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枝继续和顾长安下棋,顾长安分神看了女儿一眼,忍不住问道,“娇娇怎么心不在焉。”
“哪有。”顾茶茶连忙起身,同老两口行礼道,“女儿就不打扰爹爹和母亲的闲情雅致了,晚点在过来陪你们。”
说完不等老两口点头同意,顾茶茶转身出了花厅,急匆匆跑了两步,才追上刚刚帮自己看病的大夫,“何叔等会。”
准备送人离开何管家,听到声音后与年长大夫同时停下步子,“小姐可是有什么事。”
顾茶茶看向旁边已经满鬓白发提着药箱的老头,好声好气询问,“不知道大夫有没有带伤药出门。”
“郡主额头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不需要上药。”大夫以为这位郡主只是爱美,怕日后留下什么伤疤才会这么问。
“不是,是被藤条抽打后用的伤药。”顾茶茶着急问道。
“小姐要这药是做什么?”管家何叔问完才想起,家里二公子刚被侯爷罚过,用的就是藤条。
大夫从药箱拿出一个小瓷瓶交给顾茶茶,“这药只需要外敷即刻。”
“谢谢大夫。”顾茶茶说着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米酒。
米酒立马从袖口拿出一串铜板交到大夫手中。
“米酒带我去瞧瞧二哥哥吧。”顾茶茶还从未去过小养子住的院子。
米酒劝了一句,“二公子对郡主脾气又不好,郡主何必去看他。”
那还不是你家郡主自己作的,她现在首要目的是哄好这个权臣。
“带路。”顾茶茶冷声道。
顾茶茶脾气向来如此阴晴不定,米酒早就习惯了乖巧走在前面帮顾茶茶带路。
唐靖住的院子比较偏僻在府中西北角,院子外面是一片竹林,所以院子内看着整体光线不是很好,像是冷宫一样。
院子内更是简单的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墙角一棵凌霄树长的茂盛。
不过院子打扫倒是干净。
“你们在外面等着吧。”顾茶茶嘱咐米酒后,只身上前推开紧闭房门。
“二哥哥你在房间吗?”顾茶茶站在门口问了一声,等了片刻没有听到回复,顾茶茶自顾自进了房间。
这房间内摆设与自己住的嘉宁院可谓是天壤之别,简陋房间只有靠窗一张书桌,一张吃饭的圆桌,和一张能够睡人的床,以及旁边摆着衣橱。
唐靖在府中被南伯候和长公主当成亲儿子收养,只是住的地方却连一个下人房都不如。
“谁让你进来的。”虚弱中夹杂厌恶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顾茶茶探头看去,便见唐靖抱着枕头趴在床上,身上衣服尽数褪去,露出脊背上被藤条抽打错综杂乱的伤口,还有一些留了疤痕旧伤。
不等顾茶茶在细看,唐靖迅速扯过搭在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顺势坐起。
许是扯到伤口,男人忍不住闷哼一声。
顾茶茶小心翼翼将大夫给的金疮药送上前,“二哥哥这是大夫给的药,说外敷便可。”
“我不需要,劳烦嘉宁郡主带走吧,顺便将院子门关上。”唐靖冷硬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