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尧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重新将她压倒在床上,“乖,现在睡觉。”
夏悦依旧不依不饶,挣扎着就要坐起来,“我不,我就要睡觉。”
她的手猛地被扣住。
沈文尧的动作滞了一下,看着面前的人,“小悦儿,乖,我去给你准备好吃的,要是不乖可就没有了。”
“我乖,我要吃好吃的。”
沈文尧让刘叔请了家庭医生过来,全身上下做了个检查后,和沈文尧交换了个眼神就离开了。
也许是累了,夏悦像是小猫咪一样乖乖的睡着了,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床单。
床边,沈文尧安静的守在一边,看着她熟睡的侧颜,直到下半夜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宫默,你确定?”宫默是他家庭医生的名字,也是沈文尧为数不多的好友,更是唯一可能和席家的医学成就有一拼的医学才子。
电话那边,宫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盯着窗外的夜色,“在这方面,我从来不会出现问题。”
“好,我知道了。”
沈文尧放下手机,收回视线,径直去了浴室。
夏悦醒过来的时候太阳穴涨的厉害,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一碗清淡的粥就放在她的面前,“小悦儿,喝下去会好受一些。”
她点头接过,勉强喝了几口,确实好受了些,微微勾起唇瓣,“谢谢你,尧。”
“今天乖乖的呆在家里休息,明天在去上班,以后不准喝酒了,就算是在家里也不准。”
“好!”
沈文尧揉了揉她的头发,让她重新躺平,理好被子这才转身离开。
夏悦盯着他的背影,眼皮沉重的像是又要合拢一样,手机却在这个时候传来消息,“小悦,沈总走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
没过多久,洛冰儿就出现在房间,有些为难的看着脸色难看的夏悦。
“是有什么任务了吗?给我看看!”
洛冰儿探了探她的额头,确定只是喝酒的后遗症,才将手机递给她,“席家那边说,需要沈文尧家族的秘辛,在沈文尧掌管沈家之后,这些东西就放在他的书房,而现在只有你能够进入。”
“我知道了。”夏悦将手机还给她,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的厉害,“冰儿,你说席家靠这种手段想方设法的击垮沈家,真的不会良心不安吗?”
“豪门之间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过问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完成任务,然后离开再也不回来。”
“是啊!”夏悦笑着无力的扯了扯嘴角。
思绪好像回到了那个夏天。
夏悦气不过,随手拿起小刀就要戳穿邻居家的车轮胎。
邻居家阿姨是个喜欢家长里短的长舌妇,只因为夏悦没有父母,背地里说过她很多难听的话,今天更是跑到街上到处宣扬她领回来一个男人,不检点,害的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
她刚拿起刀就被人抓住了手臂,“放下!”
“我不!她凭什么这么说我。”
席诺手上用劲,那把刀顺势掉落在地上,下一刻,她被席诺强行抱走。
“席诺,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背地里做坏事的小人最让人看不起,邻居家的大妈靠这辆车养活家里三个小孩,如果今天你刺破了轮胎,今天那三个小孩都会挨饿,其中一个还生着病,你确定要这么做?”
“可她……”
席诺温柔的笑着,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揉着她头顶软软的发丝,“想要一个人无话可说,方法有很多种,最有效的就是自己变得优秀,就算有人嚼舌根子,也是因为嫉妒你这么优秀,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背地里耍阴招的小人。”
他的声音很轻,每一个字却都被夏悦刻进了心里。
她的认知里,她的席诺从来都是正直,让人敬仰的一个人。
“小悦!”洛冰儿担忧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在想什么?”
夏悦笑着摇头,偏头看着窗外的大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席诺竟然变了,还是说,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当初,不过是为了俘获她心的假象。
“冰儿,在这之前,你认识席诺吗?”
洛冰儿摇头,想了想,又点头,“小时候我妈妈和席家有点关系,我是听席诺的故事长大的,不过之前从来没有见过。”
“那你以前听说过席诺会利用女人来巩固自己的家族吗?”
“妈妈说,席诺很正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她顿了顿,“也有可能是现在家族的压迫,和QU的危机,让他不得不这么做吧。”
夏悦轻轻点头,没有在说话。
所以,席诺这是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也再也不是她奋不顾身爱着的席诺了,对吗?
洛冰儿端过来的醒酒汤很有效果,吃过之后,整个人基本都好了,只是还有些恹恹的。
下午的时候,夏悦就去了沈文尧的书房。
她小心翼翼的找了一大圈,都没有发现,最后只剩下书桌下的柜子,轻轻的推开,里面凌乱的躺着一大沓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在沈文尧的办公室看到过,那是他的母亲,而男人……是席诺的父亲。
夏悦瞳孔猛的收缩,不自觉的去翻开下面的文件。
是一份亲子鉴定,沈文尧和席暮天亲子关系达到99.9%,所以……
她刚要去拿,书房门口传来声音,她急忙扔回文件,坐到椅子上,身边摆放着几本资料,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敲动着。
“小悦,看你进来一会儿了,我给你送杯饮料。”刘叔慈祥的笑着开口。
“谢谢刘叔,我只是进来查一些资料,方便更好的帮助尧。”
桌子上,还摆放着这些年的一些成就,还有她前几天整理的,其他那些公司的合作几率。
刘叔扫了一眼,“小悦,辛苦了,以后少爷有你在他的身边,一定会轻松很多的。”
说话间,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还没有复位的柜子上。
“尧……以前是怎么样的?”
刘叔叹了一口气,坐在她的对面,“小悦也来这么久了,理应了解下少爷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