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县城头,
刘询通过千里镜望到汉军军旗。
“汉军,名副其实的反贼,比白莲妖人还要危险。”
“队伍整齐,进退有度,与大周军队截然不同,似乎有现代军队的影子”
刘询眉头微皱,他不怕古人军队,靠着气运缠身天赋,轻易就能取胜。
甚至不用两军交锋,对面就发生了内讧哗变,或者水土不服瘟疫,甚至可能主帅意外身死。
若是游戏玩家控制的现代军队,极有可能要打一场,才能决出胜负。
“师爷,将县衙中的银钱、军械取出来,只要愿意守城,前线青壮纹银十两,后勤女子五两。”
刘询现在有的是钱,长门县几个大盐商死后,留下了大量财富,全部便宜了县衙。
“县尊大人,您还是提前想好后路。”
丁师爷低声道:“据卑下所知,金华县已经陷落,两千府兵自参将以下全部战死,咱这里只有几百乡兵”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长门县一定能保住。”
刘询望着汉军兵卒,思索片刻后说道:“你让人宣传一下,城在人在,城破人亡,金华县破城后遭到了屠城。”
丁师爷面色一怔,随后明白过来。
“仙尊高明,我这就差人去宣扬。”
汉军军营。
吕乐现在一脸头痛。
原本行军极为顺利,古代人体质或许不如现代人,可是耐受度更高。
一路奔袭而来,只要休息一日就能攻城。
长门县没有府兵精锐,完全可以一股破城。
问题就来了,自从安营扎寨之后,就出现了各种意外。
先是做饭失火接连烧了几座营帐随后出现了瘟疫,接连感染了数十人之后又有两队军卒摩擦引发了上百人斗殴。
幸好费元化指挥有度,平日里汉军又训练严格又有现代药物治疗,否则接连变故没准引发哗变。
汉军主帅营帐。
吕安、费元化、徐奉先以及诸位安全局外聘顾问汇聚一堂商议攻打长门县。
“这地方邪性,必须早日破城,否则不知道出什么幺蛾子!”
吕乐说道:“海军那边怎么样了,能不能配合炮轰?”
“由于上面忽然提前了进度海军两日后才能到达。”
费元化说道:“我们可以先试探进攻我就不信,现代化训练的军队,打不破一座普通县城!”
费元化对自己的军事技能一直很有自信,即使是存在超凡的世界。
“要不先去城中探访城防,从薄弱处攻城?”
甄平安天赋隐形除非实力差距巨大,否则谁夜发现不了。
“或者我夜间锦城直接打开城门,里应外合破城。”
徐奉先实力强横道法超神,数十上百个乡兵也不是对手守住城门片刻不成问题。
其他门纷纷献计献策基本思路都是超凡能力与汉军配合的思路。
“我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吕乐揉了揉肥硕的肚子自从驻扎之后,就一直莫名肚子疼。
自从拥有了暴食天赋,喝过期牛奶吃过期药都不会肚子疼,现在天赋晋阶,更是已经到能消化金铁的境界。
“报!”
一名军卒慌张的进来:“报告天师,水源断了,查探之后是上游水流堵塞变向”
“”
吕乐眉头一皱,与费元化对是一眼,微微点头。
“明日一早攻城!”
茫茫无尽大海。
五艘大船向东航行。
桅杆上气质招展,分别是“汉”字和“张”字。
张士豪身穿海军大将服饰,拄着细长的指挥剑。
自从接受安全局招安之后,海贼王摇身一变成了大汉海军统帅,现实中还有正式编制。
靠着安全局的支持,张士豪迅速扩张,从一艘船扩张到了十五艘,控制了江浙以东的海域。
凡是海上航行的船只,无论是大周商人还是异族商人,按照货物价值十一抽税。
强大的火炮,凶残的海盗兵,没有人敢拒绝。
海商称张士豪为:东海龙王!
可惜,张士豪感觉浑身不自由,他更想做疯狂的海盗,而不是规矩的海军大将。
大副来到船头汇报:“将军,黑鸦、独眼他们,已经到了长门港附近。”
张士豪微微点头。
“全速前进,明日抵达长门港!”
长门港距离长门县,不足十里距离,处于常规火炮的射程范围外。
可惜,张士豪麾下船只,除了常规火炮,每艘船上还有一门龙首炮。
射程范围十五里,爆炸威力是常规炮弹的数倍。
正是因为龙首炮,张士豪靠着射程优势,以远打近,才能迅速统治了东海海域。
“谁说发展势力,会耽搁个体超凡实力,我一定给安全局一个惊喜!”
“一个踏马的惊喜!”
张士豪喃喃自语。
长门县。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县令不分男女,皆可加入城防。
一个家庭男女赚取十五两银子,已经是一笔天大横财,直接步入中产家庭。
刘询巡视一遭城防,对典吏阎元的布放能力极为钦佩,应当能坚守几日,等待总兵回援。
阎元是长门县典吏,一辈子都在做文职,结果前段时间有大盐商不甘被抓,率领上百打手冲击县衙。
刘询自是不害怕,只等天降豪杰,果然典吏阎元指挥二十余衙役,指挥有度,将一百多凶狠打手击溃。
现在叛军兵至长门县,刘询命阎元为将军,所有乡兵、青壮都交友他指挥。
“县尊大人放心,只要阎某人还活着,叛军就不要想破城!”
“我当然是相信阎典吏。”
刘询勉力几声,回到了县衙当中处理今日公文。
丁师爷说道:“县尊,风老先生来了,一直在后衙等您下棋。”
“风老头来了?”
刘询面色一喜,将公文放下,一路来到后衙。
风老头是刘询在长门县认识的奇人,认识的过程很有器,那时初来长门县,刘询在街上四处转悠,见到有人在乞讨,便忍不住施舍了几文钱。
风老头在一旁摆茶摊,竟然出言讽刺刘询误人子弟。
之后就该不该给年轻乞丐施舍问题,互相争辩了半个多时辰,直到口干舌燥。
风老头是古人,却是人老成精,对许多事情的看法,已经有了一丝辩证唯物主义的影子。
最终两人谁也说不过对方,就在围棋上一决胜负,从棋友逐渐变成了忘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