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民连越想越气,嘴里骂骂咧咧,心里却知道,凭借自己现在的能力,动不了路易梵分毫。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路民连突然有了底气,冷笑一声,走到外边。
直接打通电话:“贺怜艺,你看看你生的什么儿子,现在居然敢顶撞我了。”
电话那头的贺怜艺还没来得及开心,就被路民连这样指责一通。
她唯唯诺诺,小声道歉:“我,我知道,是小梵不对,我让他道歉,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路民连这才舒心不少,任你路易梵怎么样,你妈还是永远在我这边。
“知道就好,快点让他把那些命令撤回,来赔礼道歉。”
路民连说到后面,还有点心虚,路易梵的性子,阴晴不定,道歉这还不一定呢。
贺怜艺赶紧点头:“好好好,我立刻打电话跟他说。”
“老公,你能不能回来,回来看看我。”
路民连有些厌烦,冲着电话那头吼道:“老子的事你管不着,谁想看你那张死人脸呀!”
“打电话给那个小子,不要忘了!”
路民连直接挂断电话,回到屋子里,安慰路量联:“儿子,没事,很快就解决了。”
路量联一听,就知道路民连肯定是给那个女人打了电话。
那事情就没有多大问题了,路量联脸色也好了不少,和路民连两个人慢慢聊天。
贺怜艺被挂断电话,没有办法,只能发给路易梵。
不同于之前的可怜小意,贺怜艺声音尖利,冲着路易梵歇斯底里地道:“你怎么又惹你父亲不高兴了。”
“你就不能有点用吗?快收回你那些命令,去给你父亲赔礼道歉!”
路易梵虽然名义上还是路家大少爷,但是家族的大半事务,都由他处理。
忙了半天,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被自己的母亲这样指责。
他沉默片刻,想到苏一璃,突然就很厌烦自己母亲的做派。
“我现在还喊你一声妈,你就应该知足!”
贺怜艺心里涌起巨大的恐惧,随后又被怒火填埋。
她一把推开自己身前的东西,声音尖细刺耳:“你什么意思别忘了你是我生的,就该听我的。”
“贺女士,你做了什么,我心里有数。”路易梵连妈也不想喊,这样无能愚蠢、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父母。
真是可笑,就是可怜了小言,被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的事情暂时不说,就说小言,他的事我没找你们算账,已经很宽容了。”
“一次又一次还来找我,真当我是软柿子吗?”
贺怜艺没有半分的愧疚自责,她对着电话,声音带着不屑:“那又怎么样,他自己没用,怪谁?”
“我不跟你说这个,你爸那里,必须给我解决好。”
“现在,立刻,不然他不高兴的!”
路易梵低低地笑了,到了现在的这个时候,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居然还妄想着自己听从他们的话,不给点教训,还真是不收敛了。
“贺女士,你以为我会一直听你的吗?”
“我跟你说,路民连,我会毁了他拥有的一切。”
“至于你,想死就死,想去告状就去,我不会管你分毫。”
“大不了,小言好了,我就跟他说,你嫉妒成性,跟那个女人一起死了。”
贺怜艺呆呆地跌坐在地上,之前那么多次,路易梵斗无条件听着自己的话。
就是因为路易言,他心里还留恋自己这个母亲,为了路易言,路易梵根本不会让她出事。
现在,他居然直接打算让自己死,瞒着路易言。
“你,你不敢的,小言不会信的。”
“小言不能没有我这个妈妈,你,你不敢,你一定不敢!”
路易梵轻轻地翻动手上的文件,声音肯定有力:“贺女士,你可以试试。”
“割腕记得用点力,我会让人,不要阻止你。”
“车祸记得油门大点,我真怕你不死,浪费医药费。”
“跳河找个没人的地方,河也要深点,不死就可惜了。”
“还有什么,你尽管说,我都满足你。”
“不就是死吗?不做点什么,你还以为我真的多么在乎你这条命。”
路易梵一句一句,生生掐住了贺怜艺所有的话,她突然浑身冒冷汗。
路易梵,他这次,是真的敢这样做,疯子,疯子!
“我是你妈,你还有没有心。”贺怜艺颤抖着,吐出最后一句话。
路易梵脸色不变,冷笑:“我不就是个工具吗?工具,哪里来的心?”
“贺女士,自己想清楚,再有下次,我会让你知道,我会多么冷血。”
电话被挂断,贺怜艺彻底没有了力气,那些原本想着继续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如今全部被她扔在脑后。
路易梵不是路易言,路易言会心软,对她会有点感情。
但是路易梵不会,他真的会看着她死,甚至做一把推手。
第一次,她如此清晰地认识到,真正的路易梵,和路易言,是完全不一样的。
可是老公那里怎么办?自己做不到,老公就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又是那个贱人。
又是那个贱人跟着老公,这样下去,老公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到自己的身边?
怎么办,怎么办?
路易梵没有管贺怜艺接下来想什么,路民连那里,用不着多久就可以了。
到那个时候,那个亲爱的母亲,就不用插手了。
路易梵看着桌子上面的照片,两个十来岁的少年,一个成熟稳重,一个青涩阳光。
却一起,扬起开心的笑脸,将时间定格在这个画面上。
小言,哥哥还是决定,把那些人跟你的牵扯,全部斩断。
我知道,你会理解哥哥的。
路易梵有些头疼,揉揉太阳穴,又想到了苏一璃。
如果是苏一璃,绝对不会是这样,没有底线,没有尊严,没有理智地,去爱一个人渣。
不管怎么样,都是世家,这差别,还真是大呀。
路易梵拨通电话:“周六那天的行程,全部推开,我有事。”
实验室,苏一璃,周六,路易梵难得有了一点期待以及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