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玄唐不良人
方逍遥虽不觉得,短短不到一天时间内战小染能查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但看她如此警惕的模样,还是忍着胀痛感连翻动用了武夫的直觉、道教的炁感和观法搜查了一遍。
对她点了点头后,战小染几乎贴地滑行般跑来,坐在了方逍遥对面的凳子上。
“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你查到什么了?”
战小染用力向下一吞,但依旧觉得口渴,抓起茶壶斟满一杯凉水灌进口中。
“我想啊,越要做大案之前那些犯人便越老实,你说那几人要造反,我就去查了他们。”
“你直接登门去查了?!”方逍遥一惊,心中很是着急。
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战小染鄙夷地白了一眼,“我又不傻,直接登门那不是打草惊蛇吗?”
“我就按照你给的那几个人名去查他们府上历来的案子,他们都是高官,家大业大,以往府上总会闹出各种小案子,矛盾更是不断。
大理寺府那些粗鄙的武夫总是忘记究查,不做任何处理,观天司监测到的情况全都沉积在库中无人问津。
我今天去查了,果不其然!自去年年中开始,他们各家最难缠的刺头都不约而同的减少了作恶的次数,零星的几个纷争也是从各自府中传来,应该是都被禁足在家了。
最近这两个月,有好几家家里更是连一点争端就没有了,对内礼让去,对外也很是平和”
听到她竟然翻找了至少一年多的卷宗,原以为她掌握了什么更进一步的实质性证据,听着她兴奋的小嘴一刻不停的絮叨,但却净是这些推论,方逍遥失去了兴趣。
观天司他也有所了解,是大理寺底下的附属机关。
如同处理后续的都是些儒家捕快一般,观天司大多数都是阴阳家和卦术一脉的修炼者,原本是用来监测和追踪城里作奸犯科,触犯律条的修炼者的。
不过因为都城里的龙脉影响,以及内城向里的许多人都有官职在身,有紫气庇护,几乎很难探测到什么。
即便探查到什么情况,往往后面的靠山也是非富即贵,又很容易得罪人。
而出了问题,第一个被找到的往往也是他们,每次案发进展不顺利时也总能给他们安一个监察不力,来一起顶包。
所以整个部门人影冷清,只有几个被排挤的人,外人也很少登门。
他们每天机械的推演然后记录一切发生的大事小情,直接扔进库房,有时候连看都不看一眼。
如此海量的工作,依旧被战小染找出了一条隐约的线,也算不容易,但
方逍遥转念一想,若是随便一查便能查到他们造反的实质证据,那他们造的这反未免也太过失败了。
“最关键的是,他们几个文官和太子府的一名校护,将都城外驻扎的护卫军迁移了走了,这里面有大理寺的帮忙!”
“!!!”
方逍遥突然抬起头,紧盯着依旧为揭穿大案而兴奋不已的战小染。
“你从哪里查到的?他们都有紫气庇护,观天司应该察觉不到才对!”
“我说了啊,这只是我推导出来的,但我有很大的把握确定!”
战小染将秀气的拳头伸到了方逍遥面前,掰起小拇指重新起自己查找推理的经过。
将秀气的指头全都伸直,又压了回去,战小染举起茶杯连饮了两杯,爽快的“啊”了一声,终于轻松的吐了口气。
而方逍遥却皱起了眉头,惊讶于她一天内查找的大量文档,竟然还记得如此井井有条,更惊讶于此间环环相扣,古人的谋略恐怖如斯。
这一切从最初的那个假官银案开始,所有的一切都被卷入棋局之中滚滚向前,最终又借着白银案的善后,在没有皇帝的兵符的情况下,连军队都已被调开。
“你说大理寺谁有问题?观天司虽查不了有紫气庇护的人,但是道教可以啊,要不我找张珏”
看着一脸愁眉不展的战小染,虽然从入职就不受其他捕快待见,但明显可以看出她对大理寺有很深的归属感。
“先不说张珏肯不肯帮这个忙,道教推演本身就难,这甚至牵扯到国运变革,能不能问出来都是两说,即便他真的推出了结果,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前,一方是若即若离的道教和咱们这些普通小捕快另一方式的亲生儿子,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战小染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那可怎么办呀?难道眼睁睁的看着造反不成?”
“你觉得寺丞那个老头为人怎么样?”
战小染很是惊讶,但沉思片刻之后他摇了摇头。
“他应该不是叛徒吧,他都做到了大理寺一把手,而且已经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他没动机冒险啊,而且虽然他只有固执,办案的手段有时也不太光彩,之前还从不给我任何任务,但是为人还算不错”
方逍遥没再继续追问,心中有了些自己的盘算
玄唐皇宫,文轩阁。
审批奏折期间不能发出半点动静是这里的铁律,灵帝伏在案牍上拿着朱笔批注一份份折子,一串紧促的脚步穿入他的耳朵让他皱起了眉头。
从小陪伴他长大,从伴读太监一路做到现在的内务大总管不等他抬头询问,便直接跪趴在了案桌旁边。
“你知道我的规矩的,下去自己领鞭三十,说吧,什么事让你这么急匆匆?”
韦总管惊恐的身体不住颤抖,紧贴在紫木台阶上的脑门更是发出了一两声摩擦音。
“陛下最后一颗龙珠,掉了!”
灵帝的笔仅停顿了一下,继续照旧书写批阅着。
不过若是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他并不像表现出的那么平静淡然,他的手不像之前那样有力,竟出现了一丝哆嗦。
“朕知道了,城外的城卫军可被他移动过?”
“平移了五里地,大理寺发的请求。”
“他倒是有点脑子,那个寺丞推举,朕亲发的不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