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里的风光很不错,和皇宫里的不同,它的景色野蛮又新鲜。
琴公子亦步亦趋的陪在姜修宁身边,小眼神不时的往她脸上瞟。
一旦姜修宁看过去时,他又一本正经的目视前方。
他可不是那样爱讨贵人欢心的普通人,该是人们捧着万金,求他垂怜一眼。
“哎呀。”
走着走着,姜修宁忽然惊呼一声。
琴公子急忙扶住她的胳膊,紧张的打量着她的神色。
“怎么了?是不是哪儿受伤了?是有刺客来暗杀吗?公主别怕,我保护你。”琴公子张开手臂,将人搂在怀里。
姜修宁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后背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到结实的肌肉。
“许久没来庄子,忘记这里的小路会有石子儿。”姜修宁从他怀里站直,提了提裙摆,露出镶了珍珠的绣鞋。
柔软的布料,鞋底也不那么硬朗。踩在青砖路上,是走的轻巧舒服,可在这乡间路上,时不时有尖锐小石子儿,并不好受。
琴公子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的羞意。他刚才一惊一乍的样子,实在有点儿没风度。
还有,公主的绣鞋真好看,她的脚,应该和他的手差不多大吧。琴公子悄悄伸着手,虚虚的丈量着。
“我抱着公主巡庄吧。”琴公子弯腰将人抱起,稳稳的往前走着路。
他也是有日日练武的,听闻皇族尚武,他可不能弱了。
琴公子抱人抱的很稳,虽然刚开始有些不舒服,但他人聪明又有眼力。姜修宁哪儿不舒服,他立马重新调整姿势。
姜修宁窝在他怀里,倒没有面对周明治时,男女授受不亲的担忧。
这是她的人,舍去万金买回来的,自然该好好服侍她。
不仅姜修宁神色无异,其他人也都不觉得有什么。
皇帝还在御花园里,抱着嫔妃一路走回宫殿呢。她们主子这才哪到哪儿,虎父无犬女,本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在公主身边伺候,就要目光长远格局大,遇事处变不惊。
“若不是后宫,除了父皇和年幼的皇子,不能有其他男人,我真想让你跟着我进宫住去。”姜修宁一路躺着舒适,语调犯懒道。
琴公子低头,看着他的主人,多好看一张脸,怎能说出如此吓人的话。
“奴还耐得住寂寞。”琴公子道。
“你怕什么?就算你愿意,宫里也不敢收。小太监们都是年幼入宫的,你这年纪,真要阉了,命也没了。”姜修宁道。
琴公子没好气掂了掂手,姜修宁急忙手环住他脖子:“大胆!”
“公主欺负奴,还不准奴报复一二?”琴公子道。
姜修宁被他质问,眼睛要红不红的,跟个兔子精似的。
“准准准。我惯的你胆大,你在人前可不许如此。”姜修宁一见美色,就昏了头。
无伤大雅的小事,有脾气才是活生生的人,她愿意宠着。
琴公子满意的笑了笑,他知道她是喜欢他的,若不然如何愿意惯着他。
以下犯上,论起来是可以入狱的罪。
“前面有一个小池塘,养了些肥鱼,颇有农家趣味。”琴公子望着前方道。
这个庄子,他逛的熟的不能再熟,就为了她来的时候,他能哄的她开心。一景一物,俱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