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大嬷嬷随着张德顺一起赶往了京城,苏澜在遥远的南边,陪着雍翼开始私访,她一直惦记着京城的事儿,做事儿总是心不在焉的,雍翼察觉她不对劲了。
南边的气温慢慢的热了,苏澜随着雍翼出门,她总是坐在马车上发呆,她甚至忽略了他的话。
“澜澜,不要在想京城的事儿了。”雍翼被晾了三日后,彻底的没耐心了。
“爷.....”苏澜卷着手帕,“我只是想不通,再过两日就好了。”
雍翼放下手中的奏折和朱笔,伸手把她揽在怀里。
“澜澜,曲氏与你分开多长时间了?”雍翼不喜她太关注别人,哪怕是她的奶嬷嬷,他都忍耐不了。
“快两年了。”苏澜对戳着手指,“爷,曲嬷嬷就用了两年时间,就推翻了之前十几年的规矩?”
她湿漉漉的杏眸凝视着他,想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答案。
苏家护的周全,她身边背叛之刃都被秘密给处理了,苏泽和苏夫人二人悄悄动手,没让她瞧见而已。
进宫后,雍翼有意培养苏澜,趁着她还未有子嗣时,他站在后面看着,让她栽几个坑,他不可能时刻盯着她的安全的。
苏澜深知有钱能使鬼推磨,曲嬷嬷以为自己的儿子夭折,衷心的跟在她的身侧。
在雍翼的面前,苏澜给自己设置的人设就是懵懂,需要他的帮衬下慢慢成长起来。
他很享受教导她的过程,二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苏澜利用这个人设没少给自己捞好处。
“爷.....”苏澜可怜巴巴的凝视着他,“最近天气热了,我都有些苦口呢。”
雍翼受不了她的小模样,只得答应让出随行的御厨。
“澜澜,御厨回京后,就去你的小膳房。”雍翼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此次见到好的就冲着我索要,在私下才可以这样,知道不?”
雍翼担忧苏澜会要习惯了,又提点了一句。
“爷,我知道了。”苏澜靠在他的肩膀上,双眼无神的瞧着车顶。
此时,苏澜的别庄内一片的混乱,曲嬷嬷瞧着张德顺领着雍翼给苏澜的亲卫,整个人都没了傲气,苏澜若派遣大嬷嬷单独来,她还能求饶。
“张德顺,你去处理其他人,再把那人给调查清楚,主子要具体的情况。”大嬷嬷说的很是含糊。
离开南边前,李德顺警告过他,一定弄清楚曲嬷嬷的儿子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张德胜离开后,大嬷嬷瞧着曲嬷嬷,二人一起当差十几年了,多少有些感情的,大嬷嬷不希望曲嬷嬷走了歪路。
“曲嬷嬷,为何要这么做?主子带你不薄。”大嬷嬷瞧着曲嬷嬷,事发后,曲嬷嬷没有逃走,更没有自怨自艾,反而平静的继续生活。
“我只是为儿子留后路,你们随着主子进宫当差了,时常会出现在主子的面前,谁会记得我呢?”曲嬷嬷充满恨意的眼神,使得大嬷嬷愣了。
“曲氏,你说此话亏心不?”大嬷嬷恼怒道,“自从主子进宫后,这两年的时间给了你多少从赏赐?我们有的赏赐,主子都会送一份给你的。”
曲嬷嬷嘴角微微上扬:“大嬷嬷,你这么怒气冲冲做什么?你们在主子的身边当差,我在别庄当差。”
众人怒气冲冲的瞧着曲嬷嬷,苏澜对他们奴才很好的,曲嬷嬷的背叛惹了众怒的。
“这就是你背叛的理由?”大嬷嬷恼火道,“张德顺,把你调查的消息说了吧,别让曲氏以为咱们蒙蔽她。”
张德顺得了雍翼的命令,详细的调查了曲氏的‘儿子’和‘儿媳’的身份。
曲嬷嬷紧张的凝视张德顺,她最看重找回来的‘儿子’和‘儿媳’,她为了他们一家五口,连自家的主子都得罪了。
张德顺把那一家五人的详细底细说了,曲嬷嬷听了脸色煞白。
原来,曲嬷嬷所谓的儿子、媳妇儿一家是同村的人,与曲嬷嬷的儿子年龄相当,听家里人提起曲嬷嬷的地位,更了解了曲嬷嬷家的事儿。
“不可能的.....”曲嬷嬷崩溃的哭泣,“我看见儿子身上的胎记了,怎么会错,不会错的。”
“是用专门的药水画的,对方一直做小生意,好容易得了那种药水。”张德顺居高临下的瞧着她。
曲嬷嬷彻底的崩溃了,她现在所有的信念都没了,进了苏家后,曲嬷嬷一直没放弃找自己的额儿子,每当瞧见苏澜开心的笑容,她都在琢磨自家儿子可能被好心人家手养了。
啪啪啪!
苏嬷嬷拍了拍手,从外面走进了一堆御前侍卫,这些人把曲嬷嬷收押了。
“曲氏,主子对你不薄,你都未检查便相信对方的话了。”苏嬷嬷冷笑道。
曲嬷嬷整个人都呆呆的,未说一句话,眼神凝视着地面。
“苏嬷嬷,你....”曲嬷嬷看向苏嬷嬷,“好好照顾主子.....”
苏嬷嬷颔首:“放心。”
不出三日,京城内的官宦人家都听说苏家处置了曲嬷嬷的消息,不少人猜测,曲嬷嬷背着苏家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苏柏趁着苏澜不在京城,动了别院的嬷嬷,在情理上都是无法说通的。
“爷,您真把曲嬷嬷处置了?”苏柏夫人听母亲传话,赶紧跑进了书房询问。
“对!”苏柏应了,“曲嬷嬷识人不清,被凌家的人利用,只得要除了这样的祸患。”
“我亲自处理,家丑不可外扬。”苏柏夫人看向苏柏,“对方是凌家派遣的?”
“张德顺给的书信。”苏柏递给了夫人。
苏泽暂时不在京城,张德顺回来只能给苏柏了。
“母亲在李静前,曾提点我帮着小姑子处理这些。”苏柏夫人看向丈夫,“趁着黑夜,咱们赶紧过去。”
“你....”苏柏感激道,“别再与别人提起了。”
“澜澜在宫内不易。”苏柏夫人恩了一声。
稍晚,苏柏和苏柏夫人抵达了别院,瞧着曲嬷嬷一脸苍白的瘫坐在院落里面,眼神呆涩,好似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大少爷、少夫人。”苏嬷嬷和张德顺给二人请安。
“起磕,澜澜身体可还好?”苏柏夫人赶紧说道。
“少夫人,离开南边前,万岁爷召见奴才,让奴才给您们带句话,苏家的事儿,苏家处理即可,不要劳累贵妃娘娘。”张德顺说完后,领着带来的额奴才离开了院子。