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钰挂掉电话后,反而有些担心。
她让唐书言报警,但是万一唐书言挨打了怎么办?
果然,不一会,警局那来电。
“您是唐书言的配偶徐文钰吗?”
“是”
“我是几安街派出所民警,唐书言参与了一起打架斗殴事件,在我们这边接受调查,需要您过来签个字。”
“好。”
徐文钰留了深圳某通支付公司法务部的联系电话后,便定机票飞回桐市。
桐市警局,徐文钰赶回来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您好,我是唐书言配偶徐文钰,这是我身份证,唐书言在哪里?”
“一直往里走,最里面那间办公室。”
“好的。”
唐书言和莫青岑两个人坐在沙发上。
一个像是来警局视察工作的,一脸严肃,表情冷冽。
一个像是来领人的,温文尔雅,面带微笑,与警方客气的聊着天。
徐文钰的脚刚踏进那间办公室,唐书言和莫青岑的脸上都同时出现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
唐书言一张冷脸,但眼神就像受了气的小狗。
莫青岑干脆收起客气满是忧郁的走道徐文钰身后,喃喃道:
“对不起,姐。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徐文钰揉揉莫青岑的头发安慰道:“是我联系你去保护晓苒的,怎么能怪你呢。放心,姐姐在。”
唐书言瞪着莫青岑,把头转向一边连飘三个白眼。
徐文钰和莫青岑说话间,唐书言大声叫着徐文钰的名字。
“徐文钰。”
徐文钰没顾上理他。
唐书言不甘心,又叫了一句:
“徐律师,徐大律师!”
徐文钰回头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唐书言来劲了,于是嘴就像上了发条一样,一直重复叨叨:
“徐文钰、徐律师、徐文钰、徐大律师、徐大状、徐文钰......”
徐文钰因为在帮莫青岑办理担保手续一直没有理会唐书言。
警局的民警看着唐书言的样子,交头接耳讨论道:
“这是咱刚才讯问的人?”
“是吧?!”
“怎么气场变得这么快,刚才讯问他时,像挤牙膏一般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吐,现在他这嘴是上发条了吗?”
唐书言仿佛叫徐文钰的名字叫上瘾了,也不顾在警局被围观的尴尬,干脆唱起了徐文钰之歌。
徐文钰办完全部手续,走到唐书言面前低声“恶狠狠”的说道:
“唐书言,你闭嘴。”
唐书言被徐文钰这么一警告,心里舒服了不少,默默坐在离徐文钰最近的位置上,不再说话。
其中一位民警看着唐书言的样子,不禁回忆起了自己上警校时的警犬,每次他回去,它都是那般乖巧的靠在他身旁。
那样子像极了现在待在徐文钰身边的唐书言。
派出所的民警对徐文钰说道:
“陆业这边坚持要对受伤的鼻子进行伤残司法鉴定,您先生和您弟弟回去以后手机要一直保持开机,以保证我们随时可以联系到他们。”
徐文钰看了一眼唐书言和莫青岑,询问民警陆业现在在哪里。
民警看了一眼徐文钰柔弱的样子,说道:
“在隔壁房间,他情绪不稳定,如果你是希望私下调解,我陪你一起去,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徐文钰点点头,微笑的说道:
“好,谢谢您。”
那位民警和徐文钰转身去隔壁办公室时,民警感到到身后有两道冰冷的目光投向他。
莫青岑和唐书言此刻统一战线的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民警。
徐文钰回过头,无奈的呼口气,用手指着唐书言和莫青岑说道:
“你俩给我适可而止!”
徐文钰在民警的陪同下找到陆业。
陆业正在那里和民警叫嚣,这事他和唐书言没完。
“我和您们说,那两男人一定和林晓苒有不正当关系,陌生人会平白无故为她出头吗?我就是眼瞎,林晓苒背着我,给我带了不知多少绿帽子!”
陆业正说着起劲,一回头,徐文钰一脸“温良恭顺”的表情站在他身后。
“陆先生,真的太对不起了,唐书言和莫青岑给您造成困扰了。”徐文钰这话在外人听来全是歉意和愧疚,
但是陆业却条件反射般的站起身,弹跳到这间办公室可以离徐文钰最远的地方。
今天徐文钰的语气,和她上次给他那一脚前的语气简直不要太一样。
徐文钰走到民警面前,表示希望民警可以先出去,她和陆业想单独聊聊赔偿事宜。
陆业看着要离开的民警,一个健步要跑出办公室,被挡在门外的唐书言又吓回了办公室一角。
陆业刚才明明亲眼看到唐书言站在那里看着他,低头撩眼时眼里冰冷如寒冬。
但是唐书言转过头在面对徐文钰时却立刻嘴角忍不住上扬,还一脸无辜委屈的样子说道:
“徐律师,就是他,他扒拉我。”
徐文钰像哄小朋友似的对着唐书言笑脸如靥,宠溺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也先出去,我和这位陆先生.....”
徐文钰说着转过头,对着陆业一字一句说道:
“单独聊聊。”
唐书言回到办公室,看到和惠子站在莫青岑身边仔细查看莫青岑胳膊上的伤口。
刚才陪同徐文钰去见陆业的民警走到唐书言身边说道:
“你太太一个人单独和陆业在那间办公室你不担心吗?”
唐书言疑惑的看着民警反问道:
“我为什么要担心陆业?”
那位民警尴尬的笑笑,出去了。他心里对唐书言的印象已经变成了,唐书言是一个不能开口的傻子。
徐文钰走向沙发,陆业向后退步。
“头顶就是摄像头,你不用那么害怕。”
陆业抬头看到了摄像头,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长舒了一口气。
“没想到,你和林晓苒的小白脸还认识?”陆业不长记性的嘴脸又露了出来。
徐文钰微微笑着,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个叫唐书言的小白脸是我的人,可是你碰他了,晓苒大概没告诉过你,我这个人向来记仇,锱铢必较。”
“我碰他?!”陆业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看到没?我鼻子就是他打骨折的!”
徐文钰虽是笑着,但不耐烦的看着陆业缠着白布的脑袋,根本不信陆业所说的。
她家那位,智商虽高,胆子极小。
徐文钰和唐书言打架,唐书言从小就没赢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