时的吴有训存在感并不高,他毕竟只是刚读研的留学生,他默默无名,他不怎么发言,他大多数时间是在观察、聆听。
这样的学术交流是非常好的,双方本着求同存异的原则相互参观彼此的实验室,这远比在会议室里吵架更有效果。
“求同”是光量子理论,亚瑟·康普顿、杜安、李康平、索末菲全都支持光量子理论。
“存异”是亚瑟·康普顿、杜安两支团队的实验上存在的差异。
战略上达成了高度一致意见,剩下的是战术问题。所谓的战术问题,说白了就是亚瑟·康普顿、杜安两人的学术名誉之争。
李康平在哈佛逗留了几天,他拜访了叶企孙。
叶企孙的硕士导师是杜安,他在杜安的指导下利用x射线方法测出了最新的普朗克常数。目前全世界物理学家用的是杜安、叶企孙版的普朗克常数。
1921年硕士毕业之后,叶企孙不再跟着杜安,而是拜p.w.布里奇曼为博导。
p.w.布里奇曼是全球高压物理第一人,叶企孙的博士研究生方向主攻高压物理。
杜安做的这个三次x射线实验,叶企孙没有参与,他知道杜安正在做这个实验,却不清楚具体细节。
总的来说,叶企孙感激杜安悉心指导过他,叶企孙极强的实验能力,正是在师从杜安的这段时期训练出来的。
杜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