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方十逃出来了!”
“一定是他不好意思面对我们这么多人才跑的,谁先到便收他为徒不得反悔!”
“老夫赞同!不带反悔的!老夫己至所见那人身旁!”孔赞说完,便直接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槽!那老匹夫耍诈用法术!老子不能忍,兵贵神速!”
兵家大喝一声,沙土霎时聚成士兵,他两只大手搭在那两个沙兵肩后,沙兵带着他划出一道残影冲进岔路之中。
“斗转星移!老夫先行一步!”阴阳家领头人一扇纶巾,璀璨的星芒闪过,他也消失在原地。
“我将联合儒家,共对阴阳家,我们三个一样快!”纵横家的领头人低声嘀咕了一句之后,也在原地消失。
医家的领头人也不多承让,发狠抄出金针往自己腿狂扎了十几针,而后这双腿快如猎豹,动若脱兔,如同闪电一般扬起尘土,直接跑进了岔路。
家的领头人看到,已有十几家都直接动用起了法术,他也从背后抄出一个本子,用舌头蘸湿毛笔之后提笔便写。
【这一天,百家争鸣,争夺天之骄子方十,重家决定以速度呈英豪,纳神子!家虽积弱多年,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本家弱!今日我便斗气化马!将诸子百家全都斩于马下,我必得第一!
只看霎时间飞沙走石,我已腾空而起布下九天诛仙大阵,困住诸子百家,一步夺下神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家封神登仙之日便在今朝!】
最后一笔落成,家领头人热血沸腾,终于用方十所说的言论自己创造出了一段,再抬头看时哪怕那些不擅长速度的诸子百家也都用一双腿跑的没影了。
下一刻,地尘土落石飞溅,裹挟着他迅速飞驰,手中的书籍迎风飘起,天似乎真的出现了什么东西,伴随着马鸣声家的领头人冲天而起,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比起这几家炫无比,仙气十足的法术,墨家钜子就显得朴实无华许多。
手中的百纳球一道乌光闪而过,全身下附着的一身墨色铠甲,龙角闪烁着哑光,面精琢细雕着栩栩如生的四大神兽,一双闪着金属光泽的羽翅如大鹏展翅般瞬间打开,足有几丈大小,遮蔽大片阳光。
脚下一用力,钜子成便直接腾空而起,攻城巨兽身两个合抱粗的巨大木桩齐齐飞出,冲进这狭窄的小岔路口里,栽植在两旁的树木草冠被瞬间击的粉碎,为他开出一条宽阔的大路。
腾空而起的墨家钜子,很是“朴素”的化作一道闪光,在这宽阔大道飞翔而过,被他带起的一阵劲风吹得落叶纷纷。
几乎刹那间,墨家钜子便一路横推到了那人身旁,与此同时几乎不分先后的几人也纷纷出现在这里,当墨家钜子杀到跟前,正准备耍无赖将仅比自己快那么一丢丢的三人排除在外时。
竟然发现他们三个只是换了个地方站着,竟然没因为方十而打破头,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带着令人窒息的风压落地,也多亏到这里的都没有简单之人,才不会受到丝毫损伤。
落地之后,看着瘫坐在众人之间的那个少年,墨家钜子这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能如此淡定了。
不出半秒时间,诸子百家中大多数的领头人便纷纷到场,也多亏了墨家钜子轰出的这一大片空地,不然这小岔路之中可站不下这么多人。
“这……这好像是农家的学生吧,你们把方十藏哪儿了?”
后到的众人直接发表了自己的疑惑,虽已经无权争夺了,但也十分想知道那天才神秘的弟子,究竟花落谁家?
但最先到的那几家却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应。
这是一个颇为泼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听着这声音众人才想起来这条路似乎是通向农家的。
“你们是不是看着我女人当家,就觉得我们农家好欺负了?一群老头子围着我家弟子做什么?”
任宛秋抄着神农尺一路从那头怒气冲冲地走进了众人之中,到达后来的众多诸子百家中,许多人都不能挤进的最中间区域。
儒家的孔赞按照礼节略作谦让,但同时也小声嘀咕了一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啊?我吃你家一粒粟了吗?相反的,你家哪个粮食不是出自我农家之手?我难养?”
任宛秋步步紧逼向前靠近下,孔赞双手举在身前,苦笑不再多言。
其余几家也自持君子风度,纷纷谦让,任宛秋哼了一声继续向前直到看着抱膀站在一旁的兵家领头人,看着他投来的疑惑目光,这才略收敛了一些
孔赞目光不善的走过其他诸子百家的领头人,“不是方十,究竟是谁说的,害老夫这么激动?!”
任宛秋将田七从地拉了起来,听到这言论,脸便浮现出了一抹诧异惊讶,“你也在找方……十,他果然厉害你们儒家了,不过他怎么还没有来我农家啊?”
“孔老匹夫,你还有什么话说?三家至少有三家说了!”
“三人成虎的道理,我想你们应该不是没听说过,方十若是我们儒家的,老夫也不会来这种地方陪你们瞎胡闹!”
“你们也是在找方十?”任宛秋侧头好奇的询问。
若方逍遥在这里,一定会夸赞一句,女人无愧是演戏的天才,任宛秋更无师自通,演的如此活灵活现。
看农家也是不知道,只是害怕农家没有太多优势,毕竟是个吃苦受累的一家,所以才这样谨守甚微,而且又是女人当家,反应慢了些那也在情理之中。
众人很快便不再怀疑,同时邹恒家的领头人出面,将第任宛秋也拉进了统一战线。
众人只有一个目的地了,那便是法家!
一众领头人浩浩荡荡,气势非凡的调转人马杀向法家所在之处,后面不远处便吊着众多凑热闹的学子,门徒紧紧相随,很快便来到了庄严肃穆的法家大门前。
门前两个法家的神兽獬豸石雕威严无比,目光紧盯着众人,让许多人都心惊胆战,差一点要当时便跪下,陈述自己过往犯过的错误。
到了站在最前端的几个大佬,自然是不惧,但也无人前做那个出头鸟。
毕竟法家是出了名的不讲情面,只认法律不顾人情,与这几人的交情也都很一般。
与他交谈也更令人头疼,稍有不慎便能被他抓住话语中的漏洞,少不了一阵纠缠。
这几个领头人的目光,先是看向儒家的孔赞,毕竟儒家是出了名的巧舌如簧,口吐莲花,也是为数不多有没有比法家更高的权重地位。
但是孔赞拒绝,而是直接说出了他所推荐的人选,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纵横家和兵家。
“这两人才是最佳人选,也只有他们两家的逻辑缜密程度和计谋能高于法家,才不会被反套出话来,问出方十的下落!”
可惜纵横家也直接摇头,而是目光向下看到了一旁,几人中最矮小的墨家钜子。
“我听说墨家和法家的关系是在诸子百家当中最好的,让我等羡慕不及,还是由你出面比较好,也只有你手头的那些木头疙瘩,才不会受法律条文约束人的那些玩意框住,方便探查!”
众人纷纷点头,看向了玩弄着手六七百纳球的墨家钜子,而钜子成冷笑一声。
“今日一见纵横家风采依旧,甚至不输于当年叱咤一时的绝顶修炼者,鬼谷先生啊!这一手联合诸子百家共推我这墨家老头子,玩的是滴水不漏,如火纯青,佩服佩服!”
纵横家的领头人谦虚一笑,若冰家玩的是阴谋诡计,儒家搞的是辩驳无双的话,那纵横家最得意的便是阳谋,联合各方利益对抗相对利益,而自己在从中取出好处,这便是纵横家。
所以墨家钜子不得不去!
果不其然,虽嘴颇为气愤但墨家钜子还是踏出一步,直接推开法家之门走了进去。
在钜子成步入的那一刻,一颗百纳球似乎是因为他年老手抖,都落到了地。
站在门外等待的众多诸子百家的领头人都能敏锐的看到,那颗小球中突然窜出了许多细若蚊蚁的造物,这些小东西面都附着了一丝墨家特有的炁。
钜子成一出手便是大招,到了他这地步,往往平常都只是机械联动便可做到许多事了,轻易不会动用炁来增加能力。
而他现在,不但派出了墨家机关术中几近巅峰的秘蚁,还每只面都附着了一丝炁。
如此一来,更能快速巡查法家之地界种种详情,更加方便的寻找方十的蛛丝马迹,同时也是对其余门外百家展露自己的力量,表达无声愤怒的同时也是在劝他们赶紧歇了收徒的心吧。
随着秘蚁纷纷涌出,成百千的纷纷散去,钜子成也在众人的视线中进入里面。
方逍遥和战小染一同向外,走了出来。
“我师父到底跟你说了什么?真的有把握,这次案件一定要帮我突破吗?”
“放心吧,这次绝对没问题!”
边说着,方逍遥边将自己腰间不良人的令牌摆放到最显眼的位置,仔细调整端正。
“还有啊,你到底是以什么理由进去太学府的?我还以为你要跟我一起呢,没想到你早就在了,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总觉得你那天有些怪怪的。”
对于她的直觉,方逍遥简直深感无语了,只能摊着手搪塞着。
“太学府是什么地方啊?我能在太学府惹出什么事来?”
“你确定见我师父的时候,你不就故意隐藏了你的身份吗?虽说太过拙劣,我觉得师父当时就看穿了。”
战小染撇了一眼,正在整理自己衣装招呼仪仗队的方逍遥,不屑着。
方逍遥抬头望向太学府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看穿就看穿了呗,我也没打算隐瞒什么,只是有些可惜,这匆忙一走估计会少看不少有趣的好戏呢。”
原来方逍遥早已不在太学府了,而今日几乎倾巢出动的诸子百家,在法家这里吃了鳖,一番商榷,最终彻查法家所有活人之后,照样也不可能找出方逍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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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过后,诸子百家便各回各家似乎彻底消停了下去,但那些领头人有多少已经死心,而又有多少继续在暗中查找就不得而知了。
而此时,站在大理寺衙门门前的两人,边看着不少捕快的到马匹整理颇为豪华的马车,战小染边没好气的说道。
“你也知道太过匆忙?这太子谋反一案还没彻底结案,太子也还没有找到,论功行赏更还没开始,现在离开都城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明明这么贪钱的一个人,偏偏这时候着急离开。”
“还不都是因为你咯,太子谋反虽还没结束,但不是已经对你破阶提升没有什么帮助了吗?”
战小染言语凝噎,低头不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似乎是在回忆当时临走时,师傅对自己说的一番语重心长的话,默默看着大理寺门前紧张准备的仪仗队,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脑海中一阵忸怩的头脑风暴后,以一句“战小染你可不是寻常女子!”
打气的话语作为结束,她便大大咧咧的走出了自己的思绪。
再次开口颇为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苏州余城的案子啊?那几个都比这严峻的多,大的多啊!
而且办案哪有这种,如此大张旗鼓去查的?
这副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某个王公贵族出游呢,你连皇帝特许给你的仪杖都抬了出来,还全都按照最高规格来,未免也太过张扬了吧?”
“再大能大过太子谋反?
而且我并不觉得夸张啊,甚至我还觉得这队伍不够大呢。
正好路途不近,趁这个机会就当公费旅游了,咱们两个出去好好看看玄唐的风光,说不定心情放松之下在路你就突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