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停稳,黎飒的手就被人扣住,强行拖出去。
山顶的风很大,也很冷,吹在身上,凉的刺骨。
“黎飒,我最后问你一遍,他们到底在哪里?”
黎飒歪过头看着他,冷笑,“我说了,已经被烧了。”
她挣扎不过,索性也就不挣扎了,看着面前双眸通红,像是失去理智的狼一样的人,唇角微勾,“这种滋味好受吗?当初,我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恨不得下一秒就死了,该多好。”
“我做那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黎飒笑了,声音在着山顶尤为清脆,“我做这一切也是他们罪有应得,谁叫他们是亲手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呢?江枫,你要么就杀了我,要么我这辈子,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诛你的心。”
黎枫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过去,一把压在对面的一棵树下,一只手从树底刨出一个本子,按着她的头,强迫她看下去。
“黎飒,你给我看清楚,看清楚啊!”
黎飒的头发被扯得很疼,本子上的字清楚的映入她的眼底。
“从此以后,我是孤儿了——江炎!好在,我还有一个哥哥江枫,可他去了黎家,告诉我不要抱着仇恨过一辈子,让我好好的活下去。”
“我偷偷去看哥哥了,他过的并不好,任凭那个女人打骂,做一个合格的发泄机器,哥哥告诉我不要生气,只要我好好的生活就好了。”
“哥哥得了重度幽闭恐惧症,只要在黑暗的地方就会恐惧,就会变得失去理智,全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婚姻中的所有不幸都发泄在哥哥身上,哥哥说,她是飒飒的妈妈,为了飒飒,他可以忍。”
“哥哥回来了,彻底变了一个人,人不人,鬼不鬼,身体还还有两个大窟窿,哥哥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站在黎家人的墓碑前,安静的看着。
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天是哥哥父母的忌日,而那个女人要他在那一天结婚,目的就是为了黎家的生意,这些年我不知道哥哥到底经历了什么,但这次回来,他彻底变了,我却很高兴,因为哥哥再也不用受威胁了。”
“那个女人用黎飒的生命要挟哥哥,让哥哥去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那根本就是要哥哥的命啊,黎飒可是哥哥心目中唯一的白月光,又怎么可能离开,
那个女人说,为黎家而死是他的光荣,可哥哥的父母都死在那个女人的手里啊。一直以来,那个女人才是恶魔,我支持哥哥彻底除掉那个恶魔。”
日记在这里戛然而止,这是由江炎的亲笔叙述,字里行间全是对黎枫的信任和不忍。
那个女人,是黎飒的母亲,黎飒知道。
小时候,隐约从老人家嘴里听到过,她妈妈是个恶魔,十足的变态,如果不是她妈妈,黎家或许不会像今天这样,这辈子,她爸爸娶了她妈妈,是唯一做错的一件事。
黎飒的头被按在笔记本上,头顶是黎枫隐忍的怒气,“是你亲手杀了他,你知不知道当初你的命可是他救回来的,他只是信任我这个哥哥,你怎么就人忍心杀了他?”
对于黎枫来说,自从江家没落后,最在意的两个人就是黎飒和江炎,可后来因为黎飒而很少时间和江炎往来,可如果当初没有江炎,他也活不到现在,那些所有的伤痕,或许早就不治身亡了。
而黎飒却硬生生的杀了另外一个人,对于黎枫来说,这和诛心没有任何区别,这几天一直隐忍着,可当看到这个笔记本的时候,彻底失去了理智。
“黎飒,现在你满意了?”
黎飒还在震惊中和消化中,突然头发一疼,身体被翻转过来,直接撞到树干上,而黎枫,像是恶狼一样去扒她的衣服,根本不顾忌的全部撕扯,“黎飒,既然我们回不去了,那就彻底沦陷,这一辈子,我和你注定了不能在一起。”
话音落下,他狠狠的占有黎飒,就在山顶,根本不顾忌黎飒的哭喊。
在他进入的那一刻,黎飒明显感觉到不对劲,肚子从之前开始,一直在疼,现在甚至还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流逝。
她使劲的推着黎枫,可此刻身上的人就像是一只发狂的狼,彻底失去理智,只顾着发泄心底的恨意和不痛快,“既然你想要恨,那就恨吧,这一辈子,我们注定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黎枫……黎……黎枫,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肚子越来越痛,声音也越来越小。
不知道过了好久,黎枫似乎是发泄完,径直离开她的身体,看着躺在地上流泪,捂着肚子的女人,唇角微勾,“以前不是很喜欢吗?现在装什么?”
说话,他丢过去西装,转身离开。
他和黎飒回不去了,那就彻底回不去了!
夏悦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黎枫朝回走,脸色还难看的厉害,只是衣服不怎么整齐,一看就知道……
“飒飒呢?”
黎枫挡在她的面前,看向席诺,“席诺,你确定要带她来这里?”
一拳挥在他的脸颊上,席诺才看向他,“冷静下来了?想想你刚刚做了什么?”
这一拳,很重,黎枫的头硬生生的偏过去,嘴角也溢出了鲜血,被恨意冲昏头脑的黎枫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红着眼眶的人,“飒飒!”
夏悦快速冲过去,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飒飒!”
“小悦,救我,我的肚子,我……我……”
“不要着急,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夏悦的力气不足以抱起黎飒,看向席诺,怒目圆瞪,“还不过来帮忙?”说着,她已经盖好黎飒的身体。
黎枫想要冲过来,黎飒惊恐的瞪大双眼,朝后退去,“你……你不要过来,求求你!”
她的恐惧,从心底滋生,刚刚那一刻,她是真的怕了!不想复仇,只想离这个恶魔远远的。
席诺朝他摇头,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