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深切的巴掌,林幽的话伴随而来,“你还记得你曾经做的混账事嘛?你欺负一个小年级的女生被她找人报复了。”
见路非瑶睫毛一颤,林幽牙根紧咬,继续说:“不用我再继续重复那时候的事情了吧?”
那时候的陆清雅确实不是个所谓的好女生,但也绝对不是坏女生,那个小年级的女生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在学校里不好好学习常日惹事,陆清雅看不惯便就去教训了一下,但没多久这个女生就找了校外的人来报复她。
要不是半路有个人出来帮忙只怕她早就被……
也是从那时候起陆清雅对跆拳道感上了兴趣。
现在林幽这么一说,一切似乎都有了源头,可就是因为这样的源头,才导致她的心抽痛不止。
吉妹又仿佛是死了,或者说带她来这里体验人生疾苦的系统死亡停机了,就留下她在这里品味着自己的苦果。
林幽走后没多久,路非瑶抱着膝盖闷了好久好久,也庆幸,林漠没有来这里。
为了防止麻烦,路非瑶早就让陆白煊将陆言喻带出了国外,所以这里的事情短时间内不会传到他们的耳朵里,而她在这个看起来尤为重要的时间里换上对方准备好的婚纱,礼貌端庄优雅地走过一步步路,完成一个个婚礼上的步骤。
除了神父的你愿意吗稍有犹豫之外,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的刚刚好。
礼成回到喜房时间已经不早,外头天色一片漆黑,房间里的灯明亮如昼。
她只坐了一会儿,男人便就从外进来,表情上带着疏离有秩的淡漠,却还是好看的,像是天神下凡一样的好看。
“似乎,可以说说我们的事情了。”许久没有开口,嗓音已经有些沙哑。
路非瑶拿下头纱放在一旁,微笑着看向一脸冷意的男人,“虽然我很知道不该问,但我还是想问一句,卓然的事和你有关系吗?”
男人没有意外,淡淡地反问:“小幽告诉你的?”
“嗯。”路非瑶也没有解释,坦然应下,“她喜欢卓然,当然会和我分享。”
“也是。”男人拿了酒杯,灌进一口,然后带着酒气问她,“我的妻子在结婚的第一晚就问我另一个男人的事情,是为了撇清关系,还是为了和我增加仇恨?”
路非瑶说:“都有,毕竟你的妻子是个人,有血有肉有情有恨。”
“是。”林漠同意这个观点,又是一口酒下肚,“还有别的事情要问吗?”
“没了。”路非瑶淡淡地摇头,身子在沙发上坐的牢实了一些,像是感慨地看向周围,“真是想不到,最后居然是我们在一起。”
林漠也看着周围,说:“我也想不到。”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我去外面透透气。”
“嗯。”路非瑶的目光看向一旁窗户,“也好。”
这里其实并不高,毕竟不是在酒楼上,是在他为了这个婚礼而特意买下的一栋在山林间的别墅,算起来至多不过十米。
如果摔不死不是糟糕了?不过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了。路非瑶站起身,在看到男人走向门口时,毫无迟疑地一鼓作气朝窗户那处跑去。
现在也不过才三月时间,晚风吹来还是刺骨一样的冷,在飞快下坠间,她好像看到了从窗户上面冒出头的男人,那样着急而惊慌。
幸好,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