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水坐在椅子上，抖动着肩膀，抹着眼泪。

头发凌乱，脸上的妆都花了。

“警察叔叔，是他们先来招惹我的。”舒心水哽咽着。

警察叔叔看着她那哭红的眼睛，脸上脏兮兮的，不由皱眉，“你先去洗一下脸。”

“哦。”

舒洗手洗完脸回来，还是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那张精致的小脸白白净净的，眼睛水灵灵的，小手握紧在一起，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小姑娘，他们先招惹了你，可你把他们都打进了医院。你说这……”警察叔叔也是无语了。

他们到现场的时候，那场面简直不忍直视。

几个大男人都倒地在上“哎呀妈呀”叫疼，只有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头发凌乱，双眼通红的站在那里。

舒心水抿着小嘴儿，低下了头，嘟哝道：“他们自己学艺不精。”

警察叔叔：“……”

也是。

三个男人跟个小姑娘打架，还被打得进了医院。

确实也是丢人。

“不管怎么样，你们打架斗殴，都有责任。你还把人家打进了医院，你得负责。鉴于是他们先行挑事的，你也算是自卫。但是打架斗殴就是不对，你得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警察叔叔见她一直耷拉着脑袋，也不好再训她，“叫人来交保释金，这几天你得规范行为，不能再出现打架斗殴的事了，不然，就得把你关起来。”

舒心水瘪嘴。

她现在哪还能叫谁来交保释金啊。

“要不，把我关起来吧。”

警察叔叔：“……”

……

两个小时后。

明驰走进警察局，交了钱。

他由民警带着到了拘留室，看到房间里的人儿就坐在墙角，抱着双膝，脸被散落的头发遮挡。

小小的一堆，身上穿得又单薄，白色的肌肤在这不太明亮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刺眼。

眸光沉了下来。

“舒心水，有人来保释你了。”

舒心水缓缓抬头，看到对面的男人，并不高兴。

她不动。

又低下了头。

明驰：“……”

“怎么？喜欢待警局？”明驰走进去，站在她面前，冷沉的声音缠着一丝无奈和心疼。

舒心水依旧不说话。

明驰重叹一声，单腿屈膝蹲下，“要不，我打电话给你父亲，让他来保释你？”

舒心水终于抬头，这个角度正好与他平视。

染上水雾的漂亮眼睛溢出一抹愤怒，“你是不是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不是。”明驰说：“分人。”

“呵，那我得谢谢你了。”

“不用。我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

“……”

警察看不下去了，“小姑娘，你男朋友来接你，你就赶紧离开这儿。被关在警察局，可不是什么荣誉。”

“他不是我男朋友！”舒心水反驳。

“嗯，我是她哥哥。”明驰起身，目光却是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舒心水呲牙，嘴角抽了抽，“不要脸。”

……

夜已深。

舒心水把外套拿在手上，踩着高跟鞋气鼓鼓的走出警局。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一脚踩进了雨水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