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顿时如擂鼓，路非瑶突然紧张地抓了抓袖子，有一丝执着强迫她问出来，“为什么？”

卓然的唇角便绽放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像是三月刚刚开放的花朵，“因为我不想让她难做，或许我一开始就想错了，我原以为我喜欢的那个人其实只是一种假象。”

在开始朦胧的月光里，男人的五官如玉一样地好看，眼神直接而清冽，仿佛，他只是在说着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路非瑶原以为这样的人是没有什么真性情的，但现在看来，或许，原故事里的卓然就做错了选择，又或者是有别的她不懂的理由在拽着他。

他在这时低下头，苦涩地笑容一闪而过。

“嘭！”但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巨大的碰撞声音，像是两辆车狠狠地撞在一起了，声音震耳，好些东西都掉在地上啪啦一顿响，剧烈而可怕。

卓然的速度极快，一个起身护在了路非瑶的面前，就如是一座山，密密实实地挡住了她面前的全部。

而路非瑶在一愣之后恐惧占据了心扉，只来的及吐出一声，“阿煊。”旋即从卓然的身后飞快地跑了出去。

在刚刚的那一条街上发生了剧烈而强悍的碰撞，一辆不知道哪里来的高大卡车直挺挺地撞上了陆白煊所坐的那一辆小车，似有爆炸声起，眼前一片火光弥漫。

路非瑶在看到这画面的瞬间呆住了，连带着整颗心都没有了半点的跳动，来来回回地只有一句话飘出来：陆白煊在车上。

“阿煊！”心底的声音不管不顾地冒出嘴巴，路非瑶什么都顾不上的朝那爆炸处跑去。

“别过去！”有一只手突如其来地紧紧拽住她，就像是拷子一样地拷着她的身子，身后温暖适时地围剿而上，强而有力地挥退面前的一众火热。

他就像是一个让她放心的港湾，在这一刻，心头的惊慌似乎稍微地好了些。

卓然看着那张被火光映的发红的脸颊重复慎重地又说了一遍，“别过去。”

他把呆住地路非瑶带到路边站好，确定她不会突然冲过去才抽出手机打了救护电话。

“是我不好。”回头时，这个似乎被吓傻的女生已经瘫坐在地上，无助地抱着双膝，两眼含泪的看着那一边熄灭不了的火光，嘴巴里喃喃地说着：“我应该让他回去而不是让他在车里等我的，我应该强硬一些的。”

“这不是你的错。”卓然蹲到她的身边，透着扫射过来的火光望着她满是水光的眼睛，嗓音温柔而有力，“是我不该在这种时候找你，与你无关。”

在他的话语当中，路非瑶忽然就觉得自己满心都是说不出来的难过，一点点的泪意情不自禁地涌上眼角，再无法阻止的滑下眼睑，一片火热之后是一片难以消去的冰冷。

路非瑶哽咽着摇头说：“不，是我的问题，是我的……”

虽然她和陆白煊还没有好好地交流过，也没有密密切切的相处过，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感觉到难受，会感觉到一阵阵绝望和痛苦。

那种无法言说感觉像是密密麻麻的丝线从心底深处生长又蔓延，涵盖的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