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言,我哪里欺负你了?”
“徐文钰你哪里没有欺负我?”
“你说我怎么欺负你?”
“为什么让我说,徐文钰你没心吗?”
我和徐文钰就这样吵着架登飞机。
大概是不想看到我,徐文钰从飞机就在睡觉。
我舍不得吵醒她,但是又不甘心自己生闷气。
干脆侧过身子观察她睡觉,等待着他睡醒的第一时间与她理论。
不一会,徐文钰似乎是要醒了,我坐直身子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她只是翻个身。
又过了一会她眉头一皱,仿佛做了噩梦一般。
我悄悄的把手递给她睡着时因为不安乱动的手。
她在睡梦中握住我的手,眉头渐渐舒展开。
“徐文钰,你看你,连胳膊都不肯给我挽,现在却还是要握着我的手。”我温柔的看向徐文钰,心里默默傲娇的自言自语。
我看着她的睡颜,仿佛不会察觉时间的流逝一般,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
空乘询问我们是否要就餐,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我看着被她握着的那只手,摇摇头。
我不想抽出手吃饭,害怕吵醒她,也害怕不被她握着的自己会感到失落。
等到徐文钰醒来,我一宿未睡,自然没有精力再和她抬杠。
甚至于对我来说,我昨天感到生气到要爆炸的事情在今天看来不值得一提。
我意识到一件比较可怕的事情,我在徐文钰面前没什么骨气而言。
回到家里,徐文钰把奖牌拿给爷爷奶奶看。我不好意思的阻止着徐文钰的炫耀,
“一个市级比赛的奖牌而已,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父亲坐在一旁脸色难看的说道。
本来充斥着欢声笑语的气氛,因为父亲的一句话陷入了尴尬。
奶奶把奖牌拿在手里反复看了好久,指着父亲说道:
“脸是你自己的,丢脸也是你自己丢掉的,关大言子什么事儿。再说我也没见你拿回来过这么大比赛的奖牌。”
父亲的脸色更加难堪。
徐文钰把那奖牌递给我父亲。
“叔叔,您没有旁观过唐书言比赛吧。真的太激动人心了,他全场简直是碾压式胜利。”
“我旁边很多金发碧眼的美女都指着赛场的唐书言在那猜测他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我特别骄傲的告诉她们,他是中国人。”
“叔叔,如果可以,让唐书言和我一起回中国读大学吧,他可以堂堂正正的代表中国学生参赛,他一定会为国争光的。”
我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徐文钰,不能当着父亲的面直接阻止她。
父亲不会让我回国的。
唐家当初坏了规矩,唐家的生意短时间内是不可以重返国内市场。
“钰钰你还太小,我们唐家的事不用外人插手。”父亲明显是因为徐文钰说让我和她回国内读大学的事儿动怒了。
爷爷见到父亲的状态与往日不同,把父亲叫进书房谈事儿。
奶奶让徐文钰坐到她旁边、摸着徐文钰的头发安慰道:
“你唐叔叔因为生意的事心情不好,奶奶替他和你道歉。”
徐文钰听到奶奶向她道歉连连摆手。
“没什么的,我刚才一激动确实唐突了。”
徐文钰扶奶奶回房间休息,我等在门外。
看到徐文钰从奶奶卧室出来,我把徐文钰拉到一旁。
我关心的问道;
“你对我父亲的危险一无所知,他刚才的话让你不开心了吧?”
徐文钰摇摇头。
“我只是唐家的客人,确实有些多管闲事了。”
我从兜里掏出一个做成项链模样的存储卡、我给徐文钰带。
“这是什么?”徐文钰摸着脖子的储存卡问道。
我摸着我脖子十字架项链说道。
“护身符。你不是把你的护身符给我了吗?我也送你一个。”
那里面有理事长电脑里关于她在卡斯顿犯下的全部罪证。
因为我不清楚理事长的势力到底强大到什么程度之前,我不能轻易公布这个储存卡里的内容。
这是我们手里最后的王牌,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轻易公布。
回到卡斯顿,我参加市级比赛的事情已经被理事长知道了。
我被叫到了理事长的办公室。
“唐,如果你没有选择赫利,而是站在我这一边,你何必委屈自己去参加一个小比赛。”理事长观察着我的反应对我说道。
“那我现在选择您还迟吗?理事长,我后悔了。”我笑着说道。
我的话,理事长自然不会轻信。
但是,我的话无疑是在向理事长示弱。
这让她暂时可以放下部分对付我的敌意,毕竟在过去的六年里,是她把我一手打造成了卡斯顿的骄傲。
“我听说,徐是您们唐家挚友之孙,所以你才会这么袒护她?”理事长再次试探到。
我点头,说道:
“是至交之子,但不是因为这个偏护她,她的爷爷给她留了一笔巨额遗产,大概就相当于半个伦敦,我盯的是这个。”
面对卑鄙之人,我也无需掩饰自己的卑鄙,甚至,卑鄙是卑鄙者之间握手言和的一剂良药。
“半个伦敦?”理事长的眼神里闪过一抹精光。
“徐她也确实是个天才,都是安娜梅琳惹出来的事儿,不然我和那孩子一定会很投机。”理事长说着。
我心里一阵翻涌,以前尚可自如的应对虚情假意。
自从和徐文钰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我变得也有道德洁癖了,真的是面对虚情假意赶到无比反胃。
我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信表示:
“或许,她也只是个闹着希望得到理事长关注的学生。”
我试图听通过这种方式降低理事长对徐文钰的敌意。
即使收效甚微,但是只要能多护她几分,再恶心的话我也说的出口。
我曾经经历了太多虚伪与谎言,对我而言,说谎才是常态。
我知道,面对魔鬼我应该用魔鬼的语言。
离开理事长办公室,我找了个清净的地方让自己缓解一下刚才在理事长办公室的不适。
可是却,无论空气如何清新,我感到浑浊憋闷。
如果有一天理事长退位,卡斯顿不再把学生分成三六九等分别教育,我仍然相信卡斯顿会是最好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