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的理直气壮、声如洪钟,凤阳阁原本敞开的门,飞快的被从外面关上。
姜修宁心中暗暗赞了凤阳阁的宫婢一句:好样的!
“爹爹,母后病逝那天,您当场厥过去,后面更是大病一场。母后住的宫殿,您至今还让维持成原样,宫女太监一个没少,里面的物品也是常常打扫,不染尘埃。”姜修宁道。
皇帝神色别扭的摸了摸系在腰带上的香囊,香囊成色很新,颜色鲜亮,但是仔细看能看见香囊里面还装了个香囊。
那是皇后病中为皇帝绣的,几十个香囊,能让皇帝年年有的换,好有个念想。
可是,香囊毕竟是织物,天天佩戴,再仔细几个月里也会有磨损,莫说一年了。
皇帝珍惜皇后的心意,更舍不得皇后留下的东西,有任何破损。所以让人制的香囊,往往大一号,正好能放下皇后绣的香囊。
“爹爹与你娘亲,和别人不同。”皇帝柔声道。
“那大哥和太子妃呢?爹爹前些日子还提点大哥,让大哥莫要和太子妃离了心。天家夫妻不易,太子和太子妃应当是琴瑟和鸣。”姜修宁又道。
皇帝无言辩驳的拿起茶杯,自己灌了一口热茶。
还好天凉茶冷的快,若是在夏天,热茶能烫的他满嘴泡。
“还有三哥。”姜修宁想起来最近总缠着三皇子妃的三皇子。
“别提老三,他后院侍妾最多,在外面还置办了两个外室吧?他若是情深似海,一心一意,爹把龙椅全吃进肚子里。”皇帝道。
姜修宁眼神飘了飘,她三哥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就那没心没肺的样儿,没有宠妾灭妻,都是皇帝和皇后教的好。
“功业未成,谈何成家。”姜修宁转移话题道。
皇帝伸手捏捏她的脸,前几个月还有些丰润的脸颊,现在线条利落,衬的姜修宁整个人如同出鞘的锋利宝剑。
“你啊,随你吧。”皇帝道。
“那爹爹别再暗示您后宫的嫔妃,让她们娘家为我择人办各种宴会了,可不可以?”姜修宁撒娇道。
“若不是那些宴会背后有您的暗示,我是去也不愿意去的。”姜修宁直白道。
皇帝给她看的没办法,只能道:“爹爹以后不说了。但你向来受欢迎,好友也多,爹爹不替你找人,你那些好友未必能安静的下来。你们打小就能折腾,听说有几个已经是京都有名的胭脂虎,把家里的爷们儿治的死死的。”
姜修宁眼睛一瞟:“那您后宫的那两个,能治的了您吗?”
“咱们父女俩儿说话,提别人作甚。今儿上午爹刚收到一奏折,说是禹州那边开出了个翡翠矿,朕把那座矿山给你如何?”皇帝道。
“禹州不是我的封地。”姜修宁思索一番,禹州和她的封地似乎只隔了一个县城。
“一并划给你。你都上朝了,往后也是要养门人的,先前封地的税收不一定够你用的,再给你划一州,也省的有人看轻你。”皇帝随口一说,就让姜修宁多了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