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吹冷,张横拿起碗,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咕咚咕咚就把碗里的药汤喝了个精光。
嗡!
一股灼热的液体直灌入喉,刹那在腹内轰然爆开,仿佛是肚子里猛然爆发了一座火山,张横整个人都感觉火烧火燎的灼痛。
“这就是炼体的感觉吗?”
张横眼眸骤亮,咬牙苦苦坚持。
按天巫传承的信息,炼体就是一个熬炼的过程,配制的方剂,会把身体内的杂质清除。
这一过程自然就象是对人体内环境进行一次大扫除,不痛那才叫见鬼。
当然,光靠药剂是不够的,天巫传承中还有一套配合炼体的法门,称为五圣戏。
传说古代的巫教信奉的是五毒。
蛇,蝎子壁虎以及蟾蜍和蜈蚣。
这五种毒物就是巫教中的五圣。
天巫传承的五圣戏,就是按这五种毒物的某些习性所创造出来的。
“蟾蜍戏!”
张横脑海中回忆着那些信息,身形已摆出了一个奇异的动作。
如果此刻有人在这里,一定会被他那古怪的姿式乐得笑趴,因为,他现在双手双脚趴地,形如一只烂蛤蟆,形象实在是可笑之极。
但是,这正是五圣戏中的“蟾蜍戏”。
“呱!”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横陡地发出了一声怪鸣,肚腹间也如蛤蟆一样,一鼓一缩,口鼻里却是猛地喷出了一团黑气。
“啊!”
张横猛然站起身来,却立刻发出了一声惊呼。因为,他发现自己身上非常的不对劲。
原本的一身衣衫,竟然全部破烂一片,身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了。
再低头看去,更是让张横有些哭笑不得。
此时此刻,他全身油腻腻黑乎乎的一片,身体的各个部位,竟然象是被人涂上了一层黑漆漆的油脂,散发出一股冲天的恶臭。
“呃!”
张横一怔,但立刻反应了过来,心头不由狂喜:“炼体,这应该就是炼体的效果,身上的这层如同烂泥般的东西,想必就是从自己身体里被药剂熬炼出来的杂质。”
心中想着,张横那敢迟疑,连忙向卫生间跑去。
卫生间就在隔壁,是群居楼里四个同租的人共用的。
当张横跑到卫生间的时候,发现门关着。他也不及多想,下意识地就伸手推门。
咣当!
门似乎是从里面给插上了。但是,张横这一推,却是一下子把门里的插梢给直接崩掉,门怦地就敞了开来。
“啊!”
随着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一声尖锐的女声尖叫也陡地传了出来。
立刻,张横看到了一副无比旖旎的场景。
只见,此刻在卫生间的淋浴头下,一个身材漫妙的女子站在那里,正在淋浴。
最要命的是,她身上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身体所有的部位,就这么无遮无拦地暴露在了张横的眼前。
卫生间里,竟然正有一个女子在洗澡。
“阿!”
张横浑身一震,脸色刹那变得难看无比。
他做梦也没想到,卫生间里会有个女子在洗澡,而他却好死不活地就这么撞了进来。
“小兰,对不起,对不起!”
刹那的愣怔,张横立刻回过了神来,连忙转身退了出来。
不错,正在洗澡的女子,正是同住在群居楼里的邻居王馨兰。
“啊呀,是你,张横!”
这个时候,卫生间里的王馨兰也终于看清了撞门的是张横,不由又气又怒:“你要干什么?为什么直接撞门进来?”
“呃,我不是故意的!”
张横有些哭笑不得,一时也无法解释。
他现在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得到炼体后,力气已不知比以前大了多少倍,刚才自以为如同平常一样推门,那知却是一下子把门里的插梢给推崩了。
这才会造成了这样一个美丽的误会。
“啊!”
卫生间里的王馨兰又是发出了一声尖叫,忙不迭地把门重新关上。
直到此时,她才猛然觉察到,她是光溜溜地站在那里,这下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给张横给看了个精光。
王馨兰又羞又恼,自然不会再与张横争辩什么了,连忙关门。
“呃,这可不是我故意看你的!”
张横哭笑不得。
稍稍平静了一下心绪,张横的一颗心却又热腾腾起来,望望自己的手,眼眸一片炽烈:“凡巫初阶,我竟然只用了一剂药剂,就突破到了凡巫初阶。”
细细感应,果然经脉内有一股涓涓的细流在流转,所经之处,就如同是一股温泉流淌而过,浑身舒坦之极。
不仅如此,身体可以感觉到一股澎湃的力量在汹涌,仿佛身体有拔山之力。
“巫力,这就是巫力!”
张横的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兴奋之极。
按天巫传承的记载,炼体突破凡巫初阶,体内就能凝成巫力,力量也能具有三百三十三斤。
此刻,身体经脉内流转的那股细流,正是刚刚凝成的巫力。
这也就是说,自己竟然只用了一剂药剂,就突破达到了凡巫境界,成为了一名巫师。
“黄精珠果然是天材地宝,这回全靠它的功劳了!”
张横惊喜莫名。
要知道,按天巫传承,如果要突破到凡巫初阶,那是需要十剂的药剂才有可能。
可是,自己仅仅只用了一次,就这么突破了。这只能说,自己所用的方剂主药,那枚黄精珠起了奇效。
“怪不得刚才自己随手一推门,就崩掉了门里的插梢。哥们现在这身力气,都比得上大力士了!”
张横不禁感慨起来,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闯祸的原因,这都是自己力量突然提升,自己却没有掌握好的原故。
正心中激动,这个时候,卫生间的门再次打了开来,王馨兰裹着一条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
立刻,她看到了还傻愣在门口的张横。
然而,当她看到张横,再次发出了一声尖叫:“啊,你,你”
王馨兰真的被吓着了,因为,此时此刻的张横,全身黑漆漆的满是泥污,更要命的是,他竟然也是一丝不挂。
这样的情形,如何不让王馨兰又惊又怒又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